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辱没了他(2/3)
北燕男子都难以驾驭,必须强悍臂力非凡才拉的动,且配备扳指与指套,拉满弓需全神贯注,瞄准时间不宜太长,否则影响准确度。而柯景睿接过硬弓后,搭箭,拉弓,举弓过肩,一弓三箭,眉目依旧冷漠。
卫良和丝毫不敢懈怠,与王锋他们将贺炜与贺硕牢牢护在中间,他忽而抢走卓青的长鞭,紧紧缠在右腕上,死死地握住,顿足,眼见柯景睿所发三箭越来越近,他暗暗运功,长鞭霎时生风,霍然任由他的意愿舞动,待三箭飞至眼前,卫良和挥动的手越发抓紧,长鞭一卷,成功将三箭截住。
而令他始料未及的,又三箭齐发,转瞬而至,卫良和迅速望一眼城楼之上,竟是颜宋玦射的,可恶!
柯景睿那三箭显然灌了内力,他生生接下,颜宋玦三箭又至,他只得咬咬牙再度接下。
此时不宜恋战,路微楼递给他们一个快撤的眼色,王锋会意,催着卓青裴泽撤退,而柯景睿与颜宋玦发箭频数愈快。
卫良和与颜宋玦交手数次,太清楚他的诡诈了,心知不宜与他死缠,必须速战速决,而此时无疑是开战的最佳时间,他厉声吼道,“焦实禄,传我命令,击鼓开战!”
北燕欺人太甚!
一瞬之间,盛军义愤填膺,他们连个书生都不放过,真当他们是死的么?
卫良和与王锋越过箭雨,眼见离南盛的大军近了,背上的贺炜身子越发僵硬,王锋觉察到不对劲,忙道,“将军,贺先生似乎不行了……”
掩护的裴泽与卓青也到了身边,卫良和连忙叫他放下贺炜。
这才发现贺炜背上赫然插着一根利箭,那一箭如同射入卫良和心脏一般。
心脏似乎停止跳动般,世界恍若瞬间安静,他的内心忽然一片灰色,渐渐有浓墨滚滚散开,愈加黑暗,震惊加忧痛,他一时失去思考的能力,而贺炜一直望着他,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嘴巴一开一合不知听不清说些什么。
卫良和凑近可听,隐约听他有气无力道,“桩儿……硕儿……”
一切恍若瞬间定格,卫良和几近痴狂,一口热血涌上喉咙,溢出唇角,“岳父大人,小婿答应您了!哪怕有朝一日小婿战死,也定会安排妥当,护他们姐弟一生无虞!”
贺炜此时已说不出去,呼吸急促,嘴里吐出的血也少了……
王锋伸指凑到他鼻尖,神色黯然,“将军,贺先生没气了……”
卫良和满目苍凉,忽而望向城楼之上,颜宋玦与柯景睿背风而立,身形高大,却是欺老凌弱之辈,从所未有的恨意让他热血奔腾。
男人回眸,伸手合上贺炜的眼睛,直起身铿锵有力道,“传鼓手,擂鼓开战!裴泽,你率领三百钢弩炮轰城楼缺口!”
“是!”裴泽坚定如柱,满脸杀气,只觉此刻是他一生当中最汉子的便是这一刻。
卫良和继续下令,“王锋,带着你的骑兵连,配合裴泽,不惜一切代价砍杀燕贼!”
“是!”王锋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卫良和疯狂嘶吼,“卓青,传令下去,告诉步兵营,只要此次赢了燕军,所有人追加一两纹银!”
“是,将军!”
他目光凛然,面上露出嗜血般的狠绝,“众将士听令,待城门攻破,格杀燕贼!”
“焦实禄,马上命人催孟夫人加快速度将炮筒运上来!”下了最后一道命令,卫良和这才蹲下身来,双手按在贺硕的肩头,幽深的眉目夹杂着不忍与坚决,“硕儿,你要坚强,快擦干眼泪仔细看清楚,姐夫这就为我们的亲人报仇,你怕不怕?”
小小的贺硕面上汗泪交加,十日前他与一双父母才见了姐姐,如今却是父母双亡,孤苦伶仃。
尽管他内心惶恐得浑身颤抖,却还是一把抹掉眼泪,咬咬牙道,“不怕!”
“好孩子!”卫良和眸子里闪过痛意来,携着他翻身上马!
盛军中不少他旧部,颜宋玦此番,实为天下人所不齿,但凡作为有血性的南盛男子,如此情景,如何坐以待毙,只待卫良和号令一发,几个副将也跟着怒吼,“格杀燕贼!”
三十万盛军跟着嘶吼,“格杀燕贼,格杀燕贼……”
吼声震天,士气被激发到极致。
一时之间,旌旗猎猎,战火纷飞,战鼓轰鸣,铁蹄如雷,马革裹尸,盛军持着盾牌逆着箭雨迎难而上,不幸战死的,后将士踩着尸体迅速补上。
在三百钢弩手的掩护,卫良和亲率炮筒,集中轰炸,响彻天际。
燕军防不胜防,铁质城门根本抵不住战车连续不断的轰炸,不多时便炸飞。
颜宋玦望着比城门还大的缺口,瞬间呆若木鸡!
远远的,卫良和冷眼望着鱼贯而出的燕军,而后听闻裴泽嘶吼,“格杀燕贼!”
南盛骑兵跟着嘶吼,“格杀燕贼——”
随后视线追随着裴泽,但见他手握弯刀,一马当先,一刀横扫斩断对方打头阵的一名小统领,以此血祭奠南盛亡灵,包括他敬重的岳父!
大战正是开启!
孟氏这才来到卫良和面前,低头只见贺炜身上覆着卫良和的披风,胸前一大滩血已凝固,面色淤青,双目欲裂,可见被虏期间没少受苦。
她叹了口气,向卫良和道,“将军,天热,还是速速送回庆丰镇,好生厚葬。”
卫良和面色凝重,“你仔细安排吧。岳父大人一生清风傲骨,千万别辱没了他。”
“属下遵命!”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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