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他的痛苦难以释怀。(2/5)

老人，“一句道歉，可以恢复妈妈的声誉吗？一句道歉，可以让我妈妈在九泉之下原谅你吗？现在人死了，你给我来一句对不起，就想我原谅你？你觉得，可能么！”

“唉…”擎江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轻轻的转过身子，视线落在窗外，苍老的脸上氤氲着伤感的神色，像是陷入了久远飘渺的回忆中，“是的，你妈妈她是应该恨我的。当初要不是我的愚蠢和懦弱，她应该会过的很幸福。

但是，她知道，我是没有办法的。老爷子不停的施加压力，他是绝对不允许我跟你妈妈在一起的。我也挣扎了很久，最终我选择了放手。可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已经怀了你啊。而善良柔弱的她，居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我知道，那些年她为我当初错误的决定，吃了不少的苦头和委屈。当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却收到了她已经离世的消息。”

擎江南说到这里，声音也哽塞了起来，“我，有愧于你妈妈，更有愧于你。耀威，今天爸爸专程过来，就是想当面跟你道歉的，难道这样，也不能使你心中的怨恨化解吗？你究竟要爸爸怎么做，你才满意，才能原谅我？”

擎江南脸上的悲戚神色，伤感哀怨的话语，他看的到，他听的到。

但是，他硬是将心里的酸楚强压下去，坐下身子扬起骄傲的头，无情的说道：“现在，我以我妈妈的名义，请你…出去！”

“耀威…你…”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以后请你不要在说我是你儿子之类的话，我听得心里难受。

当初你那样对我母亲，你就应该想到后果，这些都是你应该承受的。”

“耀威，你不是私生子，你不是。你不要老是把小时候的想法一直放在心上，好不好？你是我和你妈妈生的孩子，没有人有资格说你是私生子，你是我们擎家的骨血，你是我擎江南名正言顺的亲生儿子。”擎江南激动的说着，试图能驱散去儿子心头痛苦的阴霾。

“你不是私生子…你不是私生子…”

“你这个私生子，仗着你那不要脸的母亲，就想跨进擎家的大门…”

“我告诉你，你就是个私生子，明白吗？你是你妈妈跟别的男人偷偷生下的野种…”

一时间，各种声音四面八方的传来，无情的贯穿着擎耀威脆弱的耳膜，阵阵无情的回音不断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蔓延在体内每一根血管里，渐渐膨胀，痛不欲生。

“走…你走…给我出去…走…走啊…”

擎耀威双手紧紧的捂在头部，紧蹙的剑眉的脸庞上，脸色涨红，青筋暴露出来，他狰狞着面孔，大声的喊道：“你给我出去…走…走啊…我不是私生子…我不是野种…我不是…出去…给我出去…我不要看到，不要看到你…”

擎耀威痛不欲生，不堪忍受的样子，使得擎江南心都慌张了起来。记忆里，唯记得出现这样的画面还是在擎耀威小的时候了，他回到家的时候，就听到佣人说小少爷不肯吃饭，于是他就去耀威的房间看他，发现他面色苍白的窝在房间的角落里，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他上前伸手想要将他拉起，却没有想到小男孩突然的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朝他大吼大叫着：“我不是私生子…我不是野种…不是…。不是…”

也就是从那天起，擎耀威似乎彻底变了个人似的，不管芹佩兰在怎么责骂他，羞辱他，他都不在像以前那样的反抗了，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隐忍了一切的不堪，狠狠的瞪着她。

“我不是私生子…我不是孽种…我妈妈不是贱人…不是…出去，给我出去…”

擎耀威暴戾如困兽般的怒吼，拉回了擎江南的思绪，他心疼的看着儿子痛不欲生的模样，浑浊的老泪流淌了下来。他无声的叹息着，无奈的退出了办公室。

关上房门的时候，门的缝隙里他看到擎耀威整个身子伏在了桌子上，耀威，好儿子，希望你能坚强起来，不要在陷入过去的痛苦之中。

你要恨，要怪，就怪爸爸一个人吧，不要在自己折磨自己了！

~

擎耀威静静的伏在桌子上面，此刻他是屏住呼吸的，因为心在疼，心在抽搐，疼得他不能呼吸。

母亲临死前含泪的神色，欲言又止的话语，颤抖着的手抚摸在他小小的脑袋上，

——

“小威，不怕…妈妈没有离开过你，从来不会离开你…”

“妈，不要，不要走…小威害怕…妈妈，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小男孩哭得很伤心，很无助。晶莹的泪水顺着妈妈纤细的指缝，滴落下来。

“小威，答应妈妈，不要去恨任何人…好吗？小威，乖…不要哭。妈妈很好，妈妈真的很好…”

“妈妈，呜呜…呜…你骗人…你的脸看起来，好吓人，雪白雪白的…妈妈，你不要骗小威威…妈妈，爸爸在哪里？为什么他一直不来看你？小威威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小威一个人…”

“好孩子，妈妈不走…不走…”

泪水，无声息的滴落下来。痛苦的记忆漂浮到脑海里，擎耀威紧紧的捂着心脏的部位，试图轻轻的呼吸着。

——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私生子，野种…是那个贱人的野种…”

“你当真把自己当擎家的人了？真是痴心妄想…”

“你永远改变不了，你是私生子的事实…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

男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