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巫楚帮(1/2)
曹幺淡淡说:“可以,你给我看一次,我给你十金!”
蒋无理冷哼一声,伸开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抓住曹幺右腕。皱皱眉,另一手轻轻摸向他背心。
“老匹夫,你背心疽疾又严重了!”良久,蒋无理沉沉说。
“老腐医,不必费心,生死有命啊!”曹幺一叹。
“你要是真那么宽心那还好办了,这背心疽疾因你炼气失误,气血错乱所成。但让它致命病变,实是你心疾不通所致。”
蒋无理皱眉:“你这厮名利双收,儿孙满堂,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天天甩着个脸郁闷装可怜,犯贱啊?”
“不该你管的事少管!”曹幺语气冷淡:“好好行你的医,病钱少不了你的!”
“老夫不救必死之症,这种情况我是直接让病人买棺材的。”
“哎呦我的蒋先生,这说着说着怎么又扯到不吉之事上来了?河急风大,两位老人小心着凉,我们先入宴,然后慢谈如何?”
曹时把二老一手拉一个,拽着一起往集仙斋走。
“松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夏掌柜得知金主来了,早率人出门来迎。一时间有美人递茶,力士开道,宾客围堵,一堆人拥着曹家父子众星拱月的好不热闹。
“少帮主……少帮主……学生张师范在此啊!”
人群中传来一个惹人厌的聒噪之音。曹时听得张师范三个字,急寻声而看,果见一布衣书生挤在人群中拼命叫喊。
“哎呦张先生。”曹时一把将他拉出人群:“你不在酒楼吃酒等在这里作甚?”
“少帮主,学生终于把您等到了!这里掌柜的狗眼看人低,我说是您让我来的但他们就是不让进啊!”张师范满腔委屈尽数发泄,对左右迎宾大呼:“你们掌柜的呢?看看张某人是不是可疑之人,攀附之庸啊?”
夏掌柜满头大汗地早已跟来,闻言早挤出个笑脸:“误会,误会哈!实是今日来人甚多,张先生又没有请柬,因此冒犯了先生!鄙人在这里给先生赔罪了,抱歉!”
躬身一揖。张师范不依不饶:“岂有此理,辱我清白一句抱歉就完了……”
“好了张先生!”曹时见围观之人皆对张师范指点谈论,皱眉说:“此区区小误何必放在心上,怪曹时准备不全。来来来,快跟我拜见家父。”
曹幺早已入店,却不急着去大堂会客,而是借口洗漱换衣,直接去了贵宾厢房。在那里,盐行龙头巫楚帮,核心大小领导干部三十人齐聚,皆沉默等候。
厢房摆设及其奢华,红木龙香,名画贵瓷,绒毯铺地,琉璃布顶。窗口直面秦淮,绝色之景,尽入眼底。
“帮主万寿!”干部们个个站直,恭敬行礼。
巫楚帮开会,曹幺虎坐在前,曹时严肃站在父亲身后。张师范自在门外等候,蒋无理却昂首而进,自顾在窗前坐下,目望秦淮,口享桌前美酒小菜。
曹幺与部下一番交谈,将帮中琐事处理完毕。环视部众,缓缓说道:“诸位想必都心知肚明。这次大宴,既是老夫的寿宴,也是老夫隐退之宴。同样,亦是我儿曹时,作为巫楚帮新帮主的上任之宴。”
整个厢房鸦雀无声,干部们神情复杂微妙,有赞成,有观望,也有怀疑……
曹幺一双雌雄眼瞪着,右目碧光凝聚,挨个把干部们的脸看一遍:“我儿年龄尚幼,帮中事务,还需诸君鼎力相助。曹幺,拜托了!”
站起团团一揖。慌得干部们纷纷回礼。超过尽半人口说着为新帮主效力之类的,却仍有少部分人,作着揖,低着头,口中不言。
“霍十如!”曹幺叫着角落里一个半胖文士。
“帮主!”霍十如上前,他穿戴讲究,配香扇宝戒,貌有富态,小眼灵活转动。
曹时素与其不和,见他眉头一皱。
曹幺说:“看你沉默不发一言,莫不是对新帮主不满?”
“在下不敢,新帮主少年英雄,我巫楚帮必然更加兴旺!”霍十如向曹时一抱拳:“恭贺新帮主上位!”
“口不对心!霍十如,从现在起,你就不用掌管帮机了!”
霍十如蓦地抬头,满是不可置信。
众干部面面相觑,这算什么?拿与曹时不和的霍十如开刀,老帮主为新帮主立威?
“十如啊,你执掌本帮机密多年,劳苦功高一直滴水不漏。可怎得今天,出了如此大的纰漏?”
曹幺语气一沉,拍着凳子重重说:“白龙之玺,乃我帮统率盐行之暗用。此乃不见台面的江下之约,绝不可公之于众。可你今日,非但白龙玺差点让陈风那飞贼偷走,还让锦衣卫的贪吃蛇薛奔找回。亏了薛奔贪财,可破财消灾。若果真落入对头或官府手上,在座诸位,岂不都有灭门之患?”
这是今早才发生的事,很多在外干部还不知。此时恍然,都是一身冷汗。而知情的干部则是疑惑:重谢贪吃蛇后,老帮主不是说不追究此事吗,怎得秋后算账?
霍十如双膝跪下:“是在下之责。不知怎的会让大盗陈风偷去。当时慌不择路,正好薛奔在近就请他抓贼。所幸白龙玺收回,要不然在下真的万死难赎!”
“大盗陈风怎会知道白龙玺由你保管还知道具体位置?雇他的人是谁?我们中有没有内鬼?如此危难局势更需帮规严执!故,老夫撤销你干部职位,你可服气?”
霍十如头颅紧贴在地,低低道:“在下心服口服。”
众干部齐叹,霍十如掌帮中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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