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V189(1/2)
秦随风惆怅又忧心,细细探着脉,再说:“你怎么会知道,他不会告诉你,你也不给他机会告诉你。 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安景旭确实快被你逼疯了。”似苦恼,秦随风抑扬道:“其实说实话,依照安景旭的性子,还有能力,不管是哪个女人只要他要是不可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的,可是他拿你没办法,他说他舍不得。”
诶!安景旭那样的人嘴里居然能说出这么个词来,真是苦了安景旭了,不是秦随风说,安景旭那厮连命都舍得的,居然那样无奈地语气说舍不得顾初夏,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秦随风打死也不信。
风水果然是轮流转的……
顾初夏眸子没有再抬起,看不见她眼底刻意隐藏的情绪,嘴角似乎有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有几分嘲讽,她只是淡淡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我不会爱人。”
是害怕爱人吧……因为被最亲的人离弃背叛过,因为曾经爱到支离破碎过,所以才这般小心翼翼地拽着这可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心。
大概那些曾经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爱人的能力,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再开始了。
奈何情深,向来缘浅,他们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她最美的年华没能遇见他,多希望给尽最美好的自己,如今她已经给不起了。
顾初夏淡淡的话语,刻意地掩饰,秦随风知道这个女人又要当乌龟了,叹了口气,辛苦地继续苦口婆心:“以前我也以为安景旭不会,可是还不是爱上了你,你从来没想过要试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逃。”他微微低头,寻着顾初夏的眸子,一字一字说得笃定无疑,“顾初夏,安景旭是身在局中,但是我看的清楚,你不是对他没有感情。”
号脉的手一顿,她猛地抬头,眸中尽是凌乱细碎,碎了一汪的星月,她却眨眨眼,敛去,淡淡笑着,淡淡说着:“感情吗?这东西太贵了。”
即便有,她支付不起,也要不起。七年前她亲手割断了亲情,三年前,她抛却了她的爱情,这珍贵的感情之于她已经是累累伤痕,怎敢要,怎能要,要是在一起赴了黄泉,谁赔得起?所以没有满心期许的开始,便不会有身心俱损的结尾。
秦随风深深叹气,这番好说歹说,这女人还是一窍不通,平白生了一副七窍玲珑心,全部都输泥古不化的顽固,真是没办法了。
安景旭,兄弟也只能帮到这么份上了,谁让你爱上了这么个冥顽不灵的女人。
收回手,秦随风颇为无奈,暗自伤神:“我丫的又多管闲事了,安景旭那混蛋醒了,又会翻脸不认人了。你没事了,那药的药性很小。”顿了顿,打量顾初夏的神情,对方毫无表情,没一点动容或者为难,忍不住再提醒唠叨几句:“顾初夏,安景旭昨晚没有动你,不是拿你没办法,更不是怕你恨她,他是舍不得你。”
真是苦差事啊,这治病还要治心,堂堂大医师,居然论为这婆心苦口的唠叨鬼,真是吃力不讨好。
冥顽不灵的一对!
顾初夏淡淡一笑:“我走了。”既然这药没事,而且有这个医生在,安景旭应该会没事吧。心里头一团乱麻,顾初夏除了落逃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
秦随风差点气结,这女人就这样走?那怎么行,自己一番苦心难能付诸东流。不如来个……
嘿嘿……要是得下点猛料。
打定主意,秦随风不理会顾初夏,径自先起身:“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无动于衷。算了,我真是撑的。我也走了,让他醉死算了。”他半真半假,半夸半张地一番恐吓,“你要是不想管他,就走吧。这岛是他的,除了喝出点什么胃穿孔,肝硬化之类的,别的危险也没有。”
这样说不通的女人就得置之死地而后生,就不信她真能狠得下心去。
顾初夏抬眸,眼中果然有些担忧惊惧,看和秦随风刚想要说些什么,秦随风熟视无睹,自顾转身。出了门,故作淡定的某人赶紧凑到门口听动静,果然没有动静,顾初夏没有跟着走,还是这一招有用,秦随风站起身,拂了拂自己褶皱的衣服,笑得像奸计得逞的狐狸:“顾初夏,非要我逼你,和安景旭一个样。”叹了口气,颇为惆怅地自言自语,“兄弟,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非要来硬的啊,嘴硬的女人,安景旭,帮你留下来人,就算真胃穿孔,肝硬化你应该也会愿意吧。
某人便大大方方地金蝉脱壳了。
屋里,顾初夏坐好好一会儿,看着门口,终是忍不下心,推开门走到包厢里间。猝不及防,空中浓烈的酒味扑鼻,顾初夏蹙眉,心里隐隐担心:这么重的酒味,肯定好了很多,会不会真胃穿孔,或者肝硬化。
越想越乱,顾初夏走过去,扫了一眼地上桌上的酒瓶子,最后视线落在斜靠在沙发上的安景旭。
灯光很暗,淡淡的紫色,交织着幽冥的诡异,打在安景旭的脸上,除了脸上不正常的绯色之外,皮肤白皙得像纸。
顾初夏走过去,看着昏睡的安景旭,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灰色,长睫蒙了一层浅淡水汽,微微颤动,薄唇红得似那除开的蔷薇,居然有几分妖治的美。
这人,醉了的样子倒是无害,闭着眼睛像猫,睁开眼睛就是狮虎。
顾初夏心里不由得柔软,轻声喊了几句:“安景旭,安景旭。”
闭目昏睡的男人没有醒,只是睫毛颤了几下,似乎睡得极不安稳,眉间凝成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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