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虚虚实实(1/2)
夏莫然兀自猜着宇文谨的心思,也就没有发现雅格公主频频向宇文谨投来的感兴趣的目光。
宇文谨觉得奇怪,时不时转过身去看她,发现她一脸严肃,但目光迷离,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是以,一回到休息的帐子,宇文谨便一把抱住她道:“想什么想了一个晚上?”
他下巴抵在她头上,说话的时候头顶便一颤一颤的,夏莫然靠在他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声,突生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来,就连周身的冷意都感觉消散了不好。
她喜滋滋地回抱着他,把心中的想法说了一遍。
宇文谨便哈哈大笑起来。
夏莫然抬起头来,惊艳地笑道:“阿瑾,你最近老是笑……”
难道笑不好么?宇文谨嘴角的笑意便凝了凝,不过看到她眉眼弯弯的样子,便又柔和了几分,刮了她鼻子一下说道:“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没想到有时候也笨。”
说她笨?夏莫然呆了呆,嘴巴便不高兴地撅了起来,任性得像个孩子。
不过她也才十六岁而已,比一般娇滴滴的姑娘已经强了不知几许了,治国之道哪能知道这么多?宇文谨心中一软,俯身在她艳若桃朱的唇上亲了一口,才道:“老夷王会扮猪吃老虎,难不成他的儿子、弟弟全都是无能之辈不成?”
夏莫然听了眼睛一亮:“你是说他的庶王子和其他亲王中有你的人?”
宇文谨目露赞赏:“不错,否则本王怎会放心带你前来。”
是不是说她对他恨重要?夏莫然脸上的笑容便流泻了出来,心中却跟明镜似的。
老夷王虽然玩了一套制衡之术,娶了一堆的庶妃,生了一堆的庶子,但为了避免他这一代兄弟残杀的一幕,也为了赤夷的强盛,对大王妃椒房独**,对几个嫡子大力培养,只为了嫡子能坐稳王位。
但其他庶子也不是傻瓜,岂能不明白老夷王的心思?他们能甘心吗?
至高无上的权力宝座,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抗拒的,宇文谨利用其他庶王子的野心控制赤夷也没啥好奇怪的。
只不过不知道哪个庶王子是宇文谨的人。
陵城八皇子府,宇文哲正在**,吹的正是当初与夏莫然合奏的那一曲,只不过再没有了当时的欢快。
孙素雅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她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顶上清皎皎的月亮,觉得宇文哲就像月宫里的嫦娥,让她越来越无法触摸。
隐在暗处的冰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自己看着风景,却不知别人也把自己当成了一道风景。
人有时候就这样,总是追究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对转身便可得的东西却不屑一顾。
直到一曲终了,孙素雅才正了正心思,迈着轻盈的步子往前走去。
宇文哲负手而立,连余光都没给一个,只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一棵桂花树,树上香气正浓。
孙素雅笑了笑,手指弹着枝头的一簇金黄,柔声问道:“十次来有九次看见少主在看这棵桂花树,莫非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宇文哲没有回答,冰魄却知道这棵树的来历。
少主那时刚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心情十分不好,常常找借口在外游历,目的便是为了躲避孙丞相、谭思筹等人的劝说。
可却在日落十分碰见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忻娘,她张口就问:“你是八皇子吧?你想不想做皇帝?我可以帮你!”
那个忻娘就是夏家四秀,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狡黠不乏灵气的一双眸子,便这样闯进了少主的心里。
事后,少主便把他们初遇地方的这棵桂花树移进了皇子府。
冰魄思绪间,只听宇文哲问道:“什么事?”
语气十分肃然,就像对待普通的下属,而不是自己的未婚妻。
孙素雅眸色便黯了黯,低沉着嗓音说道:“爷爷和谭叔有事找少主。”
宇文哲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最后不发一词地往议事的厅堂走去。
孙素雅亦步亦趋地跟随。
直到厅堂门口,宇文哲突然驻步,转身看着她正色道:“陵城不比青城,注意八皇子府和苏府的人很多,你既然是大家闺秀,半夜三更能不出来就不出来,免得给人抓住把柄。”
说得十分冠冕堂皇,其实是不想看见自己吧?孙素雅面色白了白,心中就像吃了黄莲般苦涩起来。“是!”她恭敬地福了一礼,脸上不显半分不快,却端庄肃宁,就像高贵端方的皇后。
宇文哲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快步跨进了厅堂。
“少主!”孙丞相和谭思筹看到宇文哲进来纷纷起身行礼。
宇文哲见状脸色和缓了一些,走到主位坐下温和地问道:“舅舅呢?”
孙家未有合适的女子,这才让妹妹捡漏生下北辰皇室的少主,玉颜卿平时十分谨慎,并不仗着舅父的身份拿张作乔。
可那是在鄱阳之时,如今玉颜卿来了陵城,宇文哲总要抬举一下自己的亲舅舅,每次商讨大事都叫了他来。
这次却没有了来。
冰魄便禀告道:“玉老爷病了,怕过了病气给少主,便没有来。”
“病了?”宇文哲讶然。“什么病?可请了太医去看?”
冰魄默了默,似有难言之隐,谭思筹素来与玉颜卿关系不错,见状便略显尴尬地回道:“心病罢了,深夜在廊桥胡同多喝了几杯酒,染了风寒,便一病不起了。”
宇文哲听了心中了然,玉翠娘便是被舅舅安排在廊桥胡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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