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妖狐姚千花(1/2)
下雪了,车窗外雨中夹着雪雹,冷冷地砸下。
马车飞驰,日沉月升,天空一片皎洁。
雪开始下得大了,最后竟飘起了鹅毛雪。前面是一片梅林,长长的驰道旁,梅枝上冷香浮动,花色冰清若雪。
有些冰雪还粘在枝头,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大地上一片清清冷冷幽幽。
段千仇一直在苹儿怀中半梦半醒的模样,这时他笑着道:“你真香,好象花一样。”
苹儿羞道:“恩公莫取笑苹儿了。”
段千仇忽然道:“我怎么觉得身子骨这么重,这么累呢?!我的头好痛!”
路面颠簸,马车在石头上磕了一下,整辆车被磕得蹦了起来,苹儿身子也随着一跳,段千仇竟从她怀中被颠簸得扑了出去,落在车厢板上。
但不曾料想的是,段千仇竟然就这样瘫软在了车厢地板上,他的手脚一下子似乎全部都不能动了。
苹儿连忙过去扶段千仇,段千仇还是象一摊烂泥一样躺着。
苹儿大急,她的脸都红了,可是当她的纤纤玉手扶在段千仇的胸前的时候,突然运指如风,疾封了段千仇的三处要穴。
段千仇痛得冷哼一声,象木头一样定住,这次真的是连手指头都不会动了!
车内有油灯,苹儿的脸在灯下显得格外的柔和,她的手还是那么暧,那么香,她笑着对段千仇道:“萧大爷,萧恩公,您怎么坐不起来了呢,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四肢开始麻木,胸口也闷得厉害啊,唷,您的头也痛吗?这可难办了,让苹儿一个小女子怎生是好啊?!”
段千仇艰难地道:“酒中有毒,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老赵掀开厚厚的棉布帘,哑着声音说:“公子到了。”
苹儿撇撇嘴道:“哼,他算什么公子,一个专啃骨头的东西,如果等到他来才动手的话,我可能连皮带骨都会被这位萧先生吃掉了。好啦,你用牛皮筋好好把这位萧先生绑一下吧,他中了醉花薰,还被我封了穴道,不过萧先生脾气不好,力气又大,还是小心些好。”说罢,她慢慢走出车厢,站在车把式的座位旁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后,才跳下车。
老赵让开,等她下了车后,再跳上车,掀开帘子,准备进车厢去绑段千仇。
但车厢内空无一人,锦盒不见踪影,甚至连车内的油灯也没有了。
老赵惊恐地问道:“人呢?”
苹儿闻言,掀帘一看,车内无人,再看车底车顶,都没有人。
她的心里冒出一股寒气,刚才还象稀泥一样瘫在车里的段千仇仿佛象空气一样消失了。
四周围静悄悄的。
这时,远方仿佛有雾升起,然后有虫鸣的声音由远及近,由微弱到强烈,忽快忽慢地靠近。
最后,竟有铁石交鸣,战马冲杀的轰鸣响起,林中一棵树忽然倒了,一道火光在树中爆起,一个人影在火中翻腾,打滚,最后带着冒起的烟雾自积满雪的草丛中站起。
这个人是一个俊逸的书生,他的眉目清俊,皮肤白晳,身材颀长瘦弱,在风中站着,有一种玉树临风、潇洒出尘的美感。但奇怪的是,他的脸上带着黑色面纱,自鼻子以下都被蒙住。他的白衫上还冒着烟,头发也有些烧焦了。
这个人就是刚才苹儿和老赵言谈中说到的公子!
苹儿一见他,就大喊道:“书生,你怎么啦?犯什么混呢,还浑身冒烟的?”
书生不答,他只是死死盯着远处一个雪堆,他的表情很专注,也很紧张。
苹儿顺着书生的目光看过去,手一扬,一道白光从她的手中飞出,“卟”的一声,钉入那个雪堆中。
“轰”!雪堆爆炸开来,但里面什么也没有。
书生脸色一变,突然对苹儿大喝道:“千花,小心!”
一道刀光自马车底部飞出,直斩苹儿,刀光如白练,映在雪光月色中,更是亮白得碜人。
苹儿拧身急退,顺手抄起地上一根树枝反身刺出,劲风破空,漫天山影重重,生出令人窒息的强大压力,竟是峨嵋剑法中的松涛峙岳。
但这些都不管用,至少对于段千仇来说是没用的!
他根本不顾朝他眼睛刺来的树枝,也对对方的剑气罡风没什么感觉,他的刀毫无反刃格挡的意思,他的刀劈出后,就是劈出了!就和他的人一样,出击时都是一往无前,一杀到底!
苹儿手中的树枝只能回拨段千仇的刀,但树枝碰上刀刃就象雪水遇上炽红的炉铁,瞬间化做蒸汽消散,刀刃加身,如中败革,苹儿厉叫一声,飞掠退至书生的旁边,从左肩至胸口,一道惨烈的刀口渗出汩汩的鲜血,她的脸色变得象雪一样白。
书生站在了苹儿身前,他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套上了两只银色的手爪,爪尖闪着碧光,显然是淬过毒的。
段千仇没有追击,他回过身来,车上的老赵已经朝他射出七支丧门钉,段千仇长刀划圈,丧门钉全部被吸在刀刃上。
老赵飞身下车,脚尖在路旁积雪上一点,身形疾蹿而上,正打算躲在一棵松树的枝杈后面,段千仇长刀一划,刀上的丧门钉追噬而去,全部打在老赵的身上。老赵连哼都没哼,就象一只冻死的乌鸦一样,从树上掉下来。
段千仇渊停岳峙地站在车旁,盯着苹儿笑道:“妖狐姚千花!你的剑法师承峨嵋,可惜火候比你的师父静逸神尼差太多。你学剑不精,用毒又不成,真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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