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楔子(3/4)

大16岁的弟妹呢，而且人也确实漂亮。但是这天底下好妞多得是，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格子终于还是没忍住，将自己今天约安若道出来的目的说出来了。

“格子，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是什么人你最了解，你是什么人我也清楚。我当好我的痴情种子，你做好你的把妹达人，这就够了。猫变不成狗，就算猫能变成狗，也不见得就会比当猫的时候开心多少。”安若道闻言笑了笑，虽然不喜欢格子对露丝的评价只是一个“漂亮”，露丝绝不仅仅是一个用“漂亮”就能够概括的虚浮女子，但是老朋友那份对他的关心他却是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所以他便忍住了自己的不开心，比较委婉地回避了格子所说出的话题。

“唉，你这让我想起了我跟我初恋分手的时候，那一阵子我也和你一样伤心难过，如果不是那一次伤得太狠，我也不会变成你嘴里的‘把妹达人’，其实爱情就像鬼一样，大家都听说过，但是哪里有真的？你就是把女人看得太重了，对她们太好，暖男是一种病，得治。”格子却没有听进去安若道的话，继续劝道。他的初恋在大学里被同班的一个官二代给勾搭走了，伤心了一场之后，格子便开始了游戏花丛而绝对不认真谈恋爱的生活。

“呵呵，暖男是一种病？直男还是一种癌呢！如果当年你能够和你的初恋继续走下去，你还会说爱情如鬼这种话吗？”安若道坐正了身子，又灌了自己一杯酒，才又说道。

格子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一下，显然安若道的话说到了他心底的某个痛处，但他很快就接着说：“已经没有如果了，事实已经是被确定了。”

安若道感觉到自己的醉意已经越来越明显了，脑子已经管不住他嘴里要说出来的话：“你真的以为我不明白爱情的虚妄吗？我可是学历史的人啊！其实在漫长的宇宙演化史之中，哪里又有什么爱情？即使是人类的历史，爱情也是在文明发展到最近几千年的时候才出现的东西！其实爱情这个东西，和宗教一样，都只是人类创造出来让自己活得更好的‘工具’罢了！宗教让人活得踏实，爱情让人活得幸福，它们被人类凭空创造而出，然后又反过来彻底颠覆人类本身的生活！你说爱情不真实，我一点也不想反驳你。但我要说，格子，你纵然把妹无数，你也只能享受原始社会和封建时代男人都能享受到的ròu_tǐ欢愉罢了，文明社会中才能出现的爱情，你却是无福享受了。那种美妙的感觉，你只要有过那么一段纯洁的爱情，你就会宁愿单身也绝不苟且于任何被简单的生理需求激起的或者其它掺杂有交易、计算或预谋的‘爱情’，如果那样的‘爱情’也算是爱情的话。我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的人，但是只有露丝是一个可以满足我所有对女人所有美好幻想的女人，可爱的妹妹、温柔的姐姐、慈祥的婆婆、纯洁的女孩、坚贞的妻子、火热的情人……所有一切我对女人的美好幻想我都可以从她那里得到满足，而我也一直努力做一个可以满足她对男人所有美好幻想的男人。但是，我却没有机会了……”

说到这里，安若道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又流泪了。而格子也沉默了，他觉得安若道刚刚所说的话需要他用大脑好好消化一下。

沉默了片刻，格子终于又开口说：“你既然也说了，爱情是人类创造出来造福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让自己过得不好的，那么你现在却又悲伤什么呢，难道你的爱情不是让你幸福而是让你痛苦的吗？”

安若道抽出一张纸巾擦干眼泪，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如果人类可以随意控制住自己所创造出来的东西，那么现在我们就完全不用担心现存的核武器会摧毁地球了！当一件事物被人类创造出来之后，它就会形成它自己的独立性，反过来影响创造它的人。比如你现在很喜欢四处把妹，但你知道究竟是你自己想要把妹，还是你向女人复仇的理念和你不断总结的把妹经验在逼着你不断地去把妹呢？你劝我不要再因为失恋而伤心难过，那么你试一试自己不再去勾搭美女啊！”

“呃……”格子哑口无言，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好的他也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呵呵。”安若道看着格子一脸郁闷的样子，原本极度痛苦纠结的心情也不由得一松，笑了一声，再次喝下了一杯酒。

“刀子！”但就在这个时候，格子的脸上显现出了一种决然的神色，“我信你说的话，但是我不服，我要和你打个赌！从明天起，我不再玩弄自己的感情生活了，你也不能再这样一副悲伤的样子了。我以后对恋爱的态度会变得认真，我希望你对自己的生活也扛起一点责任，至少也要做到不让你爸妈为你伤心，老人年纪大了，不要让他们再为我们的生活操心了。你敢赌吗？”

这次沉默下来的人是安若道，他抽出了一支烟放在嘴上，点燃。

“你原来一直都不抽烟的。”

“我总要做些和以前不经常做的事情来转移我的注意力，不然我早就殉情了。”

安若道从格子的话中再次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情谊，这是历经二十余年的时间考验而凝结出的友谊，这种兄弟之间的友情虽然没有他和露丝之间的爱情那么浪漫，但是其珍贵却丝毫不逊于前者。格子所作出的这个承诺并不简单，虽然看上去只是说不在去泡妞了而已，但不去泡妞是小，不去泡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