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恪番外二十二 纪太太是个傻子(2/3)
。这么多年任时空交错岁月静止他也体会不了她的悲哀,她也参与不了他的苦闷。
他们在红尘滚滚里被抨击得这般忧愁。
他不再是那个与顾温南赤手空拳厮打几个时辰仍旧屹立不倒的伟岸男人,他不再是手持双枪杀出一片血路尸横遍野唯他荡气回肠的英雄,他有了白发,也有了皱纹,眼角布满岁月的痕迹,额头染了风霜,可他的沧桑分明还那般动人,让冯锦看一眼又不可自拔。
他曾说他这辈子栽了,栽在他从不曾想过的,可以打败他的儿女情长上,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个,可他最后也输给了这个。
他对别人说的,她忘了是自己悄悄听到,还是人世间耳语的传说最终流淌给她。
她也说了,她见了那么多男人,受了那么多苦,她渴求着佛是真的,能听到她的哀求,她的诉说,能施舍一丝金光给她,普渡她出这人世苦海。
可她又感谢命运给她的残忍,让她遇到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他是她几世修行的仁善与慈悲得来的最珍贵的礼物,她是她受尽毒害与不公,却最公平的给予。
这世上纵有千般更好,她跌宕颠簸,也懒得再去寻了。
他纵然有万般不好,她就当做一次善事,解救那么多险被他坑害的女子难民,将就凑合与他过了。
她想做个伟大的女人,亘古流芳,也只能拿他开刀。
他胡茬可真硬,一点不老实的往她脖颈里扎,来来回回的磨蹭,一身的烟味,她如果不拦着,他大约都不要脸的觅到胸口去了。
冯锦一边抵御着他上下其手的放肆,一边从镜面里盯着自己十分漂亮的眉毛,她这张脸似乎除了眉毛再挑不出哪里还配得起他,她声音无比嘶哑问,“谁画的。”
纪容恪见她无动于衷,知道她身体太虚弱,他收敛了自己没完没了的撩拨,一点点让滚烫身体便温凉,然后像个孩子那样,懒洋洋把额头抵在她耳畔,闷声说,“我。”
冯锦想要推开他身体,可他靠得太紧太用力,仿佛都黏上她了,身体像一座山一样沉,她根本推不开。
“你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不知道。”她对他要多嫌弃有多嫌弃,推不开他身体就推他的脸,恨不得把他踢出去。
“怎么可能什么都让你知道。”他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瞧她,见她虽然嫌他烦可还没生气,他又补充说,“你昏睡时候我做了很多事,该做的都做了,不出意外,一一很快就当姐姐了。”
纪容恪这没皮没脸的话,把冯锦吓了一跳,她把张牙舞爪的手从他脸上收回,下意识摸自己肚子,又觉得不对劲,又赶紧摸胸口,她气得脸色一白,大骂流氓。
纪容恪也委屈,他没碰啊,他再饥不择食也不能对一个奄奄一息毫无知觉的躯壳下手吧,他冲动得起来,她禁得起折腾吗,他这人不过喜欢痛快嘴罢了,男人都喜欢宠女人,越是喜欢宠得越狠,越无边际和底线,可他是例外,他偏偏喜欢看她生气,她越是气得龇牙咧嘴,他心里越开心,他想这世上有很多男人都爱昔年漂亮的冯锦,愿意一掷千金哄她高兴博她一笑,可他就喜欢欺负她,欺负的她恨不得杀了他,一见他就白脸,可他和那些男人哪个手段聪明呢,显然还不是他?女儿都生了,这法子还不够见效吗。
冯锦扬起手就要扇他,纪容恪闷闷的啊了一声,仰倒床上闭眼不语,冯锦自己也没记得手落没落下,更没记得打上他要害了,怎么忽然就晕厥过去,她手举在半空愣了愣,纪容恪似乎真的晕了,她用脚趾捅了捅他,他没反应,可她不傻,她是被监狱管教束缚得反应有点慢,但冯锦多精啊,这精可是骨子里的聪明,她一眼看到他微微挑起的唇藏着那一股坏水儿,是纪容恪阴险奸诈标志性的笑,她不言不语干脆把脚丫子盖在他脸上,死死堵住他鼻孔,让他一口气儿也喘不了,没多久他果然忍不住,反手捏住她细细的脚踝,“臭毛病!一一这臭毛病原来跟你学的。”
冯锦晃着小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露出牙齿笑,笑得眉眼弯弯。
冯锦身体修养好没多久流言蜚语横霄直上,关于纪先生被附体的传言不知何时炸了锅,闹得满城风雨。
纪氏公司里的人都说,纪总是怎么了,吃了仙药返老还童还是回光返照,怎么都快半百的岁数,脸上莫名其妙长出俩酒窝了?
华南商场里和他接触过的人私下议论,纪先生越来越爱笑,那笑纹都藏不住,整个人神清气爽,似乎天天都有美事儿,莫非金屋藏娇搞了个洋妞儿。
知道内幕的偷偷说,“纪先生最爱的女人回来了,十年前卡门宴的交际花,蹲了八年大狱。现在谁不知道他是妻奴啊,恨不得让老婆骑在脖子上出门,她拉的屎别管黄的黑的都是香的。”
何一池拿着华南风云的最新一期杂志,站在宽大的职员办公厅里发火,吓得上百员工低垂着头一声不吭,谁不知道何助理是红人啊,别看他不曾位居高层,可除了纪容恪,就他说话有分量,就他敢和副总呛声,就他有特权进出纪容恪的私宅,想要巴结纪氏的人,都知道得拿下何一池这一关,他开口说行,纪容恪十有八九不会拒绝。
他额头青筋直跳,用力把杂志甩在墙壁上砸得砰砰直响,“有心思谈论纪总和夫人,没心思做业绩,是不是想…”
他话没说完,忽然一个女人扒着门框喊了声喵。
这一声喵轻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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