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初次摆摊(1/2)

在东阿婆的厢房里，床铺连着土灶，还有一些旧衣箱子摆在床铺边的里角，门边靠窗就是土灶，一张木盆大的桌子，两条凳子，一条凳子还断了凳脚用半截圆木接着。

东阿婆这间屋子实在拥挤，多一两个人就没有立脚之处。妮妮走到东阿婆的床铺边，在床沿坐下，心想还是这里安全点，那两条不稳摇着的凳子还是不要坐。

“东阿婆，红烧萝卜可吃吗？”妮妮偶尔也会过来东阿婆这坐一坐的，今天东阿婆像是有话说，欲言又止的样子，所以她就过来，这儿的人入夜早，她也睡不着的，有阿婆可以说说话，了解一下这儿的一些风俗事。

“春妮，还问什么，你烧的菜哪样不好吃，这萝卜呀，你烧的真软透，连我牙齿不好的都可以吃。也只有你想得到，每样给阿婆我送来的菜都适应我吃。”东阿婆吃了萝卜还在回味，像是放了辣，也不会很辣，只一点点刚入味。

“东阿婆，叫您与我和在一起，您又不肯，非要自己煮饭，多麻烦。”

晚上，东阿婆的眼睛视力不好，不缝补衣物的，白天的时间已经够了。“春妮呀，哪能常麻烦你呀。你不是我阿婆的家人，怎么能常吃你的。”

“东阿婆，您那么见外干嘛，您就当我春妮是你的家人好了。”

东阿婆这几天心里也打着小算算，她也是孤身一人的，无儿无女。看了春妮这孩子也不错，自己年纪大了难免感觉孤苦伶仃，也需要人在身边做个伴。她想把春妮收了当孙女的意思。

“春妮，阿婆我和你都是一人孤单的，你当阿婆的孙女好了，这样，阿婆与你和在一起，吃你煮的饭，烧的菜，才能心安，不会有隔膜。”

妮妮想，东阿婆真的没有亲人吗？要是真的，或许也可以，一个老人，年纪越老，孤身一人没有亲人在身边是可怜的。

“好啊，阿婆。”妮妮孤身一人在这异世也需要有人关怀。“可是阿婆，我会不会高攀了您？”

东阿婆可是有家产的，虽然不多，可在大城这明着的几间屋子，也算是不大家产。

妮妮担心别人会不会说自己诱惑东阿婆的，贪东阿婆的东西。毕竟她是一无所有的。

“不会不会，春妮哪能这么想呢？你是我的孙女了。”

“那好，阿婆。我们是一家人了。”妮妮与东阿婆谈心，妮妮心微有感动。

要想她妮妮真对东阿婆生出真真亲人的情，没有真的爱过生活过，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对老人的尊重，同怜罢了。老人对她好，妮妮也知道，也不去测老人是否真心或有目的。只想在这儿，彼此有个依靠。

第二天，天微微亮，妮妮就起来了。她本来也有打算，收买了大婶那么多的萝卜，就要拿去贩卖的。第一次，不否成功，总要试一试的。

前头一个身影过来，吓了妮妮一跳，原来是顾仲景，不知他起这么早干嘛？

“东姑娘，这么早？”走近的顾仲景似乎身上冒着热气，脸上有汗。

“顾镖师你也这么早呀！”

“恩，练练身子罢了。”

原来顾镖师是起早练武，、走镖的人都有些防身的本领的。妮妮本想搬动筐子，装着萝卜的框子很重，不是她一个女子能搬动的。

即有人来的凑巧，妮妮也不客气，“顾镖师，能不能帮个忙？”

没有平板车子，这么多萝卜拿不到西街去卖，妮妮想了想，叫顾镖师帮忙先挑两个筐子的萝卜去卖，袋子里的再说，这么多的萝卜也不会一下子就卖掉的。

“顾镖师，你把这两筐萝卜给我挑到西街街市去，我会给你钱的。”妮妮自己拿了起先王大姐给的，那个小袋子，等下可以装钱。

“东姑娘想卖萝卜？”顾仲景和林好远昨天看见正奇怪，林好远还笑说，堆着这么多萝卜，东姑娘烧得好吃，常吃萝卜，他要蹭吃了。

“就这点帮忙还要给钱，东姑娘不把我当成同院的邻居了，那我昨天也不能要你的红烧萝卜了。”

顾仲景说着就挑起两筐萝卜，这担子是东阿婆的，两筐萝卜在他的肩上似乎很轻松，一点不吃力，顾仲景脚步轻快出了院子，往西街去。

妮妮呆了一下，连忙跟上，天还早，这时的巷子和路漆黑黑的，不跟牢，妮妮还真有点害怕。

妮妮加紧脚步，半跑着才能跟牢顾仲景。到了西街街市，早已有很多卖菜的农人，和小贩子了。

妮妮有点气喘，顾仲景却像没事一样，找一个空的地方，顾仲景放下筐子，就回去了。真不亏练身子的人，妮妮想自己的身子也要练一练了，太弱了。

天放亮以后，人多了起来。妮妮头次卖菜羞涩不敢大声叫喊，那次帮林好远卖字画也是有人来才说的。

有人来瞧，妮妮就轻声叫说。卖的是比收买来的价高，却也普遍。可是实在大城大，卖菜卖萝卜的人也多。好在大婶种的萝卜又白又大，引人注目，买的人也不少。

一个大早上，妮妮卖了有半筐萝卜。人逐渐少，妮妮的肚子响起来，妮妮这才感觉肚子饿了，早上还没有吃早饭呢。

买了两个素菜馒头，没有带茶水，干巴巴的，妮妮只好慢慢地吃着。

“卖萝卜的，这萝卜怎么卖？”

妮妮一听声音似有熟悉，一看是熟人，是孙大娘，手里挎着个篮子，旁边是一个读书模样的年轻男人，手里捧着些纸张墨笔的东西。

“原来是小娘子在卖萝卜呀，我还以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