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条章 鬼画像(1/2)
良忻说,当时我们一群人正围在边上看大师兄替朱小姐做法吸出体内的修罗残魂,他个头最小,挤不到前面,觉得无聊,就在朱小姐房里左右打探,无意间看到床侧的妆台底下放着一支卷轴,良忻觉得奇怪,又特意回头看了看朱小姐的书案,发现大堆的卷轴果然都在书案旁边的大卷缸里插着,为何只有这一支要独独藏在妆台之下呢?良忻当时只道是朱小姐把最值钱的东西单独收藏,也并未多想,直到朱小姐醒来后讲述自己遭遇,他才猛然想起那幅画应该就是朱小姐说的男人画像,于是趁没人留意,悄悄将画像挟在怀中带了回来。
“好……吧!真有你的!”二师兄挥一把尴尬的汗珠子。
大师兄冲着良忻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教:“这等不光明磊落的事,以后可切莫再做了啊!”说完又乐颠颠的道:“给你记上一大功,明天带你去集市逛。”
良忻乐的躺在被子上直翻滚。我们几人凑在灯下看了半天,我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觉得那画上的男人着实长得不好看,横肉脸粗胡子的。大师兄也是满脸探究的,看了又看,还凝灵力在掌心,顺着画摸索了一遍,良忻幸灾乐祸凉凉的开口:“别摸了,我一早都闻过了,干干净净没一点鬼气儿。”
大师兄皱着眉头沉吟。二师兄听了良忻的话,好奇的也凑上鼻子去嗅,良忻笑他:“我的鼻子可不是谁都能学来的呦。”
二师兄趴上去吸了一口气,“咦”的一声捂着鼻子退开,“这画用什么墨画的啊,怎么还夹着一股腥臭味在里面啊!”
良忻嚯的就从被子上爬起来:“不会呀,我闻了,没有鬼气在里面呀。”
三师兄与四师兄一直没有讲话,听到良忻跟二师兄说闻画,瞬间眼神交换,齐齐俯下身子去闻画像,大师兄满脸期待的望着,见他们抬头,立时问到:“怎么样?闻出什么来了?”
三师兄看了看四师兄,四师兄对着他点点头。
我看不懂他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只急急的催促:“哎呀师兄你快说呀,到底怎么了?”
三师兄先是看了眼良忻说:“小六,鼻子有灵通是好事,但很多时候,你若是控制不好,就会被鼻子牵着走。”
良忻知晓三师兄一定是看出了什么,不在窝床上打滚胡闹,趿着鞋子也凑到我们跟前。
三师兄接着道:“良忻依仗鼻子很好辨识鬼怪之气,但时常那个只留意那些,碰到别的味道,反而不能敏弱察觉异常,就如眼前这画。”
他话未说完,大师兄和二师兄就抢先低下头凑到跟前去闻,我也低头准备趴上去嗅一嗅,还没能俯下身子,就被三师兄捏住领子又拉上来:“你趴那画像上做什么,怪难闻的,何况还要跟画中人那么接近,还是不要闻了。”
我本来就是要跟着趴下凑凑热闹的,能不去和画上的丑男人贴近自然最好了,顺着三师兄的话便直起身子。
片刻后,大师兄与二师兄也直起来,脸上俱是了然的神情,我与良忻不明就里,尤其是良忻,他引以为豪的鼻子被否定,猴急的就想知道究竟怎么了,当下抓耳挠腮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快说呀,这画有什么不对?”
大师兄笑笑,示意二师兄来进行传道授业解惑,二师兄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好吧,告诉你们俩,这是一幅形魂之画。”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他的神色都变得正经了。
“形魂之画?”我与良忻完全不知所云,大师兄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指着我的脑门就开始吼:“师父当时讲形魂之画的时候你干嘛去了?没带脑子么?啊?他老人家怎么就没直接让你在曲罗山当个看家护院的杂役?你这徒弟做的也够砸师父招牌的!”
我捂着脑门闭着眼睛就朝后躲闪,不小心一脚踩在站在我后面的三师兄脚背上他轻轻扶住歪歪斜斜的而我,我顺势就躲在他身后冲大师兄回话:“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么笨还不是为了衬托师兄你的英明神武。”
大师兄对着我吹胡子瞪眼的,三师兄微微伸出手将我拦在身后,打圆场道:“估摸当时不是下河摸鱼就是上山掏鸟蛋去了,现在说给她听吧!”
良忻跟着起哄:“还有啊还有我,也讲给我听!”
大师兄瞪他一眼,才转过头缓缓道出。形魂之画,以人形体作画,绘出魂魄。在修行中,无论是哪一个门派,都有术法中禁修的一部分,称为禁术,而形魂之画便是其中极为阴损的一种。有道是人死之后,三魂七魄就要入轮回之道,倘若是凶死,有气不能投胎,则会变成孤魂野鬼甚至厉鬼修罗一类。可也有一类,是生前便戾气太重太深,断气之前就立下执念不去投胎,死后躲过鬼差锁魂,留在人间延续戾气。但鬼差神通广大,自是不易瞒过,何况人间还有无数修行之人四处驱邪,于是有人就想出了这个法子,将死去的那些戾气重又不肯投胎之人的尸体带走,用秘术销其血肉、研磨成粉,掺进墨汁中,再用这墨汁作画绘成死者肖像,之后做法定魂,最终死者的魂魄被法术牵引,在画像前感知到自己血肉的味道,进入画中为魂魄安家,做法之人再用秘法将画像封住,使鬼气不外露,而藏入画里的魂魄就可以逃过鬼差法眼,待在画里慢慢修行。由于互相是用死人血肉画成,里面又封着凶死之鬼,所以阴煞之气极重,家宅之中若有一幅形魂之画,轻则运势低迷,重则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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