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入戏(2/2)
。一是天意,二是人心,第三便是感情。苏绯织说:“小叶子,你没有心自然是不会知道,凡人的心思和肠子是多么的复杂和曲折。而情之一字,终究归于一个心字,委实难以揣测。”
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苏绯织拿眼睛瞟了瞟苏越。
叶澜音道:“苏绯织,你是不是怕输给我啊?”
“笑话!”苏绯织撩了衣袍在叶澜音身边坐下,他顺手摸了摸萌萌的脑袋,却沾得一手毛。苏绯织不得不嫌弃地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转而望向叶澜音道:“天命亘古以来便不曾有替,小爷我若是输给你,除非是四海将倾,三界碑毁,十方世界重归混沌。”
叶澜音默了默,不知该如何反驳,最后只得瞪他一眼,别过头去。
将萌萌抱在膝上,叶澜音熟稔地给它捏着脖子。眼底是石桌上烛火的光辉,叶澜音道:“步少卿自始至终喜欢的只有绿衣,而绿衣亦然如此。上一世是这样,如今这一世还是这样。只是,无论是步少卿还是绿衣,他们如今都不记得了。”
说到这里,叶澜音叹了一口气,方才道:“我觉着即便是没了那些前尘过往的旧事,韶渊对沈颜,也算不得无情。至少后来他虽然因着秦妙戈的原因冷落了沈颜,但在吃穿用度上却从未亏待过她。便是如今,他二人依旧是相敬如宾。”
“小爷我看,是相敬如冰吧?”苏绯织这句话明里暗里都是讽刺,他翘了个二郎腿,想让自己坐的舒服些,索性转了个身背对着石桌,将手搭在石桌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石桌面。
叶澜音道:“其实无论是绿衣还是步少卿,亦或是楚云和步少陵,不过都是着软红千丈里浮浮沉沉的可怜人。”
似是吹了声口哨,但是不够响亮,苏绯织道:“哟,这不像是小叶子你能说出来的话呀!”
叶澜音冲苏绯织斜去一眼,继而便盯着那烛火微光发呆。苏绯织说的没错,如今的沈颜与韶渊,当真是应了这四个字。
沉默了半晌,直到苏绯织百无聊赖地撩起一撮头发在掌心画圈圈。叶澜音方才续道:
“一场戏,一个小生配了两个花旦,唱的却又不是白蛇传。”
顿了顿,她低下头时,又道:“无论结果如何,总归是有一个旦角作了陪衬。笑过,哭过,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艳羡着别人的地久天长兮人共死?”
苏绯织挑眉轻笑,将那柄象牙骨扇缓缓展开来,细看着扇面上绘着的桃花。苏绯织道:“若不是小爷我还记着你同我的那个赌约,听你这话,便以为了你是在同情上一世的那个叫什么……什么来着?”
“楚云。”叶澜音提醒道。
“哦,那个楚云。”苏绯织点点头,摇着扇子继而说道:“那个什么……凡人啊有句话,小爷我觉得这话有时候说的虽然不大中听,但是还是挺有道理的。小爷我念给你听啊……叫做,生死由命成败在天!”
“嗯……确实是挺有道理的。”苏绯织又点了点头,却又不禁摇头感叹道:“所以说,万般皆是命啊!”
叶澜音哼了一声,冷声说道:“苏绯织,你是不是见缝插针,逮着机会便要同我说一番天道永恒吗?你不累吗?”
“非也,非也。”苏绯织摇头,额前垂下的那两缕据他所说,衬着他十分的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长刘海,被他扇地随风舞动。
苏绯织道:“包括天道兴许也会有消减覆灭的一天,小爷我一直觉得这世上,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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