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红山深处(1/3)
怒斯是在七月二十二日从江亭返回洛水,在洛水他见到了从洛河口逃回来的伐克。蓝马帝国的追悼令也已在二十日送达洛水。蓝马举国同悲,国王霍华六世号令全国,于20日停欢一天,所有欢场,赌坊,拍卖行,、、、一律停业一天。
听着伐克的陈诉,怒斯陷入了沉思。
珀斯卡拿是和他一起成长大的,两个人从小一起读书,一起修炼。珀斯卡拿原本是他的随行书童。
16岁以后,珀斯卡拿向这个世界展现惊人的修炼天赋。人异常的刻苦,怒斯几乎就没记得他怎么好好的玩过一天。18岁就超过了他,成为元意境修士,为此父亲没少责骂他。25岁突破为道力境,以后自己几乎是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和自己的修为越拉越远。45岁突破道域成就宗师,脱离家族,帝国封他领地爵位,第七步兵旅也由他自成一军,成为帝国第一个满编人员不足一万的统帅,也是唯一一位宗师境的将军。
自己曾经不至一次的诅咒过他早点死去,虽然每次见他时看上去是那样亲切。可当珀斯卡拿的噩耗传来,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思念他,小时候一起抢糖吃,一起玩泥巴,那画面仿佛就在眼前。可再也不会见到那张沉默、谦虚、平和的脸了,再也不会、、、、
“噗!”一口逆血从怒斯的嘴里喷出。
七月24日蓝马怒家军统帅怒斯从洛水起身返回圣里。蓝马军方声称怒斯因怀念珀斯卡拿,向帝国申请回圣里拜祭,事毕将重返战场。秦克木知道,怒斯也许再也不会踏上黄瑶的土地,能不能回到圣里都两说。
七月26日,洛青府衙,大厅里只有少数几个蓝马军方高层人员,也门望为这位,为了家族,为了蓝马,客死异乡的帝国将军盖上了幕布。
怒斯的死没有对外宣布,迫于形势帝国没有为怒斯进行任何形势上的追悼。葬在帝国将军陵,珀斯卡拿墓地旁边。
生前珀斯卡拿追随怒斯戎马一生,即便成就宗师,也在怒斯最需要他的时候,如仆人一样,一个人力排众异挥军南下,死后怒斯默默守候其旁边,真不知这种结局是一种偿还,还是一种用生死才能完成的宿命。
也门望站在来拜祭珀斯卡拿的人群里,看着旁边那座没有名字,没有落款的墓碑,禁不住泪如雨下。
第七步兵旅全歼后,蓝马人没有再在洛河口布防,原怒斯的机动37团和西海骑兵温撒珀尔部,在洛青、沙草滩、下马、一带,沿洛河构筑了一条300里长的机动防线,对红山形成了实际封锁。
刘青山看着地图,蓝马人的做法很简单,就是在洛青到下马靠近洛河的所有村寨,建立了坚固防卫工事,工事里面配备了巨弩,再由37团和西海骑兵机动迂回,在他们的周围布置了一张由各个村寨为节点,两个骑兵为轴线的大网,总兵力高达 0之多。
经过一次次血的教训,蓝马人已经不把他们当挖土壕的部队了。
由于歼灭了第七步兵旅,粮食补给暂时不是太大问题,可以支撑到来年开春。货币,这个眼下调和红山军民生存意志的东西,在红山现在有限的生产条件下更不成问题,新村里难民无论是野兽的捕获量还是粮食的生产量都不足以让已经开始进入正轨的红山经济失去平衡。唯一匮乏的是大批的过冬取暖物资。北大陆的冬天很冷,冷到能冻死人。
必须在那严寒来临之前,准备足够的棉衣,棉裤。可眼下红山被蓝马人封锁,战争是从初夏开始的,无论是他们身边所带的还是难民以及历次战争的缴获,冬天的物资少的几乎没有。
掀开帐篷,刘青山看着眼前这片被他们用热血浇灌出来的土地,渺渺炊烟,来往的行人,层层翠绿,还有缓坡上玩着泥巴的孩童。自己眼前的这个世界能存在多久?
7月29日,红山人开了一次全民大会,大会是在演军场露天进行的。苏平都已经换了100多次用来扩散声音和储备声音的音波石了。大会上发言的人们太踊跃了。
米四小,难民营里一个比较出名的猎人。
“、、、嗯!俺说的揍是往北那块。完了!”米四放下音波石就走,由于音波石没放稳,在讲台上滚动,米四小赶紧返回来用手压住音波石,惹的演军场上的人们一阵哄笑。
黄海兽,新村兽货收购商店掌柜,说话语速很快,“这种皮,冬天人穿上那是相当的暖和,是獭塔兔的亚种,叫灰贝兔,听吃不饱说是在山西边,数量不是很多、、、、”
坤那,来自西咋的沙土族人,现在是难民营里的一个猎人,喜欢单独捕猎,是猎人里少有的高手。拿起音波石来回好奇的看了看“咳咳,嗯咳,我最远到过快到肥水的地方,红山里厉害的野兽不是很多,厉害的主要是树木花草。最西面我到过、、、”坤那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好像过了槐庭快到西咋了,不过我没敢走中央区域,是插着边过去的。”
难民们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变得越来越积极起来,这种让他们参与的会议不仅只是让他们感到新鲜,也感到了一种被信任,被重视,的自豪。
这次会议是狗儿提倡的,开始红山高层都不怎么赞成,一群无知的难民,能有什么用?可刘青山支持,期间他只简短的说了一段“我们要相信他们,我们多数也来自于他们,他们中并不缺乏像你我这样的人,他们沉默在这里,不是因为能力,只因命运。”
苏平,火无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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