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〇七十五章. 首战告终(2/3)
。这个时候的赵光怡,才是真正的铁血真王。
“华斩风,带步兵摸上去,将碍事的排除掉。”他的命令冷冰冰的,而华斩风的回答也坚硬如岩:“收到!”
步兵上去了,雷九儿和他的队友们忙着用点射弹清理那些冲过来的战魂和天选之枪,而建州奴儿决死的反扑也在军旗倒下之后没多久就结束了,整整一座三万人的大营,居然连一个像样的冲锋都没有发动起来,就被彻底轰杀成一片燃烧着的废墟。
离正午还有三刻钟,战斗结束了。
白银色的战靴,踏上了还散发着些许热量的土地,这里是建州奴儿们的中军大帐——的原址。
白银色的身影,在接近晌午的阳光之下,依然诡异地不太明显,仿佛刻意将自己隐藏起来的刺客。他的周围,堪称广袤的内城废墟之上,跪伏着将近千人的巨大的坚硬如岩石的死寂。
“一支军队的战斗意志,也是有上限的。”这就是此时白银色的高贵身影没有表达出来的想法。尽管内城被大炮轰塌的瞬间,3万守城大军以自爆战魂的方式发动了决死的冲锋,可依然没有挽回迅速崩溃了的士气,当火炮,榴弹枪和机枪交织成冲不过去的火网,当火箭炮营进行了第三轮第四轮齐射之后,一波犹如困兽之斗般的反冲锋,就被迅速扑灭下去,而战斗结束的时候,还有一千人没来得及发动禁术,当然,他们也不需要发动什么禁术了。
这一千人就在被坦克围起来的时候,集体跪倒下来,看着他们的主帅,在燃烧成废墟的中军大帐前,拔刀自刎。
拥有战魂的拳斗士和骑士,没法用战魂和战流自杀,必须借助一件冷铁打造的兵器,因为用站魂力攻击自身,发出的任何招式都会被战魂一口吞了。
天变之后,无论南国北国,将领们甚至都尉们都佩戴长剑,或者战刀,这些武器并不是用来杀敌的,而是在身陷绝境的之后,能给自己留一个体面点的结尾。
这种体面并不仅仅指不会被敌人捉到刑房里百般折磨,更是一种仪式,一种血淋淋的投降仪式,正如这个世界上足够血腥的将门决斗一样,战败的一方想要投降,不是挂白器,而是主将自杀,或者部下献上主将的头颅或尸身。
主辱臣逃,天经地义,这个“逃”指的并非仅仅是逃亡,而是叛逃,叛变的意思,当然,建州奴儿作为奴才道中资格最老的求索者,怎可能容忍这样反噬其主的所谓“天经地义”呢?他们早在发展下线的时候,就给属下们植入了许多秘密而诡异的罩门,“大才奴锁”不过其中之一,当主将们感到战事失利时,他们完全可以激活这些罩门,逼迫着手下们做出刚刚那样悍不畏死的冲锋壮举。
而当他们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拼杀的属下时,他们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背叛更高级的上级,暗中通敌,将手下反而当成筹码交换出去,一种,就是尚有些良知建州将军,自己以死谢罪,为手下赢得生存。
“主将既死,敌卒不杀。”这是自第三王朝就开始的战争规矩,是这个世界上遗留下来的不多的战争文明之一。从第三王朝开始,到如今的第六王朝“复辟”,南方帝国,几乎所有入主了潘兴或者其他天下公认的都城的王朝,都默默遵守着这样的规矩,别说真王的军队,就连越皇的军队也有不杀降的惯例。
因此,当银尘站在这里,站在这最后的一千人的面前,低头俯视着脚边新鲜倒下的建州守将之时,一切的作战行为都停止了,第一大营这座夯土筑造的带有瓮城的军事城郭,已经被南国“禁军”彻底摧毁,而不是占领。
七月的骄阳之下,此时只有西面的半截城墙还勉强矗立,其余地方早已沦为一片废土和血池。
3万建州铁骑,没有一次像样的冲锋,没有一次像样的城防,甚至几乎没有完成几个像样的战术部署,就被无情地射杀到只剩下不到1000,若是按照世界上现有的战争规则,骑士们就算用斩马刀砍3万人也得好几天呢。
银尘低下头仔细看着这位他还不知道名字的敌方统帅,能够率领三万人的统帅虽然在几十万建州铁骑中算不上稀有品种吧,但也是位高权重,身价不菲了。这位三万人的头领穿着特别建州风范了长袍和锁甲结合起来的战袍,胸腹被细密的鱼鳞甲死死护住,上面还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而两条袖子却是钢蚕丝作为衬里的柔软华贵的马蹄袖,下摆则是兽皮缝制的镶满铜钉的皮甲,总之这样式兼顾了审美和防护,不失为一种十分新颖独特的衣装样式,但是他摘掉了头盔的脑袋却十分丑陋,光秃秃地,上面梳着两块铜钱大小的发髻,发髻仿佛被拉长了的什么软体动物的触手一样,被黑色的细绳编织成细细的发辫,随着他的倒下盘绕在地上,如同死蛇,这就是著名的金钱鼠尾,奴性的标志,窝里横的徽章,据说留了金钱鼠尾辫子的人,一定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最是会坑自己人,而跪舔外族主子的皮靴的。这样的人,理应如同那些“精日”一样被送上梵蒂冈的火刑架。
但此时,拥有这么一条老鼠尾巴的人,居然心甘情愿地为了他手下的1000个奴隶慷慨赴死,纵然他也有畏惧建州奴儿朝廷下诏赐死的因素在内吧,但是银尘看着他的脸,似乎没法将他和什么“伟大”的屠城铁骑联系起来。
这个能够统治三万精锐军队的主帅,从生到死,可能都没有活过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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