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57米 求不得(2/5)
望姑娘多多宽恕,我姐姐她性子急——”“还在装!”墨九沉喝一声,打断她,“快说,你们准备把完颜修带去哪里?又是何人指使你们这样做的?幕后的人是谁?”
“完颜修?”心漪脸上全是不明所以的狐疑,“他不是还在牢里吗?”
一问三不知,墨九已不想听她再说什么了。不管心漪与心涟是不是一伙儿的,事到如今,错信了人的她,已不敢再相信这个看上去无公害的姑娘了。而且,就管不是一伙,两姐妹整日在一块,多多少少也能问出一些情况来。
她垂了垂眸子,“萧六郎,人在这里,你看着办好了。”
一听这话,心漪脸都白了,颤歪歪喊一声,“姑娘……”
萧乾不轻不重地嗯一声,瞥头望向薛昉,“押入大牢候审!”
“不,不要啊!”心漪跪在地上,“嗵嗵”叩着响头,再顾不得平常极为注意的姿容仪态,额头低在泥地上,紧张得身子都在颤抖,“奴婢真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望大帅明察,奴婢之前一直和姑娘在一起,姑娘骑马走后,奴婢就坐在马车里等姑娘,没有见过什么人,也没见过姐姐。大帅,饶命!大帅,饶了奴婢吧!”
牢狱是个什么样子,在这之前心漪不知情,可今儿陪着墨九去了一趟金州大牢,那里的阴暗、潮湿、满地跑的老鼠,仿佛还沾着人血的铁链,各种各样的刑具,让她不敢想象自己被关进去会是什么惨状……
她求饶不停,薛昉皱眉,脚停在她的面前,并不去碰她。
“自己起来!”
心漪眼看求萧乾没有用,哀怨的眼神儿又瞥向墨九。可墨九头一偏,分明就不为所动。她吸了吸鼻子,泪珠子便滚落下来,“哇”一声哭完,她突然匍匐着身子往墨九的身边爬去,一把抱紧她的小腿,哀求不已。
“姑娘救救我,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姐姐犯了何事……姑娘,救救我,救救奴婢!”
墨九望天闭了闭眼睛,没有动弹,也没有推他,只对薛昉凉凉道:“有劳薛小郎了。”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白,她不想再对心漪多说什么,更不想被她纠缠,薛昉哪里敢任由一个女子在她面前哭哭泣泣?三两步过来,他抓紧心漪的胳膊就拎了起来,顺手推给跟随的一名侍卫。
“带去金州大牢,让陈胖子好好招呼!”
陈胖子便是那个领墨九见完颜修的牢头,这个人看着忠厚老诚,却是金州大牢有名的“招待一把手”,在他的手上染过不少鲜血,也结过不少案子,当然,其中免不了怨假错案。
一个女人的生死不在这些男人的关心范围之内,除了墨九给了心漪一个深深的凝视,心里有刹那的迟疑之外,几个男人早已翻身上马,继续往金州城而去。
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萧乾默默走在墨九的身侧,盯着她冷冰冰的小脸儿,久久,方问:“还在生气?”
“没有!与你气不着。”墨九回过头来,斜斜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道:“你说心漪的样子,像不像在说谎?”
萧乾晓得这个小妇人刀子嘴、豆腐心,看着横行无忌像个恶霸一般,其实有着天生的怜悯心肠。他叹口气,朝她摊手,“把手给我。”
墨九一怔,目光落在那只手上。
他的手长年握剑,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却没有因此而影响美观,每一个细节都很好看。指节修长、肤质干净,显得有力而阳刚,似乎仅凭一只手就能给女人安全感。
可墨九并没有伸手。
她依旧紧握住缰绳,脊背挺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是对他余怒未消,“有什么就说嘛,离得又不远,我听得见。”
萧乾打量着她别扭的脸儿,收回手,卷了卷,复又握在马缰上,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她是不是同伙,审一下就知道了。”
“嗯。”墨九点头,“就怕屈打成招。”
“……”
“我这个人的感觉很准的。心漪这个人,并没有心涟的浮躁与虚荣,性子有些软弱,不像干得出这等轰轰烈烈大事的人。我心底里其实是愿意相信她的。只是……我怕了,不敢再随便相信人。有时候一颗真心托付出去,若被辜负,就会输得血本无归。”
“……”
萧乾轻瞄她一眼,“你在说谁?”
“说事实。”
“唔!”萧乾淡淡回应一声,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勾了一下,一双深眸里便带出一抹藏不住的笑痕来,“阿九何时学会了思考这些人性之道?”
“我一直会思考。”
“是吗?”萧乾淡笑,“以前倒没发现你也有人性。”
“……萧六郎!”墨九怒目,“你在说我不是人?”
“是你说的。”
“哼!”墨九发现他在没话找话,扭过头去不吭声儿。
萧乾低笑一声,并不与她的小性子较劲儿。而远远吊在后面的几个侍卫,听见这样的对白,都不免替自家主子汗颜,深感她在妻奴之道上越走越远了……
其实萧乾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尤其对待女人更没有耐心。大抵他自己风华绝代,美冠南荣的原因,不论多么漂亮的美人儿,他从来连正眼都没有一个,遑论这般纵容与宠溺了。
果然一物降一物,这墨九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两位主子没劲儿斗嘴了,一行人便陷入了沉寂。
这时的天际,残阳似血,一片金灿灿的余辉照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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