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诱饵(1/2)
从‘临’到‘前’,前面八个字,白凡走马观花般地过了一遍,收获甚少,直到最后一个‘行’字时,宝瓶印的所有变化以电光石火的速度闪过脑际,最后浑成一体。
这一体不再是手印,而是一个符文,与他激活先天神通后,腿上所浮现出的符文中,最核心的一个极为相似。
白凡不明其意,但他知道这个符文的诞生与先天符文神通绝对有着微妙的关系,不然何以九字真言,他唯独在‘行’字上有所收获?
佛门与道门对‘行’字的理解不尽相同,但在白凡这里,其代表的就是无以伦比的速度。
行,人之步趋也。
代表世间的行之极尽,传闻‘行’字秘最强之时,不仅拥有世间第一极速,且还能上跃九天,下穿九幽,任何一地,都可去得,与他的先天神通——驭日九天黄泉有异曲同工之妙。
驭日神通消耗极大,白凡现在最多仅能施展十几个呼吸,在战斗中并不实用,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底蕴。
白凡希望行字秘可以弥补这一点,速度与力量,乃是人族体术的根源。
力量于他而言,在龙象般若功和小周天护体神功的加持下,已是十分骇人,至少在筑基期是无敌的存在,现在所缺的唯有速度而已。
如能领悟‘行’字秘的几分精髓,即使只有百分之一,对他而言也将受用无穷。
识海中,那个代表‘行’之真言的符文,璀璨生光,如一枚道果在旋转,散发出一道道的法则波动,明示出玄秘的道与理。
这枚符文法则太过深奥,白凡无法全部理解,只得暂时选取一部分吸收,在道果上打开一个口子,日后再徐徐图之。
他用心感受,寻觅着适合自己的道则,接触、筛选、领悟,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宋缺刀锋充满肃杀之气,天刀一划,不带起任何破风声,不觉半点刀气,横过两丈空间,直击席应。
这一刀看似平淡,但又笼罩了整个罗汉堂,席应除硬拼一途外,再无另一选择。
他早已蓄势待发,双目紫芒大盛,双掌连拍,吐出丝劲,结出两道气网挡在身前。
蓬~~~~~~~~~~~~~~
劲气交击。
席应浑身剧震,连退三步。
“再来!”
宋缺脚步一踏,反上前一步,手腕一转,厚背刀破空而至,锋芒刀光再次劈斩,与刚刚那刀姿势别无二致。
但,这一刀更强!
方才那刀如果是斩人之刀,那么现在这刀就是斩山之刀,雄浑厚重,势若万钧,这是以天刀开山劈地。
舍刀之外,再无他物,不只罗汉堂,方圆百米之内,只剩下这一刀,其余万物皆黯然失色。
“来得好!”
席应见此强招,两手高举,如大鹏展翅,十指伸张,再迅速合抱,盘在胸前,同时探步趋前,利用两手织出以千百计游丝交错组成的天罗气网,再往前撒出去。
这张无形的网收发由心,可随时改变形状。当他两手盘抱聚劲时,天罗收束为车轮般大小的气劲,打横旋即滚动如一个磨盘一般朝着宋缺的刀气滚去。
磨盘势大力沉,滚动之时亦是锋利无边,这是他的最强招式之一,正期待将宋缺的刀气消磨,甚至反而打伤宋缺,蓦地天罗磨盘停止转动,最今他大吃一惊的是气轮竟不能保持原状,向中间凹陷进去。
席应脸色大变,往旁急闪。
果然,倏忽之间,那气轮就被刀气从中破开,散做无形,残余刀气从席应身旁划过,眼看就要将劈中一尊佛像之时……
宋缺冷声叹道:“宋缺高看你了,何须五刀,第三刀便可斩你!”
话音没落,长刀突然从劈斩变为横切,佛像之前的刀光旋即消失,几乎同时,一道刀光出现在席应身前。
说不出究竟是前一道刀光消失,后一道刀光再生,还是本来就是同一道刀光,只是玄而莫名地换了方位。
这道刀光奇怪诡异至极点,刀势未成,刀光就已经突破席应布在身前的一道气网,气网完好如初,刀光却已划破席应衣袍,凛冽锋芒激起他浑身鸡皮疙瘩。
这就是天刀,处于似有似无之间,不滞于物,难以解释,不能形容。
刀光贴着肌肤,就要切入,感觉自己即将被一刀两断,席应目眦欲裂,但他毫无办法,躲闪不及,天罗气网也来不及布下,宋缺亦绝不会心慈手软,除了死之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人之将死,总会回光返照,一瞬间能想到很多事情,而且条理分明,爱恨怨仇,历历在目。
席应现在最大的感觉不是怕,而是恨!
恨人恨己!
他当然不会闲着没事来偷袭白凡,大石寺中与他有仇的是大德圣僧,至于白凡,他此前素未谋面,何来恩怨。
数月之前,他在西域听到邪帝舍利出世的消息,即刻就从西域出发,日夜兼程赶回中原,结果临头却发现,一切都是阴谋。
邪帝舍利早已被阴葵派与邪王石之轩瓜分,祝玉妍和石之轩得舍利内的精元之助,功力大增,却以莫须有的邪帝舍利为引,召集魔门两派六道,实则是要以武力威逼,统一魔门。
魔门八大高手,除了石之轩和祝玉妍外,包括他自己在内,尚有赵德言、荣凤祥等人,武力上虽处于下风,但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况且就算打不过,跑总是没问题的,自然不会同意。
但随后,阴葵派,自称少主的一个少年,横空出世,一人便大败了六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