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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挺忙的吧。听江河说,最近他参加了个实验组,有时连饭都吃不上。你可别学他,会把身体搞坏的。”江河陪在母亲身边,纠正道,“不是吃不上,就是有时候晚了点。”
盛译嘉也道,“也还好,不是特别忙。”
闻沅平时见惯了妈妈的急脾气,见她这样笑颜如花,颇有些不适应,也不想参与他们的话题,嘟了嘟嘴,就去缠江河。
“哥,你好不容易回来,说,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没?”
江河从行李箱里拽出来一个小盒子扔给闻沅,“给,拿去。”
闻沅雀跃,欢乐地蹦到一旁打开了盒子。盒子里头是一块石头一样的东西,被打磨得挺光滑的,不够方正,却又不像圆形,放在手里,比掌心要小上一圈。
闻沅拿起来,对着窗外看,看了大半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挺好看的哎,这是什么呀,也不像是石头啊,硬邦邦的。”
江河坏笑,推了推正在和妈妈谈话的盛译嘉,“师兄,告诉那个疯丫头,这是什么?”
盛译嘉抬起头来,正好瞧见闻沅正拿着那块“石头”在闻,神情认真而好奇,嘴角不自觉弯了弯。
“阿沅。”他的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一分亲昵,“那是髌骨。”
“bing gu?”闻沅并不知道这个词所指何意。
江河在旁边大笑,“傻瓜,就是人的膝盖骨啦!”他抬起脚来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就是这块骨头,这可是师兄费了好大劲才从标本室带出来的,珍贵文物哈!快谢谢你的盛哥哥!”
“人的膝盖骨?”闻沅嘴上重复了一遍,紧接着下一秒惨叫一声,将手里的髌骨甩了出去。
“臭江河!我跟你没完!我要断绝兄妹关系!”闻沅被吓得不轻,等反应过来之后,直接追着江河打。
江河早就第一时间跑路了,从院子里跨出篱笆,跑到邻居家那边了。闻沅追得气喘吁吁的,懊气往回走,越想越委屈。
回到客厅里,妈妈正跟盛译嘉说话,“这两兄妹,平时胡闹惯了,没大没小的,你别介意啊。”
盛译嘉微笑道,“不会啊,这样热热闹闹的,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他弯下腰去捡方才被闻沅丢下的髌骨,仔细擦了擦,放在手心里。
闻沅跑得脸蛋儿红红的,光滑的额头上沾上湿热汗的小碎发,她转着黑眼珠,看着盛译嘉手里的髌骨,眼里隐隐带着戒备和嫌弃。
“人体可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盛译嘉捧着那块髌骨,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轻轻地托着它,像是什么珍贵的物品,“髌骨是人体最大的籽骨,是人类直立行走必不可少的骨头。它主要是传递股四头肌的力量,参与构成伸膝装置功能,并且能够维持膝关节在半蹲位的稳定性,防止膝关节过度内收、外展和伸屈活动的功能。对了,它还有车链作用,增加膝关节回转能力的功能。”
“阿沅。”他招手让闻沅过去,“你刚才是不是还觉得挺好看的?”
他方才说的一系列名词,闻沅都听不懂,但是她歪着头看他认真解说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一个词。
帅气逼人啊,卧槽!
盛译嘉将髌骨递了出去,闻沅不自觉伸出手来接住它。
盛译嘉笑,说道,“听闻草原上髌骨就象征着忠诚和勇气,常常被拿来当做信物。这可是一件珍贵的礼物,是要好好保存的。”
“啊,好。”闻沅点点头,再看手里的髌骨,便是怎么看,都怎么喜欢了。
“谢谢盛哥哥。”少女捧着那块洁白光滑的骨头,笑盈盈道。
只是她不知道,盛译嘉没有说出口的是,那所谓的信物,是拿来求婚的。
“不用......”谢字还没有说出口,盛译嘉眼前一黑,却是晕了过去。
第七章
许是老人的觉少,闻沅又是清晨便醒了。一听便知道会是个好天,外面散着碎碎的鸟啼,远远的,鸟儿应该是落在街口楼那边的榕树上了。
阿妞今天要去上学,也醒得早,乖乖洗漱完毕,在一旁边喝豆浆边等廖清。
闻沅感觉她突然回归以往的生活,她接过阿妞递过来的豆浆,喝了几口后,便掏出老花镜戴上,开始读那本书。
【她转身离去,渐行渐远。被留在在原地的影子席地而坐,仰着头看天上的月亮,月色皎皎,它被拉得越来越长,也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了。】
她又读了一遍,变得有些模糊的老花镜掉到鼻梁上,她也不做理会,只轻轻地在心里默念,“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了。”
廖清有些担心她,但什么也没说,只从后面轻轻抱了抱她,便和阿妞走了。
安静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安静的闻沅。
闻沅继续将那本书读下去。
【消失的影子谁也不会在意,因为不痛也不痒,虽然有人说那是灵魂的所在,可是如果还没有死去,需要升往天堂或坠入地狱,谁会在意灵魂呢。】
闻沅终于抬手推了推老花镜,她伸出手来,之前一直颤抖着的老胳膊居然没有在发抖,平平稳稳的。闻沅用另外一只手拉了拉胳膊上的皮肤,果然还是十分松弛,跟拔光毛的白皮鸡并没有什么不同。
闻沅抬起头,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她不再读下去,闭着眼睛,睡意突然而至,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只余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摇摇欲坠。
“铃……”门铃响了。
闻沅被惊醒,她将手里的书放在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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