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阙 纵使相逢君不识第十章 有一种遮不住的伤(1/2)
满堂的哄笑,笑她竟然将这样的红嫁衣随身背上了身上,笑好她在这的大婚之时,也心生了魔障。
殇若有万千的言语无法说得出口,只汇成了两个字涌出她的口里面,“师父。”
嫁衣虽红,却及不上大婚里师父身上面的那一袭红装来得耀眼,来得让她的心也跟着疼的颤抖。
她的耳边有议论的声音,可她什么也听不见,只有那明亮的眼眸,稳稳的落在正前方的幽冥阎君的身上。
“你是谁。”她是谁?殇若的心中微苦,她也想问清楚,究竟自己是谁, 殇若再步跨到了师父的面前,眼望于顶。
“师父,不是说过再找到殇若的时候,不会松开殇若的手么,师父怎么会连阿若都忘了呢?”有清泪滚滚地落满了她的面庞。
师父的那一张面,不再是温润如玉,唯有着鬼狱里独有的寒冰之气,殇若再也无法控制满心满的伤痕涌现。
“本君从未有见过你,也不是你的师父。”从来没有见么?怎么会没有见过,师父可是在殇若的指尖上散成的飞花,在那一天,师父对着殇若说了爱呢。
殇若把怀里的嫁衣与着那小像小心翼翼地捧到了师父的面前,“师父,这是你交给阿若的啊,师父如今却问殇若是谁。为什么你会是幽冥阎君,为什么你会忘了我。”
殇若的身子一软,仿如失了灵魂一般,直直地往后迭去,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扯着那浅蓝色的衣角,“为什么连殇若都忘了,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
“姑娘,今日是本君的大婚之日,如若姑娘是来到喜的,本君绝不阻拦,不过,如若姑娘是来破坏的,本君便就不再手下留情。”
不再手下留情,师父,不是说爱殇若的吗,不是说了再找到的时候,绝不会松开殇若的手吗,这些,师父难道就让她散在了回忆里了吗?
“师父,原来,你却是这般的不松开手呢。”她笑出声来,那笑声里面,漫过了无穷的悲伤,珠泪落在地上,殇若将手心里的剑扯了出来。
银光从师父的眼瞳里面闪过,留下了一道浅影,那剑尖朝着天空,而剑身的背后,却是殇若那梨花带雨的脸。
“师父,如果将殇若忘了,那这些东西,便就再没有什么用了吧。”长剑轻转,挑破了红嫁衣,划开了木小像,只剩下了漫开飞舞的碎片,独自唱着那散去后的美丽。
这般的情,却换来的,只是遗憾。
残锋,师父已经不得殇若,断断不能够再记不得你了,现今,便就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可是,殇若的心里,怎么会有一种不舍呢,情呢,果然是让她看不透的。
长剑回首,落在了殇若的双掌之上,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即墨予漓,离得越近,她便就越不想要离开。
她舍不得呀,只要再看一眼,再看一眼之后,这样的眉眼,永远不再属于她了,只属于旁边那一位凤绫仙子。
即墨予漓的眉心轻轻皱了起来,他的思绪里面,闪出了一位女子的身影,那身影太过于模糊,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其看清。
眼前的这一位女子,唤作他师父。
师父。这样的唤声,离他好远好远,他从来没有收过徒弟,却怎么对这两个字眼,这样的相熟。
红衣散成了灰,只残留了一片一片的细小的布料,有一些布料从他的肩上落在了地上,殇若么?这样的名字,好熟,好熟,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一个名字。
但是,他的记忆缺了一小块,虽然只有一小块,却在他自己想来,是最重要的那一块,他是幽冥阎君,能够因此沉睡,只有一个原因,便就是历了天雷之劫。
而天雷之劫的催动,却是因为情。
情么,他怎么连这最重要的一块都忘了呢,这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让他心甘情愿地受这天雷的劫难呢。
这样美丽的场景,即墨予漓觉得有些讽刺,他醒来后的第一眼,便就是被告之要与着凤绫仙子成婚。
凤绫是司战东华帝君的义女,即墨予漓原本就不是喜欢她,只不过,凤绫仙子那一日在他的面前出现之后,身影与着他思绪里的那一位女子,是这般的相像,他便就没有将这婚事拒绝。
情,再一次催动了他心底里面的疼意,殇若的面,绝丽无双,能够使他这般疼的,却是那一双带着清泪的眼眸。
她,看起来,似乎异常的心伤。
即墨予漓的眼前一闪,有长剑的光芒驱散了他所有的思绪,他随手带起了气浪,一掌打向了来人。
耳边有人喊,“不要……。”这一道厉声,把即墨予漓身上泛起的杀意彻底地打碎了去,只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右掌,他的心,为何会这般的疼。
殇若只是笑,她不过是要将残锋剑归还给师父呢,而师父却是这般的不相信她,却以为她要行刺于师父。
这一掌的力量,打在了曾经被铁勾子穿透的琵琶骨头上去,吱嘎作响,殇若的耳里满是骨头碎掉的声音。
她怎么可能会行刺呢,怎么可能会呢,她是这般的爱着师父啊,就算是让她自己粉身碎骨,也断断不想要伤害师父的啊。
身子被打倒在地,有红色的衣袍将她住,“姐姐,姐姐,你怎么样,怎么会这么傻,他已经忘了你呀。”
有暗色的血液在她的嘴唇边扩散开去,手指尖,躺着的,是冰冷的木头小像的碎片,还有,散落了一地的嫁衣之布。
残锋依在她的衣衫之上,不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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