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面圣(先更半章)(1/2)
次日没有等来叶相的好消息,却从宫中传出叶相在圣上盛怒之下被下诏狱。
叶夫人一大早就跑来将军府,哭的凄凄哀哀:“这可如何是好?你爹向来谨慎,从来不曾惹怒过圣颜,近日也不知怎么了,免朝也就算了,如今这一下子被关入诏狱,让我们母女俩怎么办呐……”,叶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是苏将军在就好了,可惜……”
是啊,要是苏墨在就好了。
我抬手将叶夫人脸上的眼泪抹去,安慰道:“伴君如伴虎,爹在朝堂上小心了十几年,这一次也一定能够平安度过的。”
苏墨不在,府里却还有一个冷管家。
将叶夫人送走后,我便去了冷秋所住的枫香苑。一路所过,府中的花草在将要入冬之际都难免染上一丝衰败气色,只不远处一片艳红随着朔风簌簌舞动,风中轻轻送来一缕缕独属于枫香树的气息,整片枫香树林便如火红的花海般耀人心目,于这寂寂秋色中带来一抹冷艳。蓦地,脑中便浮起冷秋那张冷峻的面容,以及他摸着顾南的头时露出的那一丝温柔,还真是人如其苑,苑如其名。
苑门静静掩着,轻推而入时一阵微风卷过,片片火红的枫叶旋转着滑过我的眼,也滑过那个立于枫林中的挺拔身影。冷秋仿佛早已静立良久,清冷的目光正凝于垂在半空中的左手。走近细看,手中躺着的却是半块玉佩。
听到声响,冷秋抬首望来,见是我眉头微蹙了蹙,声音微凉:“夫人找我何事?”
我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半块玉佩,摇头轻叹一口气,作足深情模样,煞是感怀道:“纤手素罗衣,廊下人依依,拟将玉双分,但求君心似我心。”念到“玉”时很是加重了声调。
冷秋顿时就黑着脸将玉佩收进怀里,转身便要进屋。
我暗道一声不好,明明是来求人办事的,怎么就动口调戏起人家了呢,这态度委实不大诚心。
我连忙追去,很是诚恳的认错:“哎呀呀,都怪这郎君太倜傥,这景致太唯美,这风儿太缠绵,怎么就让我诗兴大发了呢。”
谁知冷秋的脸越来越黑,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随即“哐当”一声,屋门紧闭,将我拒在门外。
我摸了摸鼻子,还好我躲得快,不然这鼻子就得遭殃了。
虽是吃了闭门羹,这要紧事却是耽误不得。我轻咳一声,运了运嗓子,学着街上戏伶的腔调便唱道:“可怜我那父亲为了江北的黎明百姓被圣上一怒之下关入诏狱,可怜我那体弱多病的母亲担忧夫君哭的眼肿心碎,可怜我这娇柔女子……”
“吱呀”一声,冷秋铁青的脸出现在门前,语气与目光同样的森寒:“夫人这把好嗓子不去唱戏在将军府待着真是委屈了。”
我谦虚的笑:“过奖过奖,冷大管家才华横溢,待在将军府做一个小小的管家才是真真委屈呢。”
眼见冷秋的脸又黑了几分,为免多说了话再惹得冷大管家赏闭门羹,我便直奔正题:“还请冷大管家想想法子如何平息圣上的怒火,将我爹救出来。”顿了顿,又甚是大义凛然道:“纵使不为了救我爹,这江北的灾民却是要救的,冷管家心系百姓安危,断然不会坐视不理的,是吧?”
冷秋冷哼一声:“夫人这顶高帽冷某可戴不起,终究叶相是为了百姓遭此牢狱之灾,我自不会不闻不问。但冷某一介平民难以行事,想要救出叶相还需夫人出面。”
我点点头:“这是自然,我知道你的难处,只希望你指条明路。”
冷秋沉吟稍许,道:“欲救叶相,得先把江北的事处理了。我猜想叶相定是借了江北闹水患的事趁机向圣上进言暂缓兵事,所以此时朝中定无人再敢向圣上提出江北灾情,得找个迂回的法子……”,顿了顿,接着道:“如今也只有一人敢在圣上面前提起‘江北’这二字了。”
我问:“是谁?”
冷秋眸光微凝,语气中一丝莫名的情绪微不可察:“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帝姬华姝。”
从枫香苑出来后,我即刻让翠翘将我收拾一番准备奔赴宫中。
翠翘胆战心惊:“小姐,宫中无召,难道我们要擅闯宫闱吗?”
我微微一笑:“谁说我们是闯,冷秋给你的那块玉牌还在吗?”
翠翘点点头,我便道:“冷秋曾说过有此玉牌可以自由出入宫中,今日我便试它一试。”眼看时辰不早,我不再和翠翘多话,一路上催促着马夫加快车速。
马车距离宫墙还有十步远时就被守在宫门的侍卫拦了下来,翠翘很乖觉的亮出玉牌,侍卫看了一眼,退后一步恭声道:“敢问夫人因何事进宫,可有传召?”
我轻哼一声:“怎么,不识得这块玉牌么?本夫人自有要事入宫,耽误了本夫人的行程你担待的起么?”
那侍卫又看了看玉牌,终是赔笑道:“小人也是职责所在,夫人慢行。”
待马车驶过宫门便换了宫辇行进,有玉牌在手路上几道宫门均畅通无阻。
又过了一道宫门时宫辇突然被放下,一个小黄门退立一旁道:“夫人,奴才们乃是外朝职事,内廷尚不能入,烦请夫人在此等候内廷职事前来引路。”
我一愣,我可是自行入宫来的,哪有什么人来引路?小黄门们却不再多话,躬身告退。
正此时,翠翘指着前边道:“小姐,你看那个小黄门很是眼熟呢。”
我随着她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小黄门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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