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文之桥(1/2)
阿德马尔和戈弗雷兄弟的围城防磐需要运输物资的桥梁,圣保罗门的诺曼人也需要,于是乎在河川对岸的高文,也就很慷慨地承担了另外座桥梁的建造工作。
但和义兄彼得商议后,他不准备使用不稳当的船只来当“桥墩”,而是责令随军的工程师萨穆埃尔法设计了这道速成但却坚固的新木桥。
壮观肃杀的骑兵警戒队列已给守城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当他们看到,在“罗马尼亚人”营地与奥龙特斯河相连的地带,无数士兵和军仆运送来了砍伐好的木材,开始竖起两座高达十二安娜尺并可旋转的吊塔时,就连城中最擅长机械的撒拉森工程师也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罗马帝国遗留下来的科学?”
同样遵循尼西亚攻城战时候的经验,按照萨穆埃尔法事先测量好的不同地段水深,匠师和军仆将砍伐来的树木上面标好了编号,随即按照各自不同的长度加以断锯,统一加工为粗二安娜尺的木桩,每两根用绳索密密绑在一起,在统一了度量衡后,这样的事情变得十分容易而迅速。
接着将低端全部削尖,以便于插入河床当中,在安条克城守军的讶叹和围观当下,浩渺的奥龙特斯河上,吊塔巧妙地将木桩吊起(它带着可伸缩的吊臂,用滑轮控制着),悬在了规定地点的定锚舟船上,接着匠师们携带打桩锤等器械,将木桩接下,一个接着一个,每隔三个安娜尺便插下一根,但却不是垂直钉下,而是顺着河流方向斜着钉下——随着一团团有些混浊的泥沙不断泛起,两日后一排木桩就从河川的这头。直抵达圣保罗门所在了那头。
几乎同时,另外座吊塔也如法炮制着,在距离上游这排木桩大约五十五安娜尺的河流处,平行着打下了另外排斜着的木桩,但不同的是,这排木桩的方向却是逆流的。
这个步骤完工后,匠师们大胆地站在其上。在高处望去,就好像悬在汹涌的河水上那般,在两排每根木桩的三安娜尺间隙处,打入了长长的木梁,并用两根撑杆,一里一外。在外档处将其撑住,这样水流得愈急,在这种作用力下桥梁的木桩反倒愈发坚固。
第六天的时候,匠师们开始在架设在两排木桩柱脚间的长横梁上,一块块铺设上了木板。
第七天,也就是上帝创造世界完毕休息的时候,四名浑身披着铠甲。战马披着马衣的骑兵,手持各自不同的旗标,代表着高文属下的两个步兵旅团,和两支骑兵连队。踏着铿锵的马蹄声,炫耀似的,并肩朗朗地从桥梁的这头,直奔到彼岸。
“万岁!三圣引导无所不能的强者!”整个河川那边的营地,步兵和骑兵都爆发了巨大的欢呼声,包括许多前来观瞻的朝圣者在内,卫城的雉堞边。看到这个景象的亚吉.西扬,捂着胸口,有些气闷惆怅地转过身来。不断摇头叹息着,缓缓步回了自己的厅堂之内。
高文则抱着红手羽饰的头盔。单手扶腰,穿戴着铠甲,迎着风站在河岸的高堤上,周围的士兵都不断竖起长矛呼号着,“安条克城的城方,难道就这样毫无作为了吗?眼睁睁看着我军建好了两座桥梁,将无数攻城的物资器械运到城下阵地上?”
“尊敬的大公爵,亚吉.西扬气数已尽!”身旁的韦萨特.梅洛指着被河流环绕着的高耸卫城和山岭,回答说。
“不,也许真正的决战就快到来了!”高文用手指摸了把有些糙的下巴,哈哈笑起来,“所有人而后坚守营地,不管遇到任何状况,都不要退缩——还有,传令吉麦吉斯旅团,赶赴此处,负责营地侧翼的卫护工作。”
入夜后,“祭坛营帐”里,抬来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差点叫阿德马尔哀恸到昏死过去,这尸体的主人来自图勒,是位虔敬有德的教堂执事长的,名叫路易斯,也是阿德马尔非常器重和敬佩的友人,他的双肋各被深深劈入,不过致命处在脖子上,那里插着根强劲的箭矢,血已经淤结,将箭杆裹住,形成了恐怖而触目惊心的创口,“执事长带着三百名信徒,为了给围城器械储备木材,前往城南的山岭里砍伐,但是却遇到了突厥人,大概是从城后出来的。”逃回来的几人,带着哭腔和恐惧,如此对圣职长上汇报道。
“有多少人?”
“也许几十,也许几百......他们忽然就从山岭的后面出现了,到处射箭,夺取我们同伴的性命,当时我们就只能不断逃跑,顾不上......几名裹着黑色头巾的突厥人,他们的马实在太快了,执事长逃脱不了,被他们的剑给砍伤倒地,当时我躲在树丛后,看到执事长满身是血,挣扎着还想爬动,结果另外个突厥人骑马赶到,一箭就射杀了他......”
“去传告尊贵的休,那儿的围城阵地是归他管辖的,为什么路易斯执事长只不过距离他的营地一个古里,却遭逢了如此凶残的伏击?”阿德马尔非常生气。
第二天,休的报告就塞入了皮筒当中,由他属下最快的马匹送到了圣职长上手里,休的辩解是这样的:
最近数日,城南和城东处,突厥异教徒的凶狠攻击日渐炽热,其中王宫总参事瓦洛所据守的封锁堡垒,一日内就遭到了十三次攻击,通宵达旦;
由此,是否可以判断,异教徒马上会在城南发起大规模的突袭?据城中逃出来投靠我们的敌人士兵坦白,亚吉将他最信任的四位埃米尔,全都安排到城南的塔楼处,似乎更加应和了鄙人的推断。
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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