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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受冤时,反转地有人供出是邵相授意。朝中风风雨雨,真真假假,一时间颇有乱成一锅粥的样子。
凌景麒难得生了场气,在一日早朝上奏本直接将刑部与大理寺的几位要职人员参了,直言不讳有人查案不明,是非不辨,有意者在中离间大臣,在本朝战事正紧的时候祸乱朝纲。他的奏本一出,暗斗了不少日的左右相两派官员都安静了,朝中亦无人敢直言反驳,生怕真被牵上祸乱朝纲一罪,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闹到最后,是以凌景麒参奏,皇帝命太子亲审,发作了几名在中间真兴风作浪的人。一锅开水沸腾似的朝堂瞬间像是柴火被浇灭,平静了下去。
左右相依旧和和睦睦的,冯相在事情结束后闲闲地与自家孙子道:“麒儿,说实在的,邵相那家伙虽年轻了些气盛了些,但他兄弟的那位女儿我觉得真不错。”
凌景麒神色淡淡,“孙儿不喜欢。”
拒绝得干脆直接。
冯相被噎着了,好大会才呐呐道:“那你说说你喜欢怎么样的。”
凌景麒眸底有暗色闪过。
他喜欢什么样的说出来也不会有用,这两年,她都未曾给过他只言片语的书信,想来她心意还是未曾改变。如今那人去了前线,她心中估计也很难受的吧。
凌昊麒这回直接不作声了,冯相心中那个焦急和郁闷,最后只能放他走了,自己与老管事絮絮叨叨半日。
老管事只能安抚他道:“相爷,老奴觉得小少爷八成是心中有喜欢的人,若不哪日你再问问。再不成,我们试试所谓的酒后吐真言?”
冯相闻言灰暗的眼中霎时又亮起了光。
对,为了他能抱上曾孙,他一定得翘开孙子的嘴,然后直接上门提亲去。以如今冯家的地位权势,他就不信哪个姑娘家会拒绝,何况他孙儿还长得一表人才,好歹也算是应天府的美男子之一!
有了希望的冯相便花了极大的心思想从孙儿嘴中翘出东西,哪知,凌景麒早在凌家就练就好酒量,冯相强行拉着他喝了三回,三回都是他老人家倒得不醒人事还将计划说漏了嘴。
自此,凌景麒行事越发小心,连凌家二字闭口不提了,就怕被心思细腻的冯相看出什么。
在冯家祖孙暗中斗智中,安静了大半月的应天府再度热闹起来。
——太子定下了正妃。
如若只说太子立妃并不算多轰动的事,轰动的是那位太子妃居然是一个式微小家族的女儿,父亲是温州府的一个小县官。这叫多少人都惊掉了下巴。
更叫人觉得不可置信的是,皇帝还下令,要大肆操办太子的大婚。邀请了各州府的一二品官员及家眷观礼。这于太子妃来说就是天大的殊荣,一时间,温州府便多了许多世家派去打听那太子妃究竟是何等样貌气质的人,竟是一跃成了凤凰。
太子要大婚的消息就那么传遍全国,远在北平的挽夏是在五月中旬得知。
太子大婚,与她来说是好事,可她也不会有兴趣再去观什么礼。应天府,住在那个皇宫的人,她丝毫不想看。
离太子大婚还有两月余,她打算临近的时候写封告病的折子给递上去,不准备再到那个是非的圈去。随后她又想到自家大哥还在应天府孤零零的一个,前段日子她娘亲说要写信送去,可后来又没了消息,她也忘记了。
在犹豫两日后,她再度鼓起勇气,给凌景麒去了信。
其实信中并未提她与沈沧钰的事,不过是平常的问侯想念关切等等,可凌景麒看到这封来信,却是什么都明白了。
小姑娘只字未提那人,意思自是最明白不过,她心中对他的情意,两年了竟是一丝未变。
凌景麒握着信,喉咙发涩,一遍遍看她娟秀的字,脑海里亦一遍遍的徘徊着她的面容。许久,他闭了目,沉默地在书房坐了整个下午。
晚间,未曾死心的冯相再度寻了孙儿喝酒,这晚,凌景麒倒是先醉了,也胡说了不少话,可冯相还是毫无头绪。他孙儿嘴里喊的都是父亲母亲二弟三妹,那全是凌家人啊,原来他孙儿还那么相念凌家。
冯相不但没有得到一丝消息,反倒被打击得不轻,而后几日又见平日爱笑的孙儿连话都不说了,心中又想起那日他醉酒的事。也许他喝多了,又念起凌家人。
冯相看着沉默的孙儿心中直叹气,虽有些吃味,却又觉得这是情理中的。他后来让人查过的,凌昊夫妻是真的将他孙儿视为已出,如今应天府凌家的不少产业,写的是他孙儿的名字,凌家管事月月都向他汇报情况的。
他想,也许可以趁太子大婚一事,解解他孙儿的思亲之情。而且,他又想到一个极好的主意来。
——让凌昊夫妻劝他孙儿娶亲啊!
自个说的话不中用,兴许当了他十余件父母的凌昊夫妻说话有用,也许他孙儿也愿意和他们吐露心事呢。
跟着消沉几日的冯相整个人又精神翼翼,在早朝上对着那些斗了半辈子的老同僚们都笑呵呵的,直笑得那些大臣背后发寒,猜这个顽固似石的老狐狸是起什么诡计,要他们倒霉。朝堂中,一连半月,众人又都大气不敢出,所谓的敌不动我不动,只待冯相出手。可叫他们失望的,半个月别说动静,冯相是连个屁也没放出来,个个一合计觉得被人耍了,气得面红耳赤要找人清算担惊受怕的帐。
朝堂的小打小闹又开锣,觉得最近确实过于安静的太子,看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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