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离去(1/2)
樊子盖好大喜功,又是一介武夫,只知道围堵、屠杀,反倒是给起义军火上浇油。那起义军本就是亡命之徒,哪里会怕他的大刀?没过几天,就听说河北道起义军更顽固了,虽被樊子盖处处逼上绝路,却越挫越勇,声势越来越浩荡,弄得周遭全不得安宁。
炀帝气急,一时无计可施,又不愿浪费这时间离美人儿而去,只得派人向李渊求助。
李渊和炀帝本就是表兄弟,若非情急,炀帝对此人是绝不会轻易调用,此人势力雄厚,足足是他一颗眼中钉,只是若拿他和江南美人想比,炀帝倒觉得,让他去收些个杂碎,倒也无妨。
待李渊一听闻樊子盖去了河北道,便急匆匆修书一封,差人送去了长安。进来听闻李密风头正劲,他若离开山西,恐难成事,不过这王须拔和魏刀儿的人马若不收了,则实在可惜。好在世民和玄霸都暂无他事,而房乔也稳妥拿下了第一公子,这派他三人前去涿州,定能安息此事,扩充兵马。
房乔在杜家休息了几日,便见杜如晦送来了书信,拆开一看,果不其然,李渊派他和世民去河北收拾那伙儿野寇。这几日杜冉擎并没来扰他,似是也有些心事,他倒意外得了几天闲,养好了病,现下也是时候暂离长安了。
等隋炀帝杨广回城,若要亲自召见他,恐怕会惹更多麻烦。
“克明,待杜娘回来,你替我转告她一声,代我谢过这几日杜家的照顾。”房乔无物一身轻,仍是一袭布衣,连行囊都没得收,说走就走。
“你不等她回来亲自告别?”杜如晦颇为不赞同。
“呵,同女子道别一向颇为麻烦。时不我待,世民和玄霸已在门口等我了。”
“那你何时再回长安?”
“再见之时,便是大事已定之日。”他一勾唇角,胸有成竹。
“今年的阴月,你似是比以往轻松了许多?”杜如晦见他气色红润,颇为感慨。
“有些事,总该要放下。以小家之仇比大家之苦,宛若露珠之于大海,我没多少时候悲天悯人。”
房乔朗声一笑,跨上马背,毫不犹豫,离开了杜家。
第一公子比试已结束了些许时候,长孙无忌也准备暂离长安,只是今日要走,却见不到玲?去了哪里,于是他只好在客栈多休息几天,等妹子玩够了再回去。
皇城门外,长孙玲?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这今日约好了拿了杜冉芸的信,去派人给炀帝送去,可她左等右等,却不见杜冉芸的影子。
隋宫雨露阁,杜冉芸挣扎许久才写好了信,小手攥着这信,痛苦万分,不知如何是好。她自知今日不能再拖,午时一过,长孙玲?恐怕就会自己写信,倒是恐怕更会害了姐姐。
杜冉芸拿起写好的信笺,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地出了阁。这雨露阁是炀帝亲赐,除了萧后,还没几个妃子有这待遇。
她低着头一路走着,步履漂浮,竟不慎和来人撞个满怀,信也不慎掉落。
杜冉芸急忙蹲下身子去捡,却不料,被一双指尖涂满大红丹蔻的手给按住。
“妹妹这是给圣人送信?呦,妹子可真惦记着圣人,来让姐姐瞧瞧看,也好跟妹子多学着些。”萧后眼尖得很,二话不受,夺过信封便撕开了!
杜冉芸心下一惊,却不敢抢夺,这宫里头规矩多的是,她不过区区一介小姘,怎敢跟皇后顶撞?
萧后一边看信一边变了脸色,手抖得厉害。
呵,她早就觉得杜家大娘子有问题,果然,这痴呆说好就好,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想来她对杜家一忍再忍,也是时候好好对付对付了!
萧后冷眼瞟了杜冉芸一眼,没再多言,便起身离去了。
杜冉芸并不傻,慌张万分跑出了宫,说不定长孙玲?那女人这时候倒是能帮她一把!
长孙玲?终于见着了杜冉芸,刚要开口要信,却不料那信竟被萧后看了去。
“玲?姐,我知你聪明,求你救救杜家,萧后知道姐姐不傻,定不饶过的!”
“……真是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长孙玲?顿时气结,她可没想把事情闹这么大,只想暗中逼杜冉擎离房乔远些就够。
“玲?姐!信我可以再写,你答应我救我出宫的!”杜冉芸两眼噙满了泪珠。
长孙玲?竟一时对这女人的眼泪没了辙,她虽不算光明磊落,可却一向敢作敢当,既是她惹下的麻烦,她自会帮!
长孙玲?先将杜冉芸打量了一番,便心下有了决定。
晌午,杜冉擎刚从外面的铺子回府,就听杜如晦说房乔走了。本就有些闷闷不乐的心情,这下似乎更糟了些。
“兄长,他可有说何时回来?”
“妹子,他只说定会回来。”
若他心里有她,定会回来,若他……经过这么些事,却还对她毫无牵挂,那不回就不回,不是她的,她想也没用。
虽然心里一下子有种失重的感觉,没着没落,可她却无力大哭。自从三年前弟弟坠崖开始,她便极少落泪,除了……装傻的时候。
“杜娘,这事现下倒不急,倒是另有一事,可能要紧着处理。”杜如晦也懂她的心情,只是现下,杜家却有了大麻烦。
“何事?兄长不妨直说。”
“今日珍瑰阁有人当了一幅雕漆八骏图。这手艺,明明是宫里头的技术。若料想没错,可能这几日要有大事发生,杜家要事事小心,好有备无患。”
这宫中的物件都是禁品,杜家从来不碰的。杜冉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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