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人进行时(1/1)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了快一年，镜子却觉得越发的烦躁，这么等着，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白烟！唯一的收获就是情报更多了点，不过距目标还是很远。

在这皇宫里什么都得不到，是时候离开了，只缺一个契机而已。

北方内乱，八个可汗开始互掐，其中实力强悍的吉尔可汗移动到了大黎的北部边境，要求和亲，否则就要开战。

明眼人都知道这战争是打不起来的，先不说另外七个可汗虎视眈眈，大黎也不是软柿子不是，这不过是政治颜面罢了。倒是黎慕宇看得很清楚，利益才是王道，于是便应允了。

两个小宫女在墙角咬耳朵：“听说了么，陛下准备把慧宁公主嫁给那个吉尔可汗呢！”

“就是那个宫女生的公主？我见过她几次，美得像是仙子呢，怕是天下再也没有比她生的更美的人了！”

“生得美有什么用呀，还不是因为出生卑贱而要被嫁到偏远的地方去……哎呀，有人来了，快走吧！”

第二天，慧宁眼睛红红地来找东方瑾，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总算把事情交代清楚了：皇帝要把她嫁给吉尔可汗，可慧宁不愿意，但是也没办法，这是慧宁来见东方瑾最后一面来了。

东方瑾笑得眼睛弯弯，泄露出一丝丝算计的光芒。

第三天，东方瑾没有去学堂，东方家的人也到处找不到她。

回身望着沧桑的城楼还有城楼上“尽北关”三个大字，镜子笑得格外愉悦。

尽北，北方于此处尽。尽北关之外就不再是大黎的江山了，他们称这里为塞外，骑快马三天三夜可到瑶城。

塞外是一片荒芜和苍凉，有一种很迷人的悲壮美感。

突然有人冲着她喊道：“喂！小娃娃，你家大人是不是已经死了？要是的话，赶快跟着我们走吧，马贼快杀过来了！”

那人的话在朔风中飘散，身影被飞扬起来的尘土所掩盖，轰隆的马蹄声覆盖了整个大地——马贼已经杀过来了！

为首的是一个彪悍的壮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手中扬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弯月镰刀，手起刀落，那个喊话的男子头颅坠地，滚向镜子脚边。

镜子的脸刷地变成了一片灰白色，全身因为震惊而变得僵硬，只剩下双眼愣愣地盯着那个少年。

少年的脸上没有表情，眼光却很冷。镜子只顾僵硬地盯着那少年，丝毫没有感觉到彪悍的马贼头子已经对着她扬起了刀。

少年也看着镜子，却对着扬起刀的人说：“阿达，停下。”

“是，少主。”

镜子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

少年的声音有点沙哑，大概是正处在变声期，但是却很好听：“把他带回去。”看着强装镇定的镜子，他觉得很有意思。

马上的几个小喽啰跳下马背，就要过来扯镜子。镜子不知哪里的勇气，大喊一声：“等一下！”她突然冲到少年的马前，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你为什么杀人？”

众人好像听到了好笑的笑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少年的眼神变得桀骜：“我杀人是因为我喜欢！”

镜子被气爆了，吼道：“你知不知道人只能活一次啊，死了就再也活不了了！”

少年压低声音，冷冷地说：“知道。”

“……”镜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她沉默。

也是，这世上死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好吧，镜子承认她是怕死，因为她不想为了一个和她没有关系的人而被眼前的少年一怒之下杀掉，所以她乖乖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