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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疆距离中原,还是有一段距离。勉强将面色衰败隐去的凛牧在今日,终于赶回了仙风苑内。
只是,,,
“终于舍得回来了哈!”
脚下芳草带着清香,暖暖天光熏得人儿欲醉,却不防身后一声冷哼,让刚刚踏进家门的凛牧身子陡然一震。
“呀?琴箕你什么时候跑到我后面的,刚刚都没发觉嘛!是不是我出门这几天练了什么奇功,能收敛自己的气息了?”
可惜这样的耍宝并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是让琴箕面色更加难看,即便凛牧勉强隐去衰败面色,但依旧瞒不过这枕边人之眼。尤其是方才琴箕并非故意藏匿,凛牧却由于精神萎靡未曾察觉,气得琴箕杏眼一瞪扭腰转身便走,干脆利落间只留下一句咬牙切齿:“还不赶紧跟上来!”
“呃,哦~~”
微微一愣,凛牧赶忙跟上琴箕步伐,亦步亦趋就要贴上琴箕身子,却被一个脑崩弹飞了所有花花肠子:“到那边坐好,好好听我琴音!”
话语未落,琴箕便已然端坐于庭中船琴之前。而未免伤了爱妻情绪,凛牧即便此时脑袋昏沉,也坐到一旁准备细细聆听。
琴,可通道。虽然未曾拨响琴弦,道道流氛已然团聚在庭院四围,而随着琴箕第一声琴弦响动,流光溢彩间,这股天地之灵粹化为风、化作弦、化成一道道轻柔的波纹回荡在此地风云百态,泠泠有如清泉涤心,顿时让凛牧心神忽地清醒了许多。
“呼,哈,舒服~~”
琴音曲调轻柔婉转,却内蕴刚韧之劲,道道直入凛牧周身百骸,通贯经络且在不断涤荡凛牧受创元神。
“这以琴音疗伤之术,琴箕你是何时练成的?”
话未问完,凛牧只感到嘴里一阵苦咸,带着丝丝腥味刺鼻,尝起来就像是衰败的死血。一伸手,一抹嘴,袖上顿时一道红黑斑点出现,原来是琴音涤荡贯通了经络脉搏,将淤积在凛牧头颅中的死血由七窍排了出来。
而此时,不但他嘴里和鼻子里都在流血,就连眼睛和耳朵眼外都有道道红黑血痕出现,这是之前诅咒之力伤及了六阳魁首。兼之他元神受损精神有些迷糊,一时间都没有发现淤血的存在。
“既然知道你会碰到麻烦,我当然要多做一手准备!”
言语中似带埋怨,琴箕却已然从侍女手中接过手巾脸盆,用半干手巾一点一滴仔细擦拭着凛牧脸上血痕,浮现在她眼内的却只有一丝后怕:“这回入苦境是为了什么?怎么伤得这么重!”
作为有着不死之身的凛牧来说,这么些淤血一直留在体内可以算是绝无仅有的。微微张了张嘴,凛牧却发觉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讲,张口结舌一时讲不出个所以然,反而因为张嘴被琴箕塞了一口的染血手巾。
“哈,琴箕,你这是在埋怨我啊!”
一口吐掉嘴里的血布,凛牧伸手将琴箕搂入怀中,立时双目对视胜过千言万语,最后唯留一句要求:“下一次,有事不能瞒着我!”
“嗯,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靠拢的鼻尖,互相体会着对方的呼吸,二人甚至能感知到对方毫毛在自己面颊上摩挲,柔软而又不失温和,连带着这一处的阳光,都更加温暖,熏得人儿欲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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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寨之中,曲怀觞在思考着如何得到封灵岛的消息。毕竟欲界的实力与威胁实在太大,在不能确保欲苍穹可信的情况下,暴露此行的目的着实有些不妥。
尤其是欲界擅长以yù_wàng蛊惑人心,如果这苗族之长真的沉迷鸦片之中,便绝非可同道之人。
初次会面相谈甚欢,但其实已在二人心中留下疙瘩,即便以黄泉雪请教武道的事情暂时转移欲苍穹的注意,终究也拖不了多久。
好在苗寨之中村民大多淳朴友善,对曲怀觞查探的动作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再加上他本身的草木异能,就连苗寨之中种的罂粟花他都已查探到种植的方位。
然而,在苗寨之中的任何动作,又岂能瞒得过欲苍穹之眼!就在商队收完山货接近开拔之际,便是最后一切摊开之时。
“伏龙先生连日来在寨中四处走动探访,莫非是想要写一篇游记?不知先生这几日过得如何,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先生担待几分,毕竟苗疆地处偏僻山野,可是比不得中原诗书传世。”
临别一会,欲苍穹语中似带情绪,看来是曲怀觞的动作太大,让他有些不满了。
不过曲怀觞既然如此动作,便是已有所准备,加上其于寨民口中得知的情况,他决定开诚布公,搏一搏那一份生机:“根据这几日查探,寨中老年人吸食鸦片压制风湿骨痛乃是常例,观欲老起居所用不似沉迷享乐之人,也许其吸食鸦片也是为了止痛。”
拱手一礼,是为未经允许探寻寨子赔罪,随后曲怀觞腰背忽然挺立,神情肃穆间便是要聊到重点了:“不知欲老身上,是否有陈年旧疾?曲怀觞于医术一道略有涉猎,不知可否帮上欲老。”
沉默,如刀锋刮过肌骨。
擅自打探江湖人的旧疾,近乎查探对方的命门,由不得气氛不尴尬。
傲然负手,欲苍穹不愧宗师修为,一身自信无与伦比,染得遍野风也带上一份卓然:“能看出老夫身有旧患,先生的医术可不仅仅是略有涉猎而已。就是不知道先生愿不愿再留几日,为老夫除患?”
除患,并不一定是除病。
如果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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