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八章(1/2)
“一定是死了!”山鸡精再次加重语气,斩钉截铁,似乎是为了让白瑁相信更是为了让自己相信这谎言。
“走了?死了?哈,死了。”白瑁冷哼几声,灰心地摆手让他离开:“滚,别再让我看见你!”山鸡精忙不迭地连滚带爬地迅速消失在树林里。酒劲上来终于支撑不住了,白瑁跌坐在了地上,看着山鸡精消失的方向,怔愣良久,方欲起身,手向下一撑,却觉得手指湿湿的。她忙将手抬起至眼前,盯了半晌,又舔了口,细细咂摸,傻笑起来:“原来是酒,你是在提醒我,我们说好不醉不归的,来,我们喝酒。”
白瑁扶着树干站起来,昏昏沉沉的,自语:“喝酒,喝酒,噢,我要去葫芦泉,扈樱在那里等我一起喝酒呢。”她拎着酒坛,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也不管是否有路,一路披荆斩棘闯向前去。
幸而葫芦泉不远,走了不多久,就到了。
葫芦泉仍是一地碎石,泉水从碎石中汩汩冒出,缓缓流淌,将污泥与碎石冲刷得干干净净,冲出新的小溪,重新形成了一个小水潭。横卧的大树枝叶都已干枯,只有光秃秃的树干,青苔已爬满了树干,生机勃勃。
火焚之处也已长了一层细腻的青苔,白瑁蹲下身,摸了摸那绒绒的青苔,将酒坛一倾,清亮的酒液立时从坛中倾泻而出,流了一地。白瑁望着流淌的液体慢慢渗入地下,道:“这坛还是我们刚来葫芦山时酿的,当时酿坏了好些粮食,这是第一批酿成的。”她收回酒坛,就着坛口又猛灌了一口,“口感柔和,绵甜浓郁。”
这八字正是当时扈樱的评价。
白瑁席地坐下,又笑了:“这还是你说的,我就知道我喜欢这略带了甜的酒味,我可说不出这么贴切的词来。来,多喝些。”她又倾倒出一些酒来,如此反复数十次,不一会儿酒坛空了。白瑁看这最后一滴液体滴下后,将酒坛狠狠的砸向泉眼处。
随着一声脆响,酒坛碎裂成几片。
“有你何用,除了能酿酒,你连火都灭不掉。”白瑁仰面躺下,留下两行泪,“不,不对,扈樱喜欢你这水酿的酒,你还是有些用处。你就这么细细的小小的一个小水洼,酿酒可不够,我要很多很多水,酿很多很多的酒。”
白瑁一骨碌爬起四下寻找大石,欲用大石砸开那泉眼。大石早已被打碎了,没有趁手的东西,白瑁晃晃头,告诉自己:“一定有的,我要好好找找。”头晃动时,头顶传来一阵轻响,叮铃铃,清脆而悠长,她想起了心尘子的话:
“这串金铃我已重新注入法力,有开山裂石之能,可助你抵挡魔怪。”
白瑁从头上摘下那串金铃,盯着瞧了许久,脑中渐渐就只记得“开山裂石”四字,她低声呢喃:“开山裂石,开山裂石,我一定能砸开那泉眼,引来更多的水,扈樱,你等着。”说完,她用力将金铃砸向那泉眼。金铃发出清脆声音,流星般飞向泉眼,与碎石碰撞后跳了起来,滚落在一边。
碎石和泉眼没有任何动静。
白瑁摇晃着捡起那串金铃,眯着眼打量着。一根细绳串起了七个小小的金铃,金铃上面还刻着图案,图案抽象,她完全没看懂,也不知像什么。手微微一动,金铃就能发出一阵响声,煞是悦耳动听。她瞧了半晌,也想了半晌,想不明白为何这据说能开山裂石的金铃没能如自己所愿。又发了会儿呆,白瑁一拍脑袋,想明白了,责怪自己:“我真傻,没有施法术,就这么一扔那能发挥出威力来!”
白瑁念了心尘子教的法诀,那金铃果然显出不一样来,发出淡淡的白光,闪闪点点宛若夜空繁星。她心中一喜,默念着法诀,鼓足了劲,将金铃再次砸向泉眼。
这次金铃没有被撞开,深深的嵌入那堆碎石中。那碎石起初似乎没有异样,但渐渐传出“咔啦咔啦”的声音,开始时那声音需要凝神细听才能听见,慢慢的声音变得大了,最后竟有些震耳欲聋。白瑁不得不捂住耳朵,退后了几步。再细看去,金铃钻入的地方也慢慢显出一个孔来,那个孔也渐渐扩大成一个井口般的洞,那洞口仍在扩大,碎石窸窸簌簌地不停滚入其间,似乎总是填不满那个洞,泉水却从中喷涌出来,水不一会儿就漫开来,没过了白瑁的脚面。
白瑁又想起了些什么,忙又起了个法术。她要将屋中的藏酒都运过来,全部倒入这泉眼中。扈樱喜爱这酒,那么她要将这酒酿得遍地都是,这样扈樱一定会开心的。
一定会的!
白瑁这样想着,法术施展得更快了。
藏酒一坛接一坛地从屋中飞出,快若流星般飞向葫芦泉。第一个酒坛到时,泉水已浸至白瑁的小腿了。白瑁踩在水中,很开心的抱住第一坛酒,拍开泥封,将酒坛狠狠砸入泉眼。酒坛入水,溅起了老大的水花,兜头兜脸地浇了白瑁一身。空中接着飞来了第二坛、第三坛……白瑁无畏的抹了把脸,将脸上的水抹干净,大笑起来,将飞来的酒坛一个接一个的砸入水中,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淋了个湿透。
这时,泉眼中的声音变得更大,山崩地裂一般的突然一声巨响。
白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耳中嗡嗡直响。
那泉水也涌出得更厉害了,喷出有五丈来高的水柱,直欲淹没整座山一般。
心尘子赶到时,就看见水已经淹过白瑁的心口,白瑁似乎仍然无知无觉,在水中手舞足蹈,开怀大笑。心尘子忙将白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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