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三足飞鼎(1/2)
“更何况,也不要对我太没有自信啊。”晏流嘴角微微向上掀了掀。
“我,好像能看清他的动作。”他说完这句话,大步走了出去,迎着月光。
只留下慕容燏森站在那里,呆呆看着他的越来越远的背影,在月光下越来越清晰。
“我很敬佩你的勇气。”侯天君看着晏流道,“在你们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一点,你们两个都很不错了。只是君命加身,不然说不定我们还可能会有师徒之谊。”
“我对于你这种总把他人的性命看作蝼蚁的人,丝毫没有敬佩之意。”晏流看着侯天君道,“即使你再强大,我也不会拜你这种人为师。多说无益,开始吧。”
侯天君面色微沉,再不发一言,手中长剑向外轻翻,晏流紧紧盯着他手中的剑,眼睛眨也不眨。侯天君足下轻点,身子便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晏流身子微弓,原本静止的双眼忽然精光暴涨,只见他以一个极为古怪的姿势向一边侧身而去,下一刻,他原本站着的地方便凭空出现了一道剑影。
侯天君面上轻露讶色,他已经许久没能碰上能接他剑招的人了,没想今日竟然遇上一个能接自己剑招的人也就罢了,而面前这个虽然躲的时候动作难看了点,但却也还是躲过了。
难道是自己久居宫中,实力退步了许多不成?还是说只是新人辈出,现在的年轻一辈都已经如此厉害了?不论是哪种可能,都隐隐让他有些不安,因为这让他感到一丝威胁,而这种威胁感是他侯天君最为厌恶的。
一群蝼蚁,谁给了他们这样做的资格?
想到这,侯天君杀机更甚,身形一动,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晏流对此时此刻自己所处的这种状态十分困惑。侯天君的确很快,自己几乎是看不清他的身影和步伐的,但自己可以看清他在动身的那一瞬身子投向的方向以及他为了挥剑身形下意识的那次停滞,所以他也可以预判到他手中剑挥来的方向,于是他就按着这样想的动了动身子,等到他看到侯天君的表情时就知道,自己是真的躲了过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看清他的身形,至此只能归咎于那次石洞里的遭遇。自己的身体从石洞出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连他自己都搞不清。
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晏流一低头,感受到剑从脖颈上空扫过时带起的凉意,可他脚步不停,紧接着向着斜下方滑出,紧随其后的,又是一剑落在他背后的空气中。晏流滑出去几步,又向前翻了个空翻,险险摔倒。其举动如同一只为了活命慌不择路的狗,好不滑稽,可看他神情,却倒还算是镇定。
慕容燏森好几次差点叫出声来,她呆呆地看着院内的晏流,几乎连身上的伤痛都要忘了。晏流刹住身形,四处看了看自己身上,确定没有哪少了一块,才转过头看向慕容燏森,咧开嘴笑了笑。后者心绪未平,不知怎么的,看着他的笑脸,险些要落下泪来。
侯天君冷哼一声,剑在手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便剑尖朝下地被他握在了手里。只见他将手中长剑向前一推,那剑便诡异地停滞在了半空,他右手一翻,那剑便剑尖前指,直指向晏流。
晏流被那剑一指,心里没由来地涌上一股奇怪的感受,他看着那剑,仿佛一支隐隐将要离弦的箭,若是被那箭射中,只怕是没有什么活命的机会了。
侯天君原本停滞在半空的手掌忽然猛地向前一推,那剑便如同离弦之箭爆射而出,带着破空之音,直奔晏流而去。那剑速度之快,几乎是眨眼之间便已出现在面前,晏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线渐渐加粗,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
因为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勉强地意识过来它已经快要刺中身体时已经来不及去催使身体躲避。
忽然,晏流只感觉从头顶降下了一样什么东西,那东西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几乎要震聋了他的耳朵。他只觉得一声巨响,迎面扑来的气流让他不受控制地向后跌倒在了地上。等他摔了摔头细看过去,才看到一鼎青色的三足大鼎正定定地立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将原本要刺进他身体的那把剑死死踩在了脚下。
侯天君看见那大鼎,面色一变,抬头四视,道:“谁?”
一声朗笑从一处传来,晏流望去,一个人影从那块屋顶纵跃而下,在昏暗的灯光映射下,那张脸短暂地被映亮后再一次转入了黑暗。
“怎么会是他?”晏流心里一惊。
那人一身灰色僧袍,头顶无发,明明如同高大罗汉,落地却轻柔得如同乳燕归巢。
“是你?”侯天君看清来人,面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阴沉,“你来这做什么?”
“足下来这做什么,和尚自然就是来不让足下做什么的。”仸照摸了摸光头。
侯天君双眼微敛,看了看那座大鼎,又看向和尚:“那座鼎,你是从哪拿来的?”
仸照道:“足下难道会不知道吗?”
侯天君沉默半晌,道:“他......”
仸照摇摇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侯天君闻言,冷声道:“和尚,你不要太过分了。大人看你有几分实力,便给了你些面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仸照哈哈大笑道:“和尚我最会的就是得寸进尺,不止进尺,还要进丈!”
侯天君道:“那就是说你要拦我?”
仸照嬉皮笑脸道:“和尚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自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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