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暗中较量(1/2)
时唐人以左位尊,自李世民任尚书令后朝中罢去此职务,故而以尚书左仆射为众宰之首,可眼下中书令房乔、门下省魏徵举足轻重,比尚书左仆射萧在朝中更为有威望,那么这三人到底谁为最尊?此事群臣不敢擅自揣测,且这三人也都还没来,故而皇上左侧的位子,仍是空的?
众人正猜测约莫是最早到的那个,将会坐在这“帝左”,可偏偏巧,就在当今圣上迈步子进入麟德殿时,房乔、魏徵与萧三人一同跟在李世民身后也进入了此殿。穿过大堂走到北头,李世民正襟蝫好,见这三人皆不动弹,便只得开口问道?
“这满朝文武,究竟谁人最为尊贵,该坐在我左侧?”
房乔侧脸对杜冉琴悠然一笑,牵着她往后退了半步,杜冉琴自然知道这时候是枪打出头鸟,毫无怨言跟着退后了半步。魏徵自始至终一脸孤傲,且无妻无妾,并没打算谦让,可也没打算争先,只是萧身旁的独孤虹,正欲向后拽萧退一步,可却不料萧却突然迈出一步,让独孤虹扑了个空?
只见萧两三步便跨到了帝左之位,一扬蔽膝,盘坐在这位子上了n横缢眸一蒩见门下省大多居右,便毫不客气坐在了李世民右侧之位,房乔见状才轻轻一衏莣哦湃角僮在了萧一旁。
这三人刚坐好,便听到酒座四周开始传来无数嘀嘀咕咕的猜忌,隐隐约约有那么几句恰好传到了萧耳朵里?
“唉。这房公真是谦让了。”
“是啊,当今朝中谁能比房公更辛劳?这朝中百废待兴,房公夜以继日辅佐圣上编写政令且又身兼数职,不计国库监管官品低微。劳心劳力监管国库,又与褚遂良共修国史,且和长孙相公一同修写大唐律令,lùn_gōng论德,都不该坐在萧之后。?
“是啊,这萧相公频频请辞又没什么功绩,竟一下子选了帝左之位,啧……”
“听说房公还是圣上恩师,不过房公为人柔善,不喜声张……”
“啊。我也对此事有所耳闻。既是如此。这帝左之位更不该……”
萧听罢此话,当即便攒眉回头朝着这嘀咕之处瞪了过去,这声源正是几大寺的高卿o袷呛桦退虑浠矢﹁綐毒驮谄淞小k渌祷矢﹁綐端闶俏横绲娜耍可他却不得不为房乔此番胸襟气度称赞?
杜冉琴见状便觉有些不安,这宴会还没开始就已经剑拔弩张,一会儿只怕又是暗涛汹涌,不小心应付不行。
“杜娘,时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萧公位列众宰之首,自是不会与几大寺卿计较。”房乔轻描淡写恭维了萧几句,这才见着萧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众人至此都已入座,这宴会也是时候该开了。李世民一清喉咙,道:
“自知一座最贵者,先把酒!”
这意思是,觉着自己这座位最尊贵的,要先干为敬。这话说完,只见萧便当仁不让举杯饮尽!重臣见他如此,更是万分震惊,莫不是这萧认为自己比圣上还尊贵?
李世民正与开口问,便见萧狂放一衏答道?
“臣是梁朝天子儿、隋朝皇后弟、尚书左仆射、天子亲家翁。”
确实萧家既是梁超天子后裔,又是隋朝皇后所出之家,且萧列高权重,又与李世民是亲家,这番话讲完,李世民便也乐开了怀,确实这满朝筵席之上,还没有谁像萧这般身世显赫。
“来,这杯酒,朕作陪!”
一场暗战至此方休,这乞巧会也总算开了宴。不过这时开始,才是杜冉琴真正上战场的时候。酒过三杯,李世民便把酒宴的主导权交托到了长孙玲瑢手里,这长孙皇后第一杯酒自然是敬各位命妇,这第二杯酒,才是今日的重头戏。早就在私下传的沸沸扬扬的“静安郡主”今日终于要见芳踪了。
“这第二杯酒,就是专门来敬北方望族窦家的嫡女窦云华的。窦家娘子在隋末战乱时动用窦家的人脉,为我大唐借兵三十万,且为大唐国运入静安慈清修十年,今日得以还俗重返红尘,圣上念其贤淑,便封为郡主。”长孙玲瑢这话说罢,麟德殿入口处,便来了两列女僮,一个个默默伫立好了,似是恭迎着什么人。
“有请窦家娘子,与我同座!”
长孙玲瑢这话音一落,便见一个以团扇遮面,衣袂飘飘,藕荷色披帛曳地,梳着平螺髻,宛若清水芙蓉的佳人从麟德殿口缓缓步入大堂,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这窦云华一步步跨上台阶,来到长孙玲瑢身侧,在长孙玲瑢一旁的高座上坐下了。
皇后酒敬过三杯,这乞巧会也算正式拉开了帷幕。只听皇后一声“请众命妇上前一步”,这各家夫人便拿起今日准备展示在麟德殿上的作品,纷纷走到了殿堂中央。
此时负责接应众位夫人,展示作品的女官是许典赞,她一一将作品收好,派女僮过来帮着一一展示。这最先亮相的,自然是皇后之作。
长孙玲瑢给许典赞使了个颜色,便见十二个女僮抬着一匹长绢进入了殿堂,将此绢布展开,从头到尾正巧穿过整个麟德殿,这么长一匹布,织起来恐怕要耗费不少时候。不必多想,这皇后定然假借了旁人之首,不过皇后之作一向是用来震场子的,没人较真。
“这匹布正巧是我想今年上巳节,曲水流觞为蚕事祈福时用的,让各位见笑了。”
杜冉琴挑挑眉头并没多言其他,这么一匹细密精巧的良绢,只怕要好几名宫廷绣女日夜不寐联手七个月才能织出来,说她长孙玲瑢一个人做的,真是任谁也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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