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 世界的本质-壹-余烬(1/2)

“洛斯里克双子？”

对于周一汤的骂骂咧咧不置可否，苏玉低声重复着看向那具巨人身影。

“果然，这次闇星贯连并不是什么突发事件么，甚至这场天灾地域的形成，安全局也掺了一脚吧？”

“呵，苏一，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重，带弟子进入这种级别的险境，是那个老家伙的习惯，我当年刚刚拜师那会儿比你还惨，什么都不会就被带进去了！”

咧嘴嗤笑瞥了一眼远处的那抹青色，周一汤继续道。

“对于华夏，对于世界，你又知道多少！”

转眸，与苏玉对视，深褐色的双眸闪烁着未名色彩，剑客的神色反而越发漠然。

“吾等世界的初火，在熄灭！”

“不可能！！”

尖叫在心底冒出来，徐谦义似乎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声音中带着难得一见的惊惶。

“初火怎么可能泯灭！那团，那团火焰不是应该...”

没有追问心底那团渐渐化为混乱自言自语的癫狂，苏玉的视线一直盯着对面的剑客，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叙述，面对直来直往的人，最大的好处就是用不着担心对方跟你拐弯抹角，但周一汤落话后就陷入某种惶然和沉默，低着头完全没了接下去的意思。

“它是一，亦是三，亦是万!”

不过这会儿，苏玉的心底，沉默半天的秦玉娘却突然开口，哀鸣低吟似的的说道。

“它是道之初，也是一切之基，本质上，它甚至就是地球的心核，它的熄灭，亦代表着地球的，死亡！”

“地球，就是下一个闇星么！”

涩然开口，苏玉干涸的声音中，才惊觉自己惊涛骇浪的心境，毕竟任谁知道自己的家园在走向灭亡都会仿徨，无关乎心性和意志，尤其是莫名联想到的脚下这片绝域，下一刻的联想更让苏玉惊骇三分。

它很大，甚至幅员辽阔堪比地球，它灵气充足，虽然没有说遍地灵域，但却更加容易找到原初状态的灵台地脉，但此类种种都不能掩盖脚下这颗行星的死寂和灰灭，生机，属于万物的生机似乎已经在这颗星球上绝迹了太久太久。

“是，也不是！”

看了一眼苏玉，似乎有些惊讶于对方的敏锐，周一汤终于抬起头，冷声应道。

“初火彻底寂灭的世界，在死寂了成千上万年之后，会有一定几率，在某种不可知的影响之下转化为原初界域的最始状态，即闇星！”

解释到这里，剑客微微叹了口气。

“闇星的状态大多两极化，要么极端恶劣，一切生灵都无法利用乃是生存，要么已经开始处于复苏状态，完全可以开发成另一个生灵之乡！但是在这个过程中，闇星会引来各种样‘厄’的存在，亦或者，会直接自发的贯连其他世界！”

“譬如，我们！”

淡然的踩了踩灰色地面，苏玉冷笑着说道。

求生是一切的本能，纵使是世界，纵使只是衍生出了泛意识，也会本能的向着生的方向发出最后的渴望，至于结果，对于落水者而言救命稻草的正义与否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想到已经彻底化为炼狱的润州市，苏玉眼中的冷意更盛。

“被‘堕落之厄’盯上的闇星，终究难逃再次被拉入黑暗的命运，这次贯连不过亦是闇星泛意识的垂死挣扎，甚至已经不是第一次！原本，于我们而言本是一次难能可贵的机会，可惜缠上这颗闇星的，竟然是一位柴王，真是时也命也...”

“地球，不，华夏，真的已经不可逆转了么！”

眯眼瞥了一眼那尊巨人剑士，恐怖的力场几乎将苏玉投过去的所有感知吞噬碾碎，除了感应到一丝类似厄的气息之外，苏玉根本没探查到任何东西。

“我不知！天道设局如此，其下尽皆不过浮游蝼蚁，我亦不过是其中一只，蝼蚁，又有何资格去询问天道！”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周一汤对着远处越发爆裂的战场努了努嘴。

“除非强大如那种层次，不然，你我终究不过是一盏随波逐流，随时都可能被放弃的看客！”

“看客也好，浮游也罢，只要活着就好！！”

一抚腰间，苏玉缓缓抽出一把青玉色的长剑，冷声回应一旁剑客的同时，视线已经转向了那边境况突转的战场，无数青色剑鱼最终汇聚而至，细密扭转着凝聚成一条四爪虬龙，甩尾横爪之间就将四周的光焰吞噬一空后，张开血盆大口就一口咬在了巨人剑士的脑袋上，细长的身体灵活躲过火焰巨剑的刺砍后，宛如巨蟒一般将巨人缠绕死死捆住。

“没那么简单...”

同样持剑伫立，周一汤话音刚落，不知何时隐身不见作壁上观了半天的黑袍巨人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巨人剑士的背后，惨白的双手径直搭在缠绕着巨人身体上的剑影囚笼上，下一刻，青白色的闪电就将整条虬龙贯穿，无声抽搐了三四下后，剑影虬龙便碎裂化成了最初的无数道剑影溃散开来。

“任何被闇星吸引而至的‘堕落之厄’都是一尊超凡魔神，更何况，还是这种明确记载于通明史记中的‘柴王’，洛斯里克双子...”

周一汤的语气突然带着些许轻松，但又隐隐约约的露出一丝不甘。

“对着这两只怪物而言，咱们是货真价实的蝼蚁，祈求吧！祈求老家伙的剑，还够用！”

“剑客没了锐意，这条路也是走不长的！”

悠悠回了句，苏玉自然没有参进远处战场的打算，压下手中的青玉长剑后微微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