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猜测(1/2)
驸马随叫随到,跟宋太爷关在房里不知商量了什么,一个时辰之后出门,宋太爷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只是脸色却不太好,又是一副为国为民忧心烦劳的样子。
宋五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觉得自家老祖被驸马利用了,肯定是透露了朝堂上的事情出來,让祖父跟着操心。于是,他看向驸马的目光就有些不善,面上恭敬却还是得做足。驸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说道:“钱财么,够花就好,还是赶紧拾起书本再向上走一步才是正途。老爷子百年之后,宋家还是要靠你们撑起來。”
宋五爷恭敬的应下,转过身却不以为意。他对科考什么的很是无爱,看书学习也纯粹是个人兴趣,也不是说他学识就不如七弟,若说宋家这一辈谁的学问做得最好,自然是老七,可若说谁最适合官场,却是他老五,之所以他顶着个秀才的名头不再往上一步,实在是他沒有做官的欲、望。想想大哥的下场,再看看祖父致仕后那些人的嘴脸,还有他老爹可是死在任职上的,他就对官场怎么也好感不起來。
这也是宋如玉來了以后,他看着那孩子确实不喜欢读经史,也沒有强逼着他念书的原因。宋太爷大概也是出于让那孩子有一个适应过程,所以也沒有很是强硬要求,不过偶尔拎了小玉到跟前提点一番。
宋五爷很快就将驸马的善意提醒给放到一旁,专心为大秀的婚事打算起來。
谁知这一次,宋太爷却不再说不让大秀远嫁的话,也沒有其他指示,只说了一句:不要跟公主府对着來。
这让宋必真很是郁闷。难道老爷子被驸马说服了?
他很是为大侄女不平,却也知道自己管这事名不正言不顺,只得加倍的对大秀好。
过了几天,驸马启程回京,顺便带走了小杨氏。
临行前一晚,小杨氏突然悄悄的來到末离馆,跪在宋如玉面前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奉上了自己亲手缝制的几套衣裤鞋袜,却全都是女式的,就连鞋子大小也分毫不差。
彼时只有宋如玉一个人在房中,红樱那懒丫头出门换茶水不知给换到哪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闲人。只有东厢房林思贤那里亮着灯烛,窗上有人影晃动,看着像是素言墨彩两人忙着倒腾书籍纸张,显示出这一处院子并非只有自己一人,也沒有突然上演聊斋,让宋如玉被惊吓到嗓子眼差点蹦出來的心脏好歹和缓了一下,沒让她当场晕厥过去。
只是看到小杨氏奉上的针线活,对上对方一双晶亮璀璨饱含泪意的湿润眼眸,宋如玉想要拒绝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直愣愣地瞪着对方,也不接那衣物,就这么笔直地站着。天知道她其实紧张得很,背在身后握着银针的小手一直在发抖。
小杨氏笑笑,轻手轻脚地站起來,将装有衣物鞋袜帕子荷包等物的包袱搁在桌子上,朝对方走近两步,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只是看到那双满含警惕的眼睛,抿紧的红润小嘴儿,抬到一半的手只得缓缓放下。
“是嬷嬷不好,沒有照顾好你。”小杨氏哽咽着说,“嬷嬷不是不要你了,实在是当年嬷嬷家中有事,不得不赶回去尽孝。秀怎么会……”落到如斯境地……
一句话说得艰难,最后也不知要如何接续下去。
小杨氏长长吐出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温柔地说:“嬷嬷明日就要回去了,若是秀有什么话想要转告殿下,或是有什么东西想要转交的,可以交予嬷嬷代劳。”
宋如玉眉头跳了跳,晃动的烛火映在那双黝黑明亮的瞳仁中,就似两簇勃发的叙苗,看入小杨氏眼中就以为对方还在生气,她就很有些为难和心酸。
“秀也不要恼恨殿下,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才将您送走的。如今……还请秀稍安勿躁,再忍耐上三五年,殿下必会为秀谋一个锦绣前程。”小杨氏絮絮叨叨的交代着,说了和亲的事,说了宋大秀的事,还提醒她一定要小心大秀以及宁家的那个什么二公子(宋如玉差不多要将宁蔚宇那号人物给忘记了),又叮嘱她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不能独自一人行走在路上,身边时刻都要着人跟随,以防万一。
这些话,宋如玉不是很懂,却也知道对方是真心为她着想,不时点头应和,看得小杨氏心花怒放,原本忧虑的脸色也和缓了许多。
宋如玉这才注意到,其实对方也算是个美人,只是沒有刻意打扮,那精致优雅的五官却是难掩其色,看着就很是清爽舒服。
小杨氏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发呆。身后手中银针什么时候落地的都不知道,只觉得手心全是细密的汗水,就连想要端起茶盏喝水那手也是颤抖着的。
----这样一双手,如何握得住手术刀!
宋如玉强迫自己快速镇定下來,灌下一口冷掉的白开水,慢慢放下茶盏,视线不由落在桌面的包袱上。
‘针线房有秀的衣袜尺寸,嬷嬷试着做了些。’
‘鞋袜均比同龄的少爷小上一圈,只是沒有人会往旁处想,是以一直沒有人怀疑。嬷嬷却是记在心上了。’
‘明日会有一位叫红菱的丫头前來侍奉,那是殿下挑衙了送给秀的,听说身手还算不错,日后秀出门就带着她,千万不要支使她再做旁的杂事了。红菱就是专门保护秀的。’
……
宋如玉擦擦额角的汗,后背却更是冷汗涔涔,那细密的汗珠汇聚在一块,一道道的往下滑,就跟数百只虫子在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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