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郡主妹妹(1/2)
一身白衣的九月初七朝着满脸惊喜的陈寒青嘻嘻笑着,然后便将手中的木盒递到他的眼前。 。
陈寒青茫然接过,待打开之后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将一块尚且酥软的龙须酥放进嘴里,陈寒青问道:”他人呢?”
九月初七闻言有些不乐意,撇了撇嘴说道:”去见老情人了。”
陈寒青瞪着眼睛震惊道:”什么?”
九月初七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叹声道:”去见老朋友了。”
山间的微风此刻变得有些冰凉渗骨,将九月初七的身段吹拂得更加清孤。陈寒青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你们这个时候来咸阳,合适吗?”
九月初七抬着头望着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鬓角青丝随风轻‘荡’,容颜静美。
”他都不害怕,我怕什么?”九月初七说道,如水目光里是一种陈寒青看不透的隐忍,让人为之心疼。
”这些日子,你们去哪了?”陈寒青问道。
九月初七说道:”去找神鼎了。”
陈寒青停下了脚步,震惊地看着她,手中的龙须酥被他捏得粉碎,九月初七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找到了吗?”陈寒青问道。
九月初七背着双手,身子左右轻轻晃‘荡’着,摇头道:“没有啊,所以才来咸阳。”
陈寒青微微皱眉:“你们为什么会突然去找神鼎?”
九月初七依旧摇头:“只知道神鼎与长离的过去有关,具体是什么关系我便不知晓了,也没有兴趣知晓,我只想跟着他。 ”
陈寒青问道:“他那位老朋友知道神鼎在何处?”
九月初七低下头,剥葱‘玉’指轻轻刮了一下被风吹凉的眼角,说道:“或许吧,我不喜欢她,不想再提起她了。”
陈寒青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他能明显感觉到九月初七此刻身上的那种落寞,他将手中的木盒收起来,走到九月初七面前笑道:“咸阳城的夜晚最是热闹,走,我带你去逛逛。”
“好呀。”九月初七嘻嘻一笑,点头答应。
聚星山下,一座偏僻却无比豪华的宅子内重兵把守。重甲披身的皇城御林军每十人一组,在宅子内各处来回巡视,根本没有任何漏‘洞’与间隙。这里毕竟不是皇城,守卫更加谨慎和紧凑。且不说个个神‘色’含杀气的士兵戟盾不离手,在这宅子的各个角落更是还有不少从不轻易‘露’面的隐秘卫在暗中监视。
宅子北边,有一口井,井口长满绿苔,寒气从井内‘逼’仄而升,刺骨寒心。井旁,是一颗百年槐树,躯干从中间突出几寸,看着扭曲怪异,枝桠倒是生长得茂密可人,生机勃勃。
树下,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身着黑‘色’软甲口戴暗夜面罩的人,他们装束统一,分不清男‘女’与老少,这些都是隐秘卫的高手,此刻却是昏‘迷’如死人。
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居所,行事略显大张旗鼓的御林军自然不会来巡视此处,要是惊扰了皇后娘娘,那可是要杀头的。
皇后的生命安危全部寄托在守护在暗处宛若影子一般的隐秘卫,但他们还来不及将突起的风声传递给其他地方的同伴便统统倒地不起。
黑暗之中,有长衫扑风的响动。
一人手执桃‘花’,静候回应。
远处屋‘门’开启,屋内烛火溢出,映照在那张俊逸出尘的脸上,有风霜从那双丹feng眸子里融化溢出,化作心底一丝不为人知的躁动。
一位青衣丫鬟畏畏缩缩走近,将手中的一封信递了过去。
“娘娘说了,她不方便见你,让奴婢将此信‘交’予你,并让你快些离开这里。”青蒿小声说道,脸‘色’有些紧张和害怕。
高长离接过折叠完整的信纸,低头问道:“是不方便见,还是不想见。”
青蒿双手在身前不停‘搓’‘揉’着,紧张道:“娘娘说,你与她两人身份悬殊,你又有重罪在身,见面着实不合适。有关神鼎的消息,她会以传书方式通知于你,望你好自为之。”
高长离捏了捏手上的信纸,出神道:“好自为之”
青蒿忽然急道:“高公子,你还是快点走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你可是要没命的”
高长离看了一眼身前这位身段越发‘挺’翘的丫鬟,想起以前自己与疏影密会之时,她总是暗地里偷偷跟着,生怕自己家的小姐会被人拐了似的。后来,疏影心疼她,干脆让她‘露’面一道跟随,但这位情窦初开的丫鬟却是红着脸不愿意,说是不敢打扰大小姐的兴致,最后免不了被疏影一通取笑。
高长离忽然笑了笑,青蒿愣了愣。
当年,她还不是位高权重的皇后娘娘,他也不是亡命天涯的恶贼‘浪’人,可是,怎么转眼就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呢?
当真是身份上的云泥之别,还是心中那道深不可测的沟壑误解,才导致你我老死不相往来的疮痍局面。
高长离将信纸握进手心,轻声温柔道:“她身子好吗?”
似乎是不敢直面眼前男子令人心碎的神情,青蒿低下头,说道:“娘娘一切安好,只是眼睛常常不适。”
高长离忽而担忧道:“她眼睛怎么了?”
青蒿说道:“娘娘拜南疆巫咸婆婆为师,专研星算推演之法,常常一整晚对着星光演算,眼睛受到星光长时间的刺‘激’,所以患上了眼疾。”
高长离微微蹙眉道:“圣手宗的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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