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娘是谁(1/2)
苏萨摩已经醒了过来,首先进入他眼睛的,是一幅画在顶棚上的画。画里的故事他也听说过,好像讲的是当年文成公主嫁入吐蕃的故事。
他惊讶的打量着四周,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木床上刻着精致的雕花,身上是一床锦被。地上铺着石板,石板上铺着编织细巧的席子,席子上放了一几,几的四周,是四个蒲团。四周石壁则全部用锦缎遮住,也正是这石壁让他明白,这里是一间地下室,或者说,是一间漂亮、精致的中式地宫。
苏萨摩想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的捆住了,像是一个大粽子。
“大头领。”时文儿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苏萨摩艰难的回头,才看见时文儿从暗影里走出,手里拿着烛台。不知道他在这间屋子里呆了多久。
苏萨摩重新躺了回去,他相信自己没有得罪时文儿,虽然他对时文儿堵自己财路暗含不满,却从来没有表示过。
“时先生,你这是为何?”
时文儿笑道:“要是吉阿水跑的慢一些,那该有此一问的就该是在下了。”
苏萨摩脸上的肉一跳,道:“你说那个孩子?我不会伤害他。”
“是啊!”时文儿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轻声说,“你不会伤害的人太多了。连苏椰子都是你救的,大头领,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啊。”
苏萨摩“呵呵”笑起来,道:“原来时先生是为了那个女人,才这么对付我啊!她确实很美丽。”
时文儿懒得分辨,他从身上取出一个漂亮的药瓶,说:“她想亲手宰了你,我已经答应帮她完成心愿。可惜她现在来不了,所以,你还不能死。”
时文儿说完,从手里的药瓶里倒出一丸药,笑道:“吃了这丸药,你可以长生不老。”
苏萨摩惊恐的看着时文儿,时文儿伸出手去,捏住了苏萨摩的下巴,把这丸药放进苏萨摩的嘴里。
丸药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苏萨摩的恐惧、憎恨、牵挂、爱恋,慢慢的都一点点的消失,他的面前,只剩下一片温暖的虚空,仿佛一切都停了下来。
时文儿把手伸到苏萨摩的脉搏处,确信药已经发挥作用了,想去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又放弃了。
时文儿最后看了一眼苏萨摩平静安详的睡颜,转身离开。再不走,他觉得自己都要开始羡慕嫉妒这魔头可以睡得这么香了。
回到自己房里,韦幼青却没有苏萨摩的好福气,他不停的说梦话,看起来是做了噩梦。绿萝坐在他旁边垂泪,韦幼青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生病。她已经无数次的对绎心抱怨,说以后再也不许别人带幼青出去了。
绎心初时还与绿萝同仇敌忾,后来却见她抹起眼泪来,觉得晦气,心里有些不耐烦,他又不好开口撵绿萝回房,恰好韦幼青头上的冰袋化了,绎心借口去拿冰,跑去地窖,想看看时文儿那里安顿完苏萨摩没有,好让他回来撵绿萝回房,却不知为何,默不作声的拿了一个冰袋,给韦幼青敷在头上。
绎心看见时文儿进来,撇撇嘴,不肯理他。时文儿已经见惯不怪,让不停唠叨惹人心烦的绿萝去睡觉,绿萝先是不肯,后又见时文儿不耐烦,绎心好像在生气,这才识趣的退了出去。
时文儿等绿萝走远,才笑着问绎心道:“又哪里惹你不舒服了?”
绎心睨了他一眼,嗤之以鼻的说:“我听见你和苏萨摩说话了。原来你多给那些波斯人那么多钱,是为了让那个女人报仇。你可不许对不起赵姑娘!”
时文儿伸手在绎心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嗔道:“我与苏萨摩说了什么,那苏萨摩又说了什么,你听也就听了,若是当真,却是连幼青也不如了。”
时文儿关切的看了看幼青,只见他虽然敷了冰袋,依旧烧的小脸通红,说:“看来得去把他娘请来了。”他苦笑一声,“这刚被我领出来就病了,他娘心里,不一定怎么骂我呢。”
韦幼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问:“我娘?我娘是谁呀?”
时文儿吓了一跳,今个儿说话怎么总是隔墙有耳。他笑道:“你娘在珍珠岛,远着呢,是不是很难受?怎么突然想娘了?等你好了,义父带你去看爹娘。”
韦幼青说:“我听着你说要去请娘来。”
时文儿笑道:“你听错了,义父说的,是请我们时家大姑娘来,不是你娘。不要说她离得远,就算在眼跟前,她又不会看病,大晚上的,请她做什么?”
他边说着,急忙站起身来,交待绎心看好幼青,自己到王府去请时佳儿。
为了不惊动人,时文儿直接赶着马车来到王府后院,抓钩上墙,从后面来到时佳儿与李承宇住的院子。
熟悉的药香让时文儿觉得心里安定,两边厢房里俱都亮着灯,时文儿想这件事瞒不了李承宇,准备先去敲李承宇的门,省得日后瓜田李下,说不清楚。
不想时文儿还没有敲门,李承宇那边已经打开了门。李承宇看见他,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只是很焦急的问:“舅舅,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幼青出事了?”
时文儿一愣,这算兄弟之间的心有灵犀么?多少亲兄弟还没有到这么亲密呢。
时佳儿在房里听到动静,三步两步的跑出来,焦急的拉住时文儿,问道:“幼青怎么了?”
时文儿看着这两张焦急的面孔,连忙说:“幼青有些发热,这么晚了别处大夫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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