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浓夜难眠(2/3)
都打开了,他有些心不在焉,下意识地拿起桌上的一包零食,拆了开来,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间。灸舞房间的灯是彻夜不关的,这是他的习惯。这个习惯曾让神行者很恼火,他软磨硬泡,想尽了一切方法,也没办法让灸舞在没有灯的情况下睡觉。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灸舞怕黑。但灸舞并不肯承认,他一直都强调这只是一个习惯,一个无法改变的习惯。
今晚,灸舞失眠了。他很少失眠。在机械性地吃了好几包零食后,他还是毫无睡意。火焰使者的话总在他耳边萦绕。事情太严重了,如果,火焰使者怀疑的是正确的话,那么他,夏天,修,乃至整个铁时空都被算计了。算计他们的人太了解他们了,了解他们每一个人,了解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所以才会设出这样大的局,甚至连叶赫那拉.;雄霸也成了这个人的棋子。他到底想干什么?要毁灭他们吗?毁灭整个铁时空吗?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这不能是魔界的人做的,铁时空的毁灭,对魔界来说没有一点儿好处,随着时空的毁灭,灭也会毁灭的。他们也将失去一个赖以栖身的地方。不管是天外魔君还是狄阿布罗魔尊,他们想要的都是统治铁时空,而不是看它走向毁灭,陷入沉寂。如果不是魔界,那会是谁呢?难道是……灸舞不敢想下去了,不,不能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怕了,那他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灸舞自我安慰式地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怀疑到那里去。灸舞觉得头就快裂开了,他甚至有种想把头取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想法。他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弄笑了,睡吧,睡吧,一定是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的……
不知什么时候,在翻来覆去n次后,灸舞总算睡着了,但他睡得很不安稳,那个恶梦又来了……
夜,无边的夜,黑暗笼罩着四周,小小的灸舞无助地站在黑暗中,瞳孔中透出深深的恐惧。周围似乎还有许多噪杂厮杀声,但又不很真切,似乎很遥远。小灸舞害怕地蹲到地上,蜷缩成一团,恐惧和绝望让他连哭泣都忘了。忽然,远处燃起一团微弱的光芒。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光芒中,隐约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她拖着行李,好像正要离去。小灸舞忽然大叫了一声,冲上去紧紧拖住了女人。女人转过身,她的面容也很朦胧,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她绝情地掰开了小灸舞的小手,把他推入了黑暗中,转身决然而去。光芒随着女人的离去而渐渐消失。小灸舞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突然凄厉地尖叫起来,但那叫声却和他自己一样,被浓重的黑暗吞灭了。一枚银坠项链在黑暗中掉下,掉在地上,发出很响的“哐当”声!一只半大不小的黑猫随即扑向小灸舞……
灸舞的卧室传来一声尖叫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灸莱。他知道哥哥又做噩梦了。虽然他不知道灸舞梦到的是什么,但他晓得,一直是同一个梦在困扰着他这个看上去很强的哥哥。尖叫声过后,再没有了声音,一切又都恢复了沉静。灸莱叹了一口气,起身拧开了灯。他没办法不去灸舞的房间看看,他不能放着噩梦后的灸舞而不管。
灸莱走出房门,很无奈地把房子中多余的灯都关掉了,才轻轻推开了灸舞的房门。他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情景:灸舞完全褪去了铁时空白道盟主的面具,无助地蜷缩在床的一角,手里还紧紧拽着梦中掉落的那条银项链。房中的灯照例亮着,映照出他满头大汗,呆滞的眼神将他内心的恐惧泄露无遗。
灸莱看着这样的哥哥,心里总会泛起一阵痛楚,也只有在面对这样的哥哥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甚至以保护哥哥了。他就是带着这种感觉走近灸舞的。他抽出几张面巾纸,擦去灸舞头上的汗。
灸舞呆滞的眼神终于转向灸莱,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
灸莱搂住了灸舞的肩膀,安慰他:“好了,好了,就一个梦了。”他掰开灸舞紧紧拽住项链的手,接过那条项链。这是一条精致的项链,制作精美的月牙形银坠子上镂着一个“揚”字。灸莱从床头翻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木盒里还有两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不同的只是坠子上镂的是一个“舞”字和一个“來”字。灸莱把镂着“揚”字的项链放入了小木盒中,重新将它锁好,放入床头的抽屉里。
灸舞静静地看着灸莱做这一切,仿佛在看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当灸莱把抽屉关上时,他象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床头栏杆上,他没有压抑自己的感觉,放任眼泪流了下来。
灸莱握紧了灸舞的手,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这画面倒有几分像长辈在安慰情绪失控的晚辈。但不久灸莱的话就打破了这幅画面的和谐,多少有些笑。
灸莱这个“长辈”开口了:“哥,你……还好吗?别想了,我们一定以找到他们的了。找到他们就好了啊,你不是说,爸爸说过,等我们找到他们,妈妈就会回来了吗?”
灸舞难过地闭上了眼睛。爸爸的这句话是在临死的时候说的。他曾经那么坚信这句话,但现在,他越来越不确定了,他甚至都不敢肯定爸爸是不是真的说过这么一句话。就是爸爸的样子,也越来越模糊了。爸爸临死前把他和灸莱托付给了神行者。神行者抚养了他们,却只肯收灸舞做徒弟。虽然他也教灸莱异能,但并不收他为徒。理由是像他那样既帅气又英明,天下地上独一无二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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