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风口浪尖(1/2)
等到黑影从窗口钻进来后,云书便利落的关上了窗户,物华悠然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听到云书关窗的动静,这才轻声问。“可找到了?”
两天时间已过,守在她房外的禁卫军却没有要撤走的迹象,这期间虽说来问询过她一次,来的却只是王副统领。
不用多言,物华也知晓封劲这两日定然是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分身。
“那条巨蟒已经被人发觉,身上的箭支也已经被取了下来。”
“恩。”听到秋烜如此说,物华懒懒的点了点头。
物华阖着双眼,下巴向着南方一抬。“那边什么动静?”
秋烜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抬眼望向房门口隐射而出的几道笔直矗立的人影。眉头微动。
“外头守着的人太多,我根本无法接近。”
“只不过刚好撞见,为棋王主治的陈太医被拖出来打了二十大板。”
云书长睫颤动,走至圆桌边挽起宽袖,弯腰泡茶。“加上这个陈太医,皇上已经处罚了两个太医了。如此瞧来,棋王殿下的眼伤怕是难以痊愈了。”
她话声微滞,将茶水放到物华手边,低声道。“听闻皇上已经下旨明儿回京,还传召莫孜然至宫内复命。”
按照原先的计划,前日便该回京。只因棋王受伤,皇上体恤,这才让太子先行,自己留下安抚。可如今瞧来,身边的这些太医根本无法医治棋王的眼伤,只有回京让莫孜然试试。
封劲这两日,虽说忙进忙出,但除了将那两个看护喂养汗血马的马夫拉出来以照看不周的罪名处置了外,关于那日射伤棋王之人却毫无所获。
因为证据不足,而物华身份特殊,乃是右相的嫡长子。
不能像是那两个马夫般屈打成招,轻易处置。毫无头绪之下,自然就没什么收获。
“若是祺王的眼伤无法医好,淑妃绝对不会如此轻易便算了的。”云书给秋烜添上一杯茶,在清脆的茶水声中,秋烜缓缓开口。
物华不可置否,端过茶水浅抿了一口,顿时唇齿留香。
“可并无实质证据证明乃是公子对祺王殿下下的手。”云书疑惑不解。
物华将茶水放下,手掌轻挥间淡淡的茶香顿时漂满整个屋子。“还需得什么证据,只要淑妃娘娘认定了是我所做,那不管如何,都是我所做。”
她的目光与秋烜相接,“事实并不重要,最主要的,乃是淑妃娘娘的看法。”
与秋烜目光对接的那刻,物华便明白,秋烜也是如此以为。不知为何她心情突然愉悦起来。
云书毕竟心思聪敏,一点就明,沉默中她负手垂头站在一旁。
“你觉得,此事会是何人所为?”
秋烜轻轻一笑,毫不起眼的容貌竟在此刻大放异彩。“呵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物华被他眸子中的异彩吸引,最终却是转过身子,询问一侧的云书,“第一日,可是有人对汗血马出手?”
云书头也未抬,低声应道。“是。”
“只不过,草料被换后,那人也应该晓得了其中利害关系,后再也没来。”
“那么汗血马又是为何发的狂?”物华将茶水端起。
“这……”
云书怔愣住,迟疑着道。“除了喂养外……”还有许多中下毒之法。从物华的目光之中清楚读出这个意思,云书深吸一口气。“是云书考虑不周,请公子责罚。”
物华却摇了摇头。“所谓鞭长莫及。”
秋烜却在这只字片语中察觉出物华的意思。他眉头一凝,与物华对视。“螳螂捕蝉。”
物华轻轻启唇,两人的声音重叠交合在一起。“黄雀在后。”
至于那背后的黄雀是黑是白,那便有待深究了。
“现在最为主要的,还是如何将淑妃娘娘的目光从你的身上移开。”对于这点,物华只能点头称是。毕竟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最珍视的孩子受了不可挽回的伤,是她永远的痛。
而淑妃娘娘除了是个母亲外,还是个女人,当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之时,她愤怒之下未免会迁怒,而刚刚将自己摘清的物华则是她第一个注意的对象。
物华摇了摇头。“晚了。”这便是那幕后之人的高明之处了,那支断箭只不过是个种子,目的不过是为了将两方压抑已久的积怨引导出来罢了。
黄家失利,现在祺王又受了眼伤,几乎已经没了与太子争夺的资本。一朝失意,满盘皆输。
茶香四溢,物华闭眼深深吸了一口。“这是什么茶?”
物华询问的是云书,回答的却是秋烜。他的指尖轻轻略过杯沿,眸中满是狡黠,咧唇笑的像是只偷了腥的猫。“顶级雾央啊。”
物华唇角不着痕迹的抽动了片刻,她就是喝出了这个味道,才如此问得。
在物华的凝视之下,秋烜表现的很是无辜。“我让红丝拿去煮茶叶蛋,她应得好好的。谁知……”
话未说完,他便饶有兴味的瞧见了物华面无表情的脸黑沉下来。
嘱咐之声从门口传来,物华抬眼望去,只见门口伫立的侍卫已经撤走。
“公子。”来人轻轻敲门。
物华顿时瞧了秋烜一眼,秋烜只是眉眼含笑的弯眸瞧她。
物华轻哼一声,朗声道。“进来罢。”
秋烜身形一晃,物华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而过,面前除了那杯还散发着浓浓茶香的杯子外,再没人影。云书则是在曲南进来前,将杯子端在手中。
曲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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