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信仰的是什么(1/3)
人族的损失是及其惨重的,人族凭借人数和天生血脉上的强大拖住了敌人,为苍耳和太公成功争取到了时间。可是大部分的人族百姓和战士都死在了这里。恐怕就连魔君也未曾料想到,人族在他眼皮子底下埋下的钉子居然这么硬。按血脉上的纯正程度来说,素谷人族的血脉要远远超过榕树城的人族。
在这样的伤亡之下,队伍的时期非常低迷。
在拓跋原的谋划中,太公成功带出了三万人,这其中两万多的正式徒卒,余下一些平民百姓,后勤人员,再就是纽扣山战役以来就跟着人族的花灵、树精,逃出来的一些红衣火雀,几百名水妖。
这几个纽扣山的种族最终都只有不超过两千人的族人幸存下来。
花灵的族长虞花非已经好几天滴水未尽,即使是最上等的花蜜也不能让她下咽。这几个纽扣山的族长没有一个能够提起精神的,他们一直都围绕在牙老身边,也因为这个原因,使得他们比较快的察觉到了太公等人的不对劲,也跟在太公他们的后面侥幸幸存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没有离开战场的人肯定是死了。只不过虞花非并不后悔跟着人族,因为到现在为止,她们的种族中至少还有活下来的幸存者。
相比之下,她知道的是,那些没有加入清水河联盟,乃至没有与人族共同逃出来的种族更加凄惨。在素谷之战打响的时候,感受到魔君的可怕,还在之后的两天中亲眼见证了宝族全族被奴役,多目族全族都在眨眼之间灭亡的惨剧。
她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剩下的花灵会不会也会死去,也会想起他纽扣山种族一样毁灭。她唯一知道的是,她要带着剩下的族人离开这片可怕的土地。
芒原上,那些被彻底夷平的部落警告着她,魔窟中的主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就如同人族所说的那样,嗜杀成性。与其生活在这样的地狱当中,不如冒着死去的风险跟着人族离开,至少死的也算是痛快。
其实现在已经不止是她再这样想了,就连太公和拓跋原也心情沉重,看着仅剩三万多人的人族,拓跋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也想那些可怜的新生代种族一般彻底消失了。
那么素谷人族就彻底没有了,或许会在人族大部的史册中留下这么个地方,但是也只是寥寥几笔而已吧。那样整个人族即使更加强盛,看起来又有什么意义。
直到这一刻,太公也不再去想完成先祖的遗愿,他只想让自己的孙女好好地活下去,想牙老所剩的唯一的后人活下去,汤寻活下去,想这些素谷的年轻人延续素谷的文明。
脱离了魔窟北门的战场,所有老一辈们信仰一生的东西,在素谷即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突然变得肃然无味。
付出了这样的损失,真的值得吗?如果亲人朋友,乃至一切与自己相关的事物全都消失了,信仰一个虚无缥缈的,为了其他人活下去的目标,还有什么意义呢?
太公在自问,拓跋原更加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甚至怀疑自己的存在。这么活着有意义吗?
当看到躺在那里的牙老,拓跋原有心想要将老人的信仰放回到自己的身上,他觉得也许实现老人的愿望可能会是有意义的事情。可是这种说法即使是他自己都不再相信了。
承载这样的信仰需要人,连人也没有了的时候,何谈传承。
人族所信仰的东西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所有人,上到人族还活着的几位首脑,下到刚刚学会思考的少年都在反思。
与其信仰先辈的愿望,与其信仰他们的梦想,与其信仰舍弃一切奉献一切,不如信仰一些更实际的。
当一切都要消失了,唯一能够信仰下去的东西就是——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那么活着也就成为了一种信仰。
活下去才有一切。
为了活着而活着,也就是信仰生存的法则,只有活下去那些你所相信的东西才有存在的意义——友爱,奉献,宽容,乃至爱与梦想,所有这些东西都无法为活下去提供最直接的帮助。
当拓跋原继承自先辈们的信仰逐渐崩塌的时候,新的信仰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建立了架构——生存法则。
那天晚上,拓跋原身心疲惫,凌晨天色微亮的时候才昏昏睡下。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支持不住了,他将剩下的事情交给易老将军和邵小军来打理。
他还做了个可怕的噩梦,他梦到自己的战友被敌人大卸八块,痛苦不堪,却又无法死去。最终是他自己亲手了结了自己的战友,然后他又看到了更多的亲友在面前被那些肮脏的鼠骑兵拆成一块块的碎肉,可就是无法死去。
那些人都在等着他去给予解脱和拯救,他,也做了,一遍一遍。
终于远离了北门,拓跋原带着队伍向着自己从未探索过的土地上进发。他从未想过有那样的一天,会一败涂地,是因为不知者不畏吧。所以他过高的估计了自己,也小看了魔君的智慧。
以前,没有谁敢小看魔君,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拜仁穆尼带领的队伍也同样伤痕累累,但是比起人族来说要好很多,他们也失去了很多的战士,超过一半。如此算来,三万人的队伍相比起百万人的队伍要缩减很多了。拜仁穆尼掩护这些人撤退相对轻松。
并不是太虚族的战士当了逃兵,而是他们自身的血脉赋予了他们不容易被杀死的特性。有一些太虚族战士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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