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o39 请你忘记(1/2)
若兰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凌玉在祁俊炎面前变得话多,两人都未动碗筷,已扯了一圈,若兰浅酌慢饮着,只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尔时,祁俊炎连干三杯,他还真希望在她面前醉一回,若兰侧目看着他,以往轻佻的神色,在今夜柔光下,却浮着一抹愁绪,她知道萧情的事,在他心里举足轻重,也记得那日他从军医院回来时,双眼通红,她意识到他哭过。
祁俊炎端着酒杯,隔着餐食,看着一旁的若兰,凌玉在他对坐,她难得回家,今晚兴致很浓,祁俊炎也随着她,聊天聊地,他在凌玉言语里探究着那个他不知道的凌若兰。她们妈年轻时长的漂亮,祁俊炎笑着,难怪若兰生的顾盼生姿,虽看着凌玉,他眼角的余光瞥过那女人,心思却在放她身上,偶尔间,她垂首,亦笑着,橘色的灯下,那双瞳仁越发清秀明亮,烟波浩淼,一片碧水蓝天。
若兰跟着凌玉一起回忆,凌玉是计划生育外偷生的,后来被人举报,他爸妈都丢了工作,妈妈一直抱怨,爸爸游手好闲惯了,没有工作,没有生活来源,家里更是雪上加霜,穷的揭不开锅,父母经常吵架,有时会动手,后来妈妈晚上一个人去打工,若兰对钱并没有概念,只记得过年的时候妈妈挣了厚厚一沓钱,还给她和凌玉买了漂亮的棉袄,拿着新衣服,她们连忙套在身上,开心极了,可是那夜却似灾难来临,爸爸醉酒回来,狠狠扯过妈妈的头发,拉过她身子,反手一记狠戾的耳光,嘴里却不禁咒骂婊子,若兰不懂,凌玉吓的哇哇大哭,只扯着爸爸的裤脚:不要打妈妈!
臭婊子,我让你去坐台!
那句话一直映在凌若兰的脑海里,很多年后凌若兰终于明白爸爸口中的婊子和坐台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若兰回神,只觉手心里一片冷汗,她算不算重蹈覆辙?她轻轻喘过,拉回思绪时,祁俊炎已接上凌玉的话:“有时候真羡慕你们,我在家是独子,没有兄弟姐们,从小住在军区院子里,倒有很多伙伴,我记得有两幢红砖屋子,当时在南江,条件是数一数二,父亲职位越高,我和孟家都搬离那,住进了新建的别墅区,因为和孟家走的近,我和宸轩又在同一所学校就读,所以从小我们就是坐同一辆军车上学、放学。”
听见‘宸轩’二字,她拿捏水杯的手一紧,只见茶色的水面上,颤过一缕涟漪,她缓缓眯眸,盯睨着杯中倒映的灯影,她一夜未曾插话,凌玉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下,没一会儿便去歇息,祁俊炎却一盅接着一盅,似乎有意要醉,若兰没拦他,凝过他时,她知道这是她给他第一次做的晚餐,也是最后一次。
她撑着下颚,静静听着。
“我没有兄弟,却一直把他当做自己亲哥哥,而小调情喜欢跟着他,我也时常打趣小调情,她从小就长的漂亮,圆嘟嘟的脸蛋,像个汤圆,眼睛很大,水灵灵,她看着你的时候,你就忍不住去捏捏她,调侃她。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就有很多追求者,有的拿着一朵玫瑰,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她,我还给她挡了不少桃花,那时人人觉得我们俩男才女貌,很般配,的确很般配。”祁俊炎笑着,攥着酒盅:“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他抬眼,静晲她,唇角笑意已逝去,却甚是认真的说:“一年,十年,二十年,我才发现不是时间来衡量我对她的感觉。”
若兰微微的蹙眉,彼此对视,眸底却倒映着细细的影,他只觉胸口很痛,就像烈酒一样,入喉刺痛,又似赤焰燃烈着整个人:“是我鬼迷心窍迷上了别人,我说不上你比她哪里好,只是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会跳,会痛,生生撕裂的疼意,我才知道我还活着,”他说着说着,醉意朦胧,半梦半醒间,只握过她的手,紧握在自己的拳心:“我想往后每一天都护着你。"
他醉了,倚在餐桌边睡去的时候,凌若兰抽着手心,却不料醉意中,他依旧紧握,她看着桌上那杯未饮的白酒,拿起,若兰轻声:"俊炎,这一杯敬你。"
一饮而尽,醇香遗留在唇齿间。
若兰取过她手机,拨通了祁母电话,半小时后祁母何琴愤懑赶来,命人从若兰手中接过祁俊炎,何琴未曾和若兰说过一句话,因为在她眼里,根本不屑,上车前,何琴回首,满眼的怨怒,让若兰无法忘记。
随着啪的一记关门声,军车的驰去,她看见暗红的后车灯,融进了奔涌的潮汐中,光影重叠,她目光凝聚成模糊的一点,尔后,散去,灰飞烟灭。
"俊炎哥: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很多话在脑里闪过,可当我提笔时,却不知从何,又如何说起,第一次见你,你将你手表抵押给我,留下一串号码,可我后来知道其实一开始你就识破我碰瓷的把戏,可你为什么不揭穿我,怕伤我自尊,却迎合我,尽管你故作纨绔,可我却看见你的心善,不羁外表下的仁慈。
谢谢你,关心我,保护我。
谢谢你,喜欢过我,追求过我。
也谢谢你,曾不顾一切,救我于火海。
可太多的谢意却无以为报,
也记得那半个月,于我而言是场致命的劫浩,我不愿回忆,却依稀记得每一次我支撑不下时,你却在我额际弹着爆栗子,笑着喊我傻妞。
当我从火海死里逃生,醒来时,你缠着我烧焦的发丝问剪掉舍得吗,有舍才有得,就如飞蛾承受破茧之痛,是为了迎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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