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绿杨结烟桑袅风(1/2)
“皇后娘娘好计策。”盼语拧着眉头冷冷的笑了起来。“您千辛万难的帮着愉妃保全了五阿哥,这会儿合该是愉妃报答您的时候了。”
其其格不禁恼怒,冷『色』道:“娘娘以为,臣妾是为了保全皇后娘娘的名誉才故作谎言么?要知道,将这样的实情说出来,根本对臣妾自己和永琪没有半点好处。为何又要铤而走险呢,难道臣妾嫌自己的命不够短,巴巴的盼望着早点去死么?
纵然不为自己想,臣妾又如何能不为永琪想。要知道,太后是从来都不会容许背叛她的人活着。要不是为了能说出实情,让娴贵妃你不在被太后蒙蔽,臣妾何必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再者,要是臣妾不说,娴贵妃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的『操』纵者是太后,经办人却是其其格我。”
到了这会儿,兰昕的心也定了,看着娴贵妃扭曲的奇奇怪怪的表情,她伸手将愉妃扶了起来。“这件事情,皇上也知道,若是娴贵妃你不信,等下皇上来了,你尽可以相问。实在不行,还有太后,你若是有胆『色』,可以直接质问太后。”
松开了愉妃的手,兰昕转首缓缓朝娴贵妃走过去:“你信不信本宫都不要紧,倘若你还有半点从前的缜密细致,就好好用你的眼睛去看看你身边的人,究竟谁是要帮你,谁要害你,你不必听别人说,自己权衡便是。”首发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六百一十章:绿杨结烟桑袅风
盼语有些哭笑不得,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真真假假,好好坏坏,一切都是谬言,一切都是伤悲,她真的只是想好好的陪伴在皇上身边,她就是不明白,为何这条路对她而言,竟然走的如此艰难。
“话都让你们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反正命运如此,我除了能怪自己生就命贱,还能怎么样呢?”
“皇上驾到!”薛贵宁仓促的声音惊动了内寝之中的三人。
盼语敛去了脸上的神『色』,淡淡的看着门,见那道熟悉的颀长身影闪身进来,她的脑子里终于只剩下一片空白。
“给皇上请安。”兰昕与其其格动作一致的福了福身,回首见娴贵妃怔怔的没有动弹,便释疑道:“皇上,曹御医发觉娴贵妃体内被人用了『药』,『药』物导致娴贵妃神经有些失常,经过诊治,现下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贵妃像是受了刺激,心智涣散,还望皇上能多加宽慰。”
弘历颔首,严肃道:“朕来长春宫之前,已经去瞧过纯贵妃了,龙胎安稳无恙,皇后不必忧心。”
“如此甚好。”兰昕松了口气,与愉嫔对视一眼方道:“臣妾先去宽慰怡嫔。”
“也好。”弘历轻轻点头,目送皇后与愉妃一并退了下去,才轻轻走上近前。
盼语这会儿才感觉出来,原来皇上离自己这样近。“臣妾给皇上请安……让皇上忧心徒添烦扰乃是臣妾的过失,请皇上责罚。”其实脑子里只停留在哪一句话“朕来长春宫之前,已经去瞧过纯贵妃了”,原来皇上真的把她放在之后。
无论皇上是对纯贵妃有情,还是对她腹中的龙胎用心,都是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扭转的局面了。
“朕听李玉提及御花园的事情,心都要跳出来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竟然乃是你所为,叫朕如何能不伤心?”弘历把住盼语的手,十分用力的握在掌心:“从前的乌拉那拉侧福晋不是现在的样子,幸亏不是你故意伤朕的心。”
盼语呆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睁着看不清皇上的双眼,慢慢的舒展有些发干的唇瓣,缓缓笑出来。“臣妾不敢故意让皇上伤心,也绝不想让皇上伤心。”
“朕知道。”弘历依旧十分用力的握着盼语的手,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慧贤皇贵妃故去,朕心里很痛,所以更加不希望你们这些从府里开始,就侍奉在朕身侧的旧人有事。从前,朕时常带着你出府,或是狩猎,或是策马奔驰,偶尔也会逛逛长安大街,去琉璃厂淘换古瓷。
那段日子,那样温柔的你,从来就没有从朕心上抹去过。盼语,宫里的日子虽然不及宝亲王府惬意,可你要相信,正因为有那些过去,朕才加倍珍惜与你的现在、将来。”
以为自己不会哭了,可盼语听了这些话还是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皇上,臣妾……”
“朕知道,你怨朕,你知道朕明明就知道当年的真相,却没有惩治皇后,心里不平衡。但是将心比心,这些年来,皇后也做了不少事情来弥补当年的过失。盼语,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叫朕如何取舍权衡才稳妥呢?”弘历动容的抚去了娴贵妃脸上的泪珠:“朕恨不得将一颗心掰成许多份儿,希望你们每个人都好,亦希望你们都能过得惬意。但朕也是个普通人,许多事情并非想做就能做到。你也要给朕一些时辰,明白么?”
“臣妾不怪皇上,亦能不怪皇后娘娘。臣妾只希望皇上能永远对臣妾如此。”盼语伏在弘历的肩头,嘤嘤啜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非但没有责罚的意思,竟然还说了如此之多温暖人心的话,叫人感动。
兰昕抵达正殿的时候,见秀贵人正跪在地上拖着怡嫔的头,而婉贵人一个劲儿的掐按她的人中『穴』,却怎么也唤不醒。“这是怎么了?传曹御医过来。”
陈青青红着眼答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怡嫔过度悲伤,几次哭的晕厥过去。臣妾与秀贵人苦劝无效,当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了。”首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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