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祸起大黄狗(2/3)
生产队几万斤麦子产的麦秸,能跺起五层楼高的麦秸垛,每天几千只小小雀在这里栖息筑窝。牛屋是泥墙草屋,屋檐下的檩条和砖头有很多缝隙,也是小小雀安家的好地方。鲶鱼头搬个木梯,琉璃拿着手电筒,二歪掂着一个布袋,三人直接去了麦秸跺。夜里逮小小雀很简单,用手电筒对着它们的窝直射,面对灯光,小小雀无奈的闭上眼睛不动,也有的唧唧叫着往里缩。它的窝深度有限,最深也就半米,伸手一掏就逮住。掏出来后要尽快弄死,松手它从手里挣脱飞走。金龙没有经验,掏出来一个高兴的不得了,手一松,小小雀一头飞进夜色。鲶鱼头有经验,掏出小雀后两个手指头一捏,往布袋里一扔。
三个人围着麦秸剁共逮了100多只。装了半截面布袋。琉璃不过瘾,还想再到牛屋里逮一些。黏鱼头一脸严肃告诫说:“人要讲点良心,知道细水才能长流,给鸟留点后路。你一次掏尽杀绝,以后想吃就难了。”
鲶鱼头下手剥,镰刀在肚子上划个口,用手一捋,连毛带皮都下来了。刚才还是一只长满羽毛的小鸟,眨眼间就成了一个肉蛋儿。亮晶晶,油汪汪,又细又嫩,让人垂涎欲滴。鲶鱼头唰干净小锅,把侯德义藏的半碗大油从床底翻了出来,把肉蛋扔在锅里,嗤嗤啦啦响过后,牛屋里就有了扑鼻的肉香。
几个人看到小小雀熟了,都围过来用手捏着吃。侯德义刚才忙着在其他房间喂驴马。看到鲶鱼头在做吃的,骂上了:“鲶鱼头,恁个缺德挂冒烟的东西,你生了孩子没屁沟儿。小小雀也是一条命,恁就这么忍心弄死吃了它。这帮鳖孙不是个玩意儿,净做怀良心的事儿,以后不要来牛屋玩了。”
鲶鱼头不说话,在闷着头吃。侯德义一看没有人理他,凑上来捏了一只放进嘴里用劲猛嚼,嘴角流出哈喇子。鲶鱼头说:“恁个老扒灰,你骂呀,不要吃了,吃了坏良心。”
侯德义笑道:“你们用我的锅,用我的油,我再不吃点儿就亏死了。跟着你们这帮王八蛋,也只能坏良心了。”
胜利回来了,掂了半布袋猪骨头。金河说,你看这骨头,上面连点肉筋都没有,你不能挑点带肉的骨头买?
胜利道:“带肉筋的骨头一斤麦子换一斤,这样的骨头一斤麦子换三斤。都是喂狗,一会儿有狗肉吃。”
胜利没说实话,那个胖妞只是给他飞了一眼,他就按照一斤麦子换一斤的价格把这些没肉的骨头买了。麦子也不是他家里出,以后生产队给牛驴铡草料时,从麦秸跺里筛出来的麦子就够了。大锅旺火,一会儿牛屋里飘出肉香。
鲶鱼头从腰里抽出一团铁丝,有十多米长,两头都系着一截一米长的木头。
琉璃不明白:“这玩意儿能逮住狗?”
金河说:“狗鼻子最灵,几里外闻到肉香就跑过来了。到时候把电话线系个活扣,前面放一块骨头,绝对跑不掉。”
逮狗的是胜利、金河两个人,琉璃二歪在旁边打下手。黄狗天生有贼性,吃东西不会大摇大摆,往往是从后面的窗户上溜进来,趁人不备叼住骨头就跑。生产队的牛屋是用黄泥掺着麦秸跺起来的土墙,很厚很结实。每一间屋子的后墙都留一个一米见方的窗口,冬天,饲养员用麦秸填实挡风挡雪,天热的时候弄开通风,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方便清理牛马粪便,这窗口成了绝佳狩猎场。
胜利把窗户的麦秸掏出,在墙里面钉个一米多长的木撅,离地一米五的高度,把肉骨头吊在木撅的最前端,离墙有七八十公分的距离。这个距离让想吃到骨头的狗两腿悬空,要腾起身子才能吃到。胜利探身把铁丝扣好,两端系在牛屋的木梁上。口不大,直径有30公分。只要狗腾身过来,正好把头钻进套子,狗会荡起绝命秋千。
正如所料,不不大会儿功夫,便听到隔壁有狗的惨叫声,一条大黄狗被吊在环扣上。那个扣本来是死扣儿,黄狗钻进去越扯越紧,越挣扎越没有换气的空间。又气又急恨不得连嗓子都给喊出来。垂死挣扎,命悬一线,这些词儿考试的时候,琉璃都不会,现在看了这个场面彻底明白了。
黄狗个头很大,也很肥硕,浑身金黄色的皮毛金光发亮。看到几个人进来,知道是要祂小命的仇人,要扑过来撕咬他们。如果这个时候黄狗扑过来,祂会咬住人的脖子,像撕烧鸡一样撕烂,咬碎。无奈,祂始终挣扎不掉脖子的枷锁,后面两条腿支地,纵有千般力气,现在也无力发出,祂的生命通道已经关闭,只能身不由己的向鬼门关快速滑去。
金河和胜利两个人,一人一边,用力拉紧环扣,几分钟后,黄狗一命呜呼。
金河喘着粗气对黏鱼头说:“为了你解馋过瘾,把我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待会儿多讲个故事犒劳我。这条狗有四五十斤,撑死你***也吃不完。”
黏鱼头问大家是想吃褪毛带皮的狗肉,还是剥皮狗肉。金河想要这张狗皮,说冬天的狗皮绒多毛厚,留住这张皮做个狗皮褥子最好了。
金河剥狗皮动作非常熟练,三下五除二把狗后半截身的皮扒了下来,只剩下狗头上的皮还带着。金河把狗从横梁上放下,准备剥掉狗头上的皮开膛破肚取杂碎,那条狗突然站起来从屋里蹿了出去。众人一愣神,没有反应过来。黏鱼头操起旁边的木叉喊:“快追,到嘴的鸭子要飞跑了。”一干人抄起扁担、锄头等家伙喊叫着追了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