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神明之蛊(2/3)
宛灵的力量。许宛灵破了阵,我被迫沉睡,他就有了更多的恢复时间。然后,等到时机成熟……”“你醒了,许宛灵死了,他拿走了朱雀笔,就可以按照许宛灵摸索出来的法子,造出更多的木偶。”南英倒吸一口凉气,“他甚至可以造出一个你。”
陆知非凛然,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商四却依旧该吃吃该喝喝,七分潇洒,三分欠揍,末了感叹一句,“都是那群老不死太缺德了,留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自己倒死得痛快。老子真是可怜,你说是不是,小陆陆?”
陆知非心里的那点担忧顿时如夏日的泡沫,一戳即破,“你这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商四伤心地摊手,小乔附和道:“对,自作自受。”
南英莞尔,忧心终于稍稍被冲淡,“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当夜,小乔和小狼狗留了下来,继续商讨医治的办法。商四则提着灯笼带陆知非回书斋,因为喝了点小酒,走路慢悠悠的,提着灯笼一摇一晃。
到了书斋,陆知非看到商四跨上楼梯,就要告辞。结果商四回过头来,半倚在楼梯扶手上倾身抓住他,“别走啊,说好的报酬,你不要了吗?”
陆知非不确定商四到底醉没醉,但说起报酬,他还真想起来了。那天他帮商四去找瞿清衡,商四说——特殊任务特殊报酬。
“走吧,包你满意。”商四勾起嘴角,那张脸一半露在月光下,一半藏在阴影里,这么一笑还真有点蛊惑人心的样子。
陆知非神使鬼拆地就跟着他上了楼,等到进了商四的房间,看到他关上门,才产生一股危机感。
“报酬到底是什么?你不说我就要回去了。”陆知非说。
商四慢悠悠地走到书桌前,摊开宣纸,开始磨墨,“少年郎,别着急嘛。来,过来,我先考考你的功课。”
陆知非将信将疑地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笔,“写什么?”
“你想对你爸爸说什么,就写什么。”商四说着,又没骨头似地用手肘撑在书桌上,一边磨墨一边督促他,“快写啊。”
陆知非提笔,心里想着远方的爸爸,千言万语盘绕心头。
他还好吗?
一个人孤单吗?
他是否还独自坐在树上,遥望着围墙外那条林荫小路等他回家……
陆知非落笔,脑海中想着父亲的模样,一笔一划认真写着。不管他此刻的心情能否最终传递回去,他都不希望草率应对……
“啧,怎么那么丑?”如果旁边没有妖怪打扰就完美了。
陆知非深吸一口气,不理他,继续写。
“太丑了,你人长得清清秀秀,为什么字那么丑?”商四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就念叨几句,没完没了。
“你能安、静、一会儿吗?”陆知非转头,礼貌地问。
商四摇摇头,“不能,太丑了,不能忍,我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多漂亮的字啊,怎么到陆知非这里就变成鬼画符了呢?让他这个老师情何以堪?必须给他纠正过来。
这样想着,商四直接上手。走到陆知非身侧,伸手握住陆知非拿笔的手,抽掉宣纸重新来过,“看好了,字,要这样写。”
男人灼热的吐息就在耳畔,陆知非身体陡然僵硬,手却被牵引着移动。一笔、一划,刚才还歪扭如狗爬的字,顿时变得端正。
陆知非现在几乎是被他半搂在怀里,他的手心在发烫。余光瞥向身旁的男人,他的神色却是罕见的认真,月光从书桌前半开的窗户里流淌进来,柔化了他的五官,竟让他看起来格外温柔。
可是温柔?这个词跟商四一点都不搭。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陆知非越想越觉得怪异,那股感觉在他心里缭绕,挥之不去。而就在这时,商四温和平静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认真点。”
听!连语气都那么温柔!
“你是……被什么上身了吗?”陆知非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商四顿住写字的手,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猜?”
商四的身上还带着些许醉人的酒味,陆知非微微往后靠,就听商四又说:“不要害怕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说着,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虽然你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陆知非:“……”
“继续。”商四一秒又切回正经画风,握着陆知非的手画下一点,“这是家字,在各种类妖怪的文字里,这个字的相似度是最高的,跟人类的文字也很像。”
“还有这两个字,知非,这是你的名字。”
“……”
一字一句,商四握着他的手写下一篇长长的家书。字迹娟秀而端正,一如陆知非初见时给人的感觉。
写完了,商四松开了陆知非的手,推开半掩的窗,晃了晃窗口的铜铃铛。可陆知非还有些愣怔出神,看着商四的背影,下意识地摸了摸刚才那只被他握住的手。
直到窗口飞来一只青绿色的鸟,化为人形跟商四打招呼,才把陆知非拉回神来。那人二十出头的模样,丹凤眼,挑染了一撮绿毛,身上穿了件很醒目的衣服——东风快递。
“四爷,好久不见呐。”他扬手,爽朗笑道。
“是好久不见了,不过今儿找你来可不是为了叙旧。这里有封信,你帮我送到苏州,如果有回信,记得也给我捎回来。”
“知道了,我办事,您放心。”那人接过信,随即又想起什么,说道:“对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