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赵良嗣(1/2)
高文大笑起来,他遗憾地对二位使节说,“大公平王的美意我心领了,但我国的人情不同于你们,特别注重宗教(皇帝又开始胡勒起来),此次出征若不灭景教余孽,哪怕是朕也无法约束军队的。”
吕颐浩当即回答说,“若能修成和议,公平王殿下愿撤裁国内所有景教寺庙。”
但高文却表示这样做还不足,吕颐浩便正色抗辩,说两国地位均等,理应各让一步,故而先前他所提出的方案已是底限。
结果高文佯装发怒,要卫士将二位使节驱逐,并要撕毁国书。
赵良嗣急忙要说话,那边吕颐浩却继续抢着抗争说,“交兵以来,贵国的钱帛也产生巨大耗费,若是长久对峙下去,怕必是内忧外患的结果。现在停战对两国来说,都是最好的局面。另外,先前小挫的不过是公平王的仆从蛮骑罢了,大公平王精锐主力军队尚存未动,若是大拂菻皇帝您来战也未必能占有半分便宜。”
高文便转换个话题,“朕未有姊妹,唯一的女儿也已许给了富浪国主之子,两国的婚姻怕是根本缔结不成。不如这样,兄弟之盟我们照样缔结,但呼罗珊不可能给贵方占有——贵方退回奥克苏斯河东边去,保有原本的疆界,如何?”
“某此次前来,得到的谕令很清楚,忽而珊是寸土不可让的!”吕颐浩不折不饶。
结果这时赵良嗣勃然大怒起来,他拍着桌子如雷鸣,对吕颐浩破口大骂,“出使表册上公平王的笔迹更清楚,良嗣为正,你为副。现在怎么倒过来了你说?”而后赵良嗣怒斥吕颐浩,不让他多言,自己则立刻对御座上的皇帝连串提出一系列保证:
景教徒的问题,若是大拂菻皇帝需求,我方甚至可斩大威德祭司人头,献于阶下;
忽而珊不要也可,陛下承认我方对花剌子模和河中的占据便已足够;
联姻方面,若陛下无合宜的姊妹帝姬,不若娶皇宋的帝姬,一样可结秦晋之好;
商贸方面,每年陛下可出售马匹给我方,我方送给陛下大批丝绸、瓷器等特产。
“朕只有一个妻子,也就是帝国的巴塞丽萨。”
“无妨,听闻帝国皇太子殿下尚无王妃匹配。”赵良嗣丝毫不松口。
高文便盛赞赵良嗣的条件宽宏,然后他怒目对着吕颐浩,“毫无诚意的提案,危害两国关系的元凶”,说完便叫卫士将其逐出御营外,自己只和赵良嗣谈。
外面正是风霜交加的时刻,吕颐浩笔直地立在原地,眉毛和胡须都沾满白霜,却大声疾呼赵良嗣误国,不肯半点屈就。
而帐内,炉火融融,高文特意将赵良嗣引入帷室内,一个人影转出,正是郭药师。
赵良嗣见到药师大惊,还待避让,药师却上前一把拉住他,苦劝道“良嗣休走,听我一言。”
“什么人,胆敢假冒常胜军都统制郭药师?”
郭药师立刻张嘴,露出两颗豁掉的门牙,表示自己如假包换。
“怪不得你的常胜军失期不至,原来是投敌了!”赵良嗣又变得怒不可遏起来。
“如何说药师我投敌,药师我是为了皇宋和大拂菻二国的和平安康的啊!”郭药师急忙辩解,而后他对赵良嗣附耳说到,“现在愚兄在拂菻大皇帝这里也有些小位阶,良嗣若肯听愚兄一言,保管和议功成。”
听到郭药师这话,赵良嗣当即就有些心动。
而那边,高文也时刻表现出对这位郭药师的信任。
最终赵良嗣接受了前面自己所列的条件,此外他还答应郭药师,不把他和常胜军投敌的事情说出去。
很快,高文签署了国书,内里称若大公平王在期限内退回奥克苏斯河,并撤掉在呼罗珊地区的所有驻军和官吏,那么两国当然可以结为兄弟之盟,自此以河为界互不相侵。
赵良嗣携带着罗马帝国的国书,趾高气扬走出御营,跨坐上马,对几乎已冻成雪人的吕颐浩炫耀说,“百年和平缔于我手,归去后功勋你不可再夺。”
吕颐浩已冷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狠瞪着这位。
而这边高文即刻送出枚银质的鹰徽令牌交给克鲁斯塔罗斯郭,“现在你带着尼基旅团,和朕就此分营,去和梅洛的骑军会合,自别路横着直捣大公平王的营砦群。记住,若是此战得胜,你便是最大的功臣,到时回君士坦丁堡去,将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郭药师再次受宠若惊,急忙拜伏下来,先是亲吻皇帝的靴子,而后遵循罗马朝臣礼仪,吻了下皇帝的左胸——郭药师还很猥琐地用嘴巴在高文的袍子前旋了两下,留下片水渍,差点没把旁边侍立的圣妹恶心坏掉。
没出高文的意料外,赵良嗣和吕颐浩归营后,送上罗马皇帝的国书回答,在整个营地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接着就是各派武将文臣间的“哄斗”:童太师力挺赵良嗣,而刘宣抚则支持吕颐浩,又有人借机询问郭药师和常胜军的下落,喧闹其已然投敌,要问保举人的罪——童贯和刘延庆都大怒不已,因为他俩都是郭药师的保举人
就在莫夫城外宋军大营争吵不休的时间内,高文则指挥全军,不分昼夜踏着霜雪,冒着严寒疾驱,三日内挺进九十古里,抵达尼沙普尔的营地,终于和其余旅团会师。
见皇帝安然无恙自伽色尼和信德凯旋,整个营地欢腾无比,皇帝紧急召见各旅团的指挥官、百夫长及普通士兵,详细询问先前他们和大公平王军对峙作战的经过,验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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