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入V三更合一(2/6)
>他拿叶子吹曲的功夫不赖,薄脆的音调,气息稳定连续,一曲下来竟寻不出半点破绽,只是这样的小把戏上不了台面,以前在民间的时候瑾时倒经常见几位村里的阿哥在田里做活无事时拈了叶子来打发时光。
瑾时问他:“王上什么时候学会的?”
就连萧淳于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记忆含混的道:“或许是在天元吧,以前在质子府无事的光景多,寻些把戏来习练也是正常。”
他忽然顿了下来,眼睛定定打量着她,良久才问道:“前朝是非多,廷尉府不愿搅这趟浑水,王后与孤一条心,孤会记得王后的这份情。”
其实她这么做一部分是误打误撞替他笼络朝臣,但更大一部分是替自己笼络外臣。她从天元嫁到大商,带了无比丰厚的嫁妆,可是朝中却没有任何支持她的势力,嫁妆尚且没有用武之地。这段时间她也算明白了一些,宠臣依附于权势,她在这个位置除了让人攀附,更重要的是聚集起层层不灭的围墙,让这些宠臣围墙替自己去挡刀光剑影。
也算是她讨好萧淳于罢,谁也不会和自由过不去。
“孤今日猎了几张成色不赖的兽皮,叫下头瓜分了去,也不知那些个有没有眼色替孤的爱妻留一份。”他目光明亮,眉宇之间含藏的得意之色依稀可看出白日狩猎时的雄雄风姿,“兽皮倒也不稀罕,王后什么时候想要,孤随时愿为王后鞍前马后,倒是今日得了个小玩意,王后替孤养起来罢?”
瑾时一听小玩意自动领会成野兔,刺猬球之类的,全不料他从袖窝里掏出一只白乎乎胖墩墩的鸟蛋来。
瑾时吃惊道:“这是什么鸟的鸟窝里来的,快快放回去,怕鸟妈妈瞧见窝里少了只,再放回去也是不要了。”
萧淳于很自然地轻拢了她的肩头靠到自己的怀里,小心地把鸟蛋放到她的手里,含笑道:“你养着罢,等孵出来瞧瞧究竟是个什么蠢模样,也不枉孤小心翼翼焐了它一下午。”
瑾时有些嗔怪道:“你这偷鸟蛋的贼人!这鸟蛋虽然还温乎乎的,但不见得能确切孵化出来。”
萧淳于下巴轻轻顶着她的乌发,轻笑着说道:“匪有匪道,孤也算手下留情只摸了一个出来,一窝里还剩了好几只,够叫那母鸟操心的了,孤请王后替它分担为母之责,它还需感激孤王才是。”
若不是惦记着前段时日云舒来报,她想捉几只飞进含章殿的鸟雀圈养起来,每每那些鸟雀被禁统军一箭刺死,她的脸上都会浮出好大的失望,光是想象,他就能知道她那时的眼里该有多受伤。
他这人能言善辩最是无赖,黑的都能叫他说成白的,倒好似他去掏鸟蛋是多么恩赐光彩的一件事,瑾时也不和他争口舌之快,只很爱护地捧着鸟蛋,轻轻呵热气,问说:“你的那些天赋了得的臣子没说这是什么鸟的鸟蛋么?”
自然是说了,只不过他要留个悬念哄一哄她罢了。
他的青须轻轻擦着她柔软的面,雄浑的嗓音压得低低的,蹭到她耳边,讨好似的地问她:“王后的气可消了么?”
瑾时轻哼一声,声音从鼻子里出来,“看在小金的份上,我便饶了你。”
他眉开眼笑的问:“小金?”
她理直气壮:“是啊!今天我可赔了足足的八两金,那样一支大凤钗在我面前香消玉殒转手他人,我要好好养小金,没准以后它能机灵的给我衔来金子以报养育之恩。”
萧淳于一愣神,彻底失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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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万鼓擂,每年的北川草场都会有这样一场盛宴。
瑾时与萧淳于端坐上首,余下的臣子偕命妇们依序设案而坐,瑾时偶在宫宴上遇见过几位夫人,眼下也是眼含微笑地与她们用目光招呼。
若按南地的风俗来,男女是不同席的,以前在天元王廷的时候,都是老太后着人另开几桌酒水宴席拢着数十来位夫人避讳外男。商国设宴却是男女混席,只稍忌讳未出阁的女孩儿,特意将那些小姐设座一齐,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几位上品夫人的性格也是颇为奔烈豪爽,口里说着自家男人各个儿都不逞谦虚,只怎么厉害便往哪里厉害说,面上都带着得意神色,有了纷争,断不出哪位丈夫更厉害,便呈了酒杯到瑾时面前要请瑾时喝酒让她断个裁判官司。
瑾时笑眯眯地也不推脱,觉得今天难得高兴,一舒前段时日被禁锢的阴霾,满是答应地用兰指拈了案上的酒杯,刚要从座上起来,大袖的一角便被什么东西压住似的,再低头一看,竟是萧淳于拽着她的衣袖不让她起来。
“王后今日身子不大爽利,来的路上叫劳顿耽搁住了,侯爷夫人这杯酒就由孤代劳罢。”
宣平侯夫人打点场席功夫很有一套,平日在诸贵妇人的圈子里面也颇有理事清白、决断分明的盛名,老辣的眼光哪里瞧不出来帝王的心思,只是有一点颇感意外……宫里头流出来的消息,这位康王后自嫁入商国开始便不得帝心,商王待她诸事冷淡,夫妻二人似有嫌隙,前番王后被幽禁于含章殿似乎更坐实了帝后不和的传言,百闻不如一见,今日看这情形便知那传言是三人成虎。
宣平侯夫人自然很卖面子给帝王,手腕稍稍偏了力道,酒杯便转到了萧淳于的面前,面色半点也瞧不出有什么波澜,依旧笑眼盈盈风风火火地请喝酒,“瞧瞧,瞧瞧,都说新婚夫妻蜜里调油,王后都到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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