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决定(2/3)

白玉继续说到：“而且，这事儿也不完全是为了我们，因为这能够给你死去的那些兄弟们报仇雪恨，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恨叶成萧和韩君右吗？是他们失败了还想要对你们赶尽杀绝，难道你就不恨吗？不恨吗？……”

就在白玉这样一言一句之下，那人的眼睛慢慢变得迷离，然后是惊恐，再然后是失去生命。

就在这一刻，在常人眼里还算正常的一幕，其实那张云的记忆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

白玉做完这些，头上竟然出了一些冷汗。

郎君连忙问到：“干嘛催眠他？”

没错就是催眠，这个世界上，催眠可不是只有叶成瑶才有，而且，叶成瑶的催眠只能是一时半会儿，而白玉的催眠，却可以是一辈子，不过却比叶成瑶的复杂多了。

当然，凡事本来就是有利有弊，想要取得更好的成效，当然就得付出更多的代价。当然，有时候即使代价已经付出了，也不一定能够得到成果。这是一种不成文的自然法则，谁都懂。

想一想，一个人的记忆在某一刻被彻底改变，而且还是没有恢复的可能了，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所以说，其实白玉很少做这事，不仅仅是因为费劲，而且很不人道，他更愿意一刀杀了完事。

白玉回答郎君的话，“只有真正地存在记忆力了，他才不会说谎。”

郎君明白过来，随即不再多说什么。

而在另一边儿，洛雪辛辛苦苦地拖着司空苍凌来到了一个她也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不过还算幸运的是，找到了一栋早已无人居住的寺庙，虽然破败，但是在这儿待上一晚，洛雪倒是也觉得没什么。

将全身滚烫但是却不停地在发抖的司空苍凌靠着墙壁坐下，洛雪刚想离开用火折子将火点上，司空苍凌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死死都不放开。

若不是洛雪看他紧皱着眉头，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而且还直冒冷汗，知道这人不是在故意骗她的话，恐怕她早甩开了。

而现在，她只能在他身边哄着，“司空苍凌，你先放手，我去把火点上，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

洛雪说完之后自己都惊讶了，没想到自己也能说出这样的安慰人的话，真是奇迹。

不过司空苍凌却没有因为她的温声细语有丝毫的转变，反而是因为洛雪这话一把将洛雪搂到了怀里。

洛雪面色一凝，这人真的神志不清了？她冷笑一声，正想要挣脱的时候，司空苍凌却是急匆匆地开口了：“娘，不要走，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娘……”

就这样一声声的带着委屈地在洛雪的耳边不停地说着，洛雪先是微愣，随即那双原本想要推开司空苍凌的双手却是怎么样也动不了了。

她无奈地垂下手，然后任由司空苍凌将自己搂住，并且十分过分地将头放到自己的胸口。

也许是感受到洛雪不反抗了，司空苍凌满足地笑了，这一笑，真的是让洛雪只觉得脑中一震轰鸣。

洛雪自认为不是一个在乎美色的人，可是司空苍凌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毫无心机，天真无邪的笑容出来，洛雪不得不承认自己都被晃得愣神。

司空苍凌安心地靠在洛雪怀里，就在洛雪想着他们是不是就得这样过一夜的时候，司空苍凌突然间发疯了一样，猛地推开洛雪，然后脸上突然地挂上了眼泪，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痛苦和狰狞，这时候他的眼睛忽然睁开，里面全是血丝，一片鲜红。

他疯癫了一般，开始对着四周狂轰乱叫，“滚，都给本网滚，都是废物，废物……”

洛雪一惊，只能想办法打晕他，可是现在的司空苍凌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是变得十分厉害，就算是洛雪竟然也被挡回来了。

就在洛雪看向门口的棍子的时候，想着是不是该给司空苍凌一棒子的时候，司空苍凌却又突然安静下来了，然后安静地靠在墙壁上。

洛雪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司空苍凌却是忽然泪流满面的说到：“母妃，母妃……”他也不说其他的，就这样反复地喊着这两个字，仿佛是想要将这么些年亏欠的那部分全部偿还了。

洛雪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司空苍凌，似乎是全世界都抛弃他了一般，只能沉浸在自己悲哀的故事里，了此残生。

洛雪的心猛地就痛起来，她知道这是为什么。

忍不住低下头，然后看向那一双已经闭上了的双眸，可是眼泪还是不断地从他眼中流出。

洛雪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抚上他的眸，这双眼睛，曾经骄傲地看过她、曾经不屑地看过她、曾经暧昧地看过她……

那么多的眼神，却从没见过他如此的失态和失落无神。

嘴里低声呢喃了一句，“司空苍凌，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过，刚问完她自己就笑了，其实不用她问，她也知道司空苍凌会说她应该怎么办。

就在洛雪话音刚落的时候，司空苍凌又一次猛地睁开眼，洛雪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司空苍凌又骗了她了，没想到的却是他拉着她的手，然后十分虔诚地说到：“母妃，你知道吗？我喜欢了一个人。”

司空苍凌这话一出口，从来没有过多表情的洛雪竟然在今天莫名得闹了一个红脸。

这个混蛋，洛雪在心里骂到。

司空苍凌却是没有感受到洛雪的情绪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