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唯心逻辑命题(1/2)

之前卡尔玛早已交代过玄奘，看着海盗们天天念经修佛，好奇时也听过玄奘讲经，想必此次玄奘只要提前准备，应该无大碍。

长老们开始分享多年的心得，讲到动情处底下的信徒们频频点头，盛赞有加。神庙执事们用符文水晶将殿中的语言传到艾欧尼亚城邦各个地方，街道上站满了信徒，摩肩接踵，人们纷纷从家里出来，甚至广场上都站满了人。但人群中并不吵杂，反而十分安静，抬头向着神庙方向仰望。都在聆听这几位长老多年的心得。

虽是追求真理的大道，可长老们毕竟还是凡人，而且是一群特别固执的人，就像约德尔科学和发展学院中的那些摇头晃脑的科学博士们，特别是大发明家黑默丁格，海克斯科技上天入地，不服他科学的人，逮谁灭谁。

一个人的学识越高，多半越偏激，越固执。既然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那争斗在所难免，当然以一种较为和平的方式，几个人暗中较起劲来。

神庙对此历来是保持中立态度，反正那么多信徒看着，谁讲得好谁就会收获更多的掌声，都是好面子的人，不至于动手，思想的小火花碰撞碰撞，才能诞生烈焰嘛。就当是一场头脑风暴游戏了。

前三位还比较平和，当信徒们的掌声响起时，执事们的水晶中都会传来声音。个别讲得好的，掌声自然热烈很多。

第四位长老叫桑德，有些胖，年岁看上去很年轻，大抵和玄奘差不多，腆着个肚子，倒是有些像乡下的富家翁，眼见前面几人讲得很生动，自己不发点声那么面子上确实过意不去，于是便说道：“我修行四十年，自小受到教诲，长路漫漫，苦且亦艰，以期人道，若没有坚定的信念，做到心外无物，则绝无可能，而心中有天地之人，便进入大无畏的境界，宇宙即是我，我即是宇宙。”

众人一听，觉得格调有些高，但毕竟人人渴望修道成神，桑德的话以前也有其他长老说过，只是没他牛皮吹得那么大罢了。后面桑德举了一系列唯心主义的道理，什么心外无物，一切全都是心中所定，眼见皆是虚幻等等。

信徒们水平不一，被这家伙一搅浑水，认真地听下来，频频点头。玄奘在边上听着，心想便是吹牛大会罢了，唯心主义都拿来教育这些善男信女，论唯心，我大如来往哪搁？

但还轮不到玄奘抱怨，桑德身边的一位长眉老者听见他这么说后黯然神伤，书呆子气一上来觉得桑德牛皮吹得不地道，便要争个高下。

“若是这么说必然好，可惜老朽不敢苟同。试问何为宇宙，何又为我？我又从哪来？到哪里去？既然阁下为宇宙，那神又何来？”老者问道。

符文大陆上可是有几位神的，至少是传说中，或者自称为神的，不过这个称号毕竟虚无缥缈，没有准则。听说升到最强王者段位的大法师，可以呼风唤雨，断水开天。那又算不算神呢？

虽然艾欧尼亚人向往修道宗教，人们修炼符文能量很大一部分就是希望有一天成为神，可这毕竟是虚无缥缈之事，才华绝伦与众不同的索拉卡也是借着辰星之力才险些化神。平常人根本不可能达到。

而这位长眉老僧也有点水平，他就是为了追求修大道而放弃成为召唤师机会的普斯提大学士，普斯提大学士在艾欧尼亚成名已久，连索拉卡都对他的学识颇为佩服，被称为最接近神的男人，但是此人非常爱钻牛角尖，脾气也不好。所以拖了很多次，比他辈分资历小的，都已经在神庙里呆烦了，他都没成为长老。此次终于如愿，也算是名至实归。

普斯提仰望着天空，长年的思索早已让他变成一位苦行僧，苦苦修行思索了一生，依然没有破解宇宙谜题，用一生去追寻一个不可能的答案，最后别人告诉你这辈子白玩，你就是个大二叉，论谁也接受不了，所以无论别人怎么说，都得坚持己见，不光是真理问题，更是面子问题。

这样的人往往最可怕，因为胡思乱想的人容易得心理疾病，若是一意孤行，死性不改，偏执到底那就成了精神病。

这几句争个几千年都没争清楚，桑德一下无语，脸憋得通红，觉得丢了面子，却也给不了令人信服的答案。

普斯提望着他的窘迫模样，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很是感慨，于是长叹着对众人说：“我已修行数十载，认为天道大于人道，我们追求的，是宇宙中那片更高的天空，人的岁月不过一瞬间，而物质却是永恒的，日升月异，辰星流转。亘古不变，以微小脆弱的身躯和生命去探寻无限的大道，失败则是必然。我们的信仰终将失败，也无法成神。”

想必普斯提大学士肯定是失败久了，有些绝望，书呆子，一根筋，二杆子性格一上来，就说了真话。外面是百万信徒，你这就告诉别人你们以前修的都是假的，这辈子也成不了神，总之都要悲了个剧。这下普斯提自己可算爽了，置其他人的感受于不顾。

教宗脸上很不好看，但这么多人，也不好在台面上把他怎么样。卡尔玛大惊，虽然言论自由，可这些话也太不敬了。毕竟自己被天启者的名号不是白来的，每次都预言的无比准确。

“普斯提，你。”卡尔玛有些恼他，正想反驳，但脸上马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因为好像自己除了预言准确，其他的都是感觉，感觉这种东西很准，但却也很不好说。

尽管艾欧尼亚有时会出现神迹，但除了众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