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让个名额(1/2)
承羽吓坏了,上前抱住清歌,白洛川还没来得及出声,承羽就被烫得跳了开去,“好烫。”
白慕染好整以瑕的整理了一下衣衫,信步走进房内,“现在需要做的,是每隔两个时辰,以魑薇草与牛胆花熬成的药水,擦洗四公子的身子,这冰垫用来敷四公子后脑的伤口,等到血色成红,便以这药渣敷住,在这过程中,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只不过,沐兄,这件事你希望由谁来做呢?”
白慕染表情虽然是淡淡的,但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洞悉了一切。
“这些事……”看似小事,但却不能假手于下人,这里只有承羽最小,但也只有承羽不知道清歌的身份。
正在沐容修踌躇时,白慕染轻轻一笑,“就交由川儿做吧,我们医者,只知道救人,不会多想其他。”一语双关,“况且,现在四公子的情况只是暂时稳定下来,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老了,也做不了那么多事。”
沐容修沉思片刻,转眼看着白洛川,“清歌儿就要交给你照顾了。”
白洛川的俊脸一红,点头称道,“这是小侄应该做的。”
……
昏睡中的清歌,眼前似乎闪过很多镜头,一些很熟悉,一些又很陌生,有张女子的脸,时隐时现,渐渐的,这些片段开始拼凑,而那些陌生的,却越来越远。
好热啊,清歌发出了婴孩般的哭声,白洛川看着解了衣衫下的身子,皎白如玉的肌肤,四公子分明就是一个女娃,他红着脸,药水透过纱布一点一点的滴在清歌的身上,清歌哭得更是大声,白洛川一惊,立刻折返身将房门落了锁,这才小心的开始用药水给清歌擦洗。
一阵清凉,让清歌如火般的身子得到了暂缓,她轻轻的吐出口气,原本粉嫩的双唇因为施针后的滚烫变得异常妖艳的红,白洛川冰凉的手指扫过清歌的脸颊,她立刻伸出手将白洛川揽住,舒服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张开眼睛,四目相视,她弯唇一笑,随即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
清歌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近十日,沐容修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清歌越发显得清瘦,心疼的皱着眉头,将他小小的手握在掌心,“快些好起来,你一定会没事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白洛川,见他虽是一惯的腼腆,但是神情淡淡,与白慕染如出一辙,他们明明心知肚明,却不会透露出半丝的疑惑,赞道,“白兄,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这是必须的,等到以后我们都老了,你的公子继承父志,当了我朝的大将军,总得有个可靠的人替他疗伤的对吧?”
沐容修淡淡一笑,白洛川一身傲骨,非投缘或不想救的人绝对不治,包括皇上或是朝中大臣。从请他来治清歌,到清歌发狂咬死两个下人之间,他对这一切都不闻不问,除了是绝对的信任之外,这也是白慕染的本性所在。你说,他便听,不说,定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这时,清歌手指轻轻一动,沐容修立刻紧张的坐起身,“白兄,清歌醒了。”
清歌仍然睡得香甜,白慕染上前,将一指搭于清歌的脉上,“四公子脉象平稳,已有力度,果然与将军你一样,可以逢凶化吉。”白慕染回头扫了一眼白洛川,白洛川立刻走了出去,沐容修见白慕染似有话要跟他说,也命成天粘在这里的承羽出去。
“爹,清歌要醒了,孩儿想他第一眼就看到我,被白洛川那么一折腾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我……”承羽可怜巴巴的看着沐容修。
“出去。”
短短两个字,不容置疑,承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沐兄,这位姑娘是何来历与我无关,但是,看她的样子,与兽相似,之前的经历白某也不关心,但是,这次兴许可以恢复她部份的记忆,但是,要想让她像常人一样,所费需时。”
沐容修起身,重重的叹了口气,“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他回头看着白慕染,“清歌,是诸葛兄唯一的血脉,当年诸葛兄一家被杀,凶手至今没有找到。清歌,可能是唯一知道当天发生何事的人,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你就给自己背了一口黑锅,任天下人耻笑?”白慕染这句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平平,以他对沐容修的了解,他做人做事向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只求问心无愧,同样,身为他的朋友,也没认为他这样做有任何的不妥。
“你知道我从来不会顾及到别人的感受。前半生,我为了溯朝,后半生,我将拼尽全力保护清歌的万全。这也是我唯一能替诸葛兄做的事。”
清歌翻了个身,缓缓的睁开眼睛,像是受到惊吓似的,缩在墙角,紧紧的看着沐容修与白慕染,像是扯动了伤口,痛得轻呼了一声,秀眉皱得紧紧的,仍是咬着下唇防备地看着沐容修。
她这个表情,与诸葛兄居然有非常的相似,沐容修大喜过望,轻声唤道,“清歌儿,你仔细看看,可还认得出我?”
清歌看着沐容修半天,嘴唇张了又合,最后,有些困难的发出一个单字,“爹。”
这个字,没让沐容修当场老泪纵横。
……
“承羽……爹想把你的名额让给清歌,你可愿意?”
承羽微微一愣,“爹,清歌儿才刚刚复原,到现在为止还不会说话,你就让他进营地训练,会不会……”
“沐容修。”一声娇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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