第二章 烽火阑珊 （2）(2/2)

“雪柔姑娘，快走，我送你去码头，马上离开上海。”李灏神色焦急得说。

“可小燕……”白雪柔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她是我们安插在金凤苑的一颗闲棋，未想到，她在这个时候舍身救你。”李灏连身叹息。

“她……”白雪柔未察觉原来小燕一直在暗中接应自己。

“她本来是少廷的贴身婢女丫鬟，暗恋少廷多年，忠心耿耿，当她知道少廷一直倾慕姑娘，便誓死护卫姑娘，以成全少廷和你！”

白雪柔听完小燕的故事，已是泪流满面，她默默地伫立在洞口，一动不动。

“雪柔姑娘，快走吧，不要辜负了小燕的一片忠心！”李灏催促道。

白雪柔抹干泪，长嘘了一口气，回首再默默得看了一眼地道的方向，和李灏坐上了等候在路边的黄包车。

“老张，去码头！”李灏急切的说。

“雪柔姑娘，现在战局不稳，日寇随时会发动全面战争，疯狂进攻，我们身为军人，誓与国家共存亡！少廷交代先送你回徐州尹宅，这是他派人买好的传票，还有给你的信物和一封给他母亲的绝笔信，你带上，转交给尹老太太。”

“少廷，你们要活着回来！要活着回来！”白雪柔看到绝笔信，心如刀绞，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痛心得呼唤。

“李参谋，白姑娘，到了。”老张把黄包车停在码头岸边。一艘白色的邮轮泊在港口，即将驶离黄浦江畔。

“雪柔姑娘，快登船吧！”李灏把白雪柔送到船梯旁，再次催促。

“呜呜……”

登上船梯，白雪柔颤抖地启开手里亲笔的绝笔信：

“未得家中一信，甚念！国难时艰，人的生死不能预算。我们奉命增援娘子关，受孙连仲指挥，结果之如何，不得而知。此时窗外月白风清，万籁俱寂，只有哨兵传来的脚步声，或许这将是我留下的最后文字，虽沉重，但并不多余……战场中还有一袋袋官兵在围城期间写好了、贴了邮票，但是没法寄出的信。大家抱着必死的信念，我也不得不将剩下的几张照片寄家中，请母亲留作儿子永远的纪念。”

在婆娑的泪光中读完信，她的内心在一遍又一遍地泣喊：

“少廷，我爱你！我是多么爱你！”

淡月升起，夜色渐渐笼罩。客轮急速得破浪驶向江心。远处，一盏盏渔火像跳动的萤火，一闪一闪得从小渔舟上散发出温馨的光亮。

她看着船下白哗哗的水花，被前进的轮船急速推开，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驹，一幕幕过往在她脑海飞速得奔驰。。

“你这死丫头，怎么跟算盘珠一样，拨一下动一下！”被说的女孩端着一坛酱缸，小心翼翼的搬去晒场，烈日下，她穿着宽松的粗布衣衫，却汗流浃背，那玉雕一样精致小巧的脸盘儿，分明有一股倔劲。她咬着唇，闷头干活。

“养你十七岁，你也要思些图报，找个有钱的婆家，我也不枉费心思！”养母见她摆倔，更加露骨的说道。

……

《民国情：乱世佳人》云起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