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元戎亲出制侵陵(2/3)
怒气腾腾的河东将校,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冷冷问道:“怎么,平北将军就这点器量,在大堂之上也要扣留使者么?”
“放肆!”
“大胆!”
阎兴、徐琨暴喝出声,怒不可遏,已经迈动脚步,想要近前将弘农使者拿下,等候阎行发落。这个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阎行终于开口,他稳重地说道:
“季起、子玉,不得鲁莽,回去!”
听到上首的阎行出声,已经大步走到弘农使者面前,就差伸手将他按到的徐琨、阎兴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遵从阎行的命令,重新又退了回去。
弘农使者看到阎行不欲迁怒自己,脸色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只是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堂上的气氛剑拨弩张,他却不敢像一开始那么放肆,径直离开了。
阎行目光的着重点,从来就不在狐假虎威的弘农使者身上,他看到了对方犹豫的脚步,心知对方不过是有所依仗的恶犬走狗而已,也索性挥一挥手,说道:
“走吧,镇东将军的意思,本将已经清楚了,不过也请尊使回去,向镇东将军转告本将的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勿谓言之不预也!”
弘农使者得了阎行放行的话,高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松了一些,经历雷霆之怒的他也知道自己这种趁火打劫的使者,若是遇上了暴跳如雷的将军,刚刚是难逃被诛杀泄愤的下场。
眼下自己完成使命,还留得一命,已经是叨天之幸,只是阎行的话不好琢磨,也不知如何应答,只好先口头应承,然后加紧脚步,迅速下堂离去了。
等到弘农使者一走,堂上的文武也喧闹起来了。张济的用意明摆着,若是应承弘农的条件,无疑是任人鱼肉,可强势拒绝,直面抗争,又会在大军出征在外的不利情况下,面对着弘农仅有一河之隔的兵锋。
当下就有文臣建议阎行,先上表长安朝廷,弹劾张济无视君上,侵凌邻郡的暴行,然后调翟郝的兵马回防河南地,调甘陵、徐晃的大军返回河东布防,以抵御弘农兵马接下来可能的入侵。
也有武将请令,前往大阳布防,愿立下军令状,务必在大军拿下野王的张杨之前,守住大阳的防线,并建议放弃河南地,收缩防线兵力,以求在拿下张杨之后,能够集中兵力反守为攻,全面进攻趁虚而入的张济。
耐心听着麾下文武各种建议,阎行脸色凝重,最后才沉着说道:
“眼下张杨已经被叔升、公明的大军围攻在野王城中,而吕布也逃到了汲县,但还会作困兽之斗,这个时候出征在外的将士不避矢石、奋力作战,我身为将军不能够上阵指挥,抚恤伤卒,身为太守不能够亲裹糇粮,率领民役输送粮草,已经是失职了,绝不可因为弘农张济的威慑,就让将士们草草撤军,冒着巨大风险回军。”
“张济这一次的借道、借粮,无非就是想要趁着我河东兵马在外征战之际,以此为借口,率军侵入我河东之地。我已经决意,亲自率军,在南面抵御弘农兵马的入侵。”
听到阎行的这个决定,顿时让堂上的文武都有些着急了。
此次河东投入到河内战场上的兵马已经超过了三万人,其中就包括了甘陵、徐晃、翟郝等精锐兵马,如果再加上短途输送粮草的民役,也有四万人之众了。
兵强马壮,粮草辎重供应不断,这就是河东大军一开战,就气势如虹,打着张杨、吕布节节败退的原因所在。
可也正因为如此,河东现在的防御兵力也就相当薄弱了。就算抽调北境屯田的曹鸢的屯田卒南下,再加上安邑剩下的兵马和从解县、猗氏各县抽调的守卒,满打满算也只能够凑个两万人马,而且其中还有一半以上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卒。
以这样的兵力,去防御弘农张济的五万大军,这着实是困难重重。
其他将领死守城池,苦苦拖延,就算城破人亡,说不定还能够挨到河内平定,甘陵、徐晃大军回防河东的时候,不给张济的大军吞并河东的机会,可若是阎行亲自领军,离开安邑,万一以少敌众,折戟沙场,那河东就再没有翻盘的机会了,而河内前线的大军问询或许就直接崩溃,大败而回了。
考虑到这种后果,堂上的众多文武都纷纷规劝阎行稍安勿躁,坐镇安邑,派遣阎兴、徐琨领军把守大阳,或者调曹鸢的屯田卒南下就是了,不可亲自冒险,置个人性命和河东大业于险地。
阎兴、、徐琨等将更是争相请命,立下军令状,率军前往大阳沿河布防,势必为河东守住南面方向。
倒是这一次阎行却摇了摇头,不打算接受麾下文武的劝谏,他不改颜色地说道:
“二三子的顾虑我都知道,并非我不知敌我悬殊、战阵凶险,只是由我亲自率领军队,一来可以振奋军心,使得仓促集结起来的战兵、郡兵、屯田卒都能够指挥得当,不会出现互不统辖,自乱阵营的现象。”
“二来,值此危急之际,若是军中将校领兵,难免心存顾忌,不敢放开手脚,只知道据城死守,就算有战机出现,也会担忧再三,甚至需要派快马赶回安邑请示,而我坐守城中,没有亲临战阵,只是通过军报羽檄,更加不了解前方的战事,更加难以决断,如此一来,三军狐疑不定,只会更加凶险。”
“唯有我亲自统军,才能够做到军心振奋、号令森明、上通下达、用兵果决,故此,此次我需亲自带兵不可!”
阎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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