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西边天下尽是峥嵘(1/2)
消息插着翅膀,飞一般的窜到了各处,只因见识了上白家和先竹洲上的老神仙们撕破了脸面。
白越棘下山时彭越顶就已经身死道消了,尸身上盖着泥土,没人来收尸。两个同时越字辈的大高手,拼了个你死我活,山地下还是有看戏的,比之前还多了许多。白越棘在旁边的镇子上买了新衣裳,继续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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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喝茶的的白青山听着茶铺子里的人议论着,昨天青脚山下的打架的两位大侠,说的也无非是白越棘神勇,老道人失势。白青山还笑着和板着脸的何伯开玩笑,“我就说他是个厉害人的。”
何伯带着白青山在街上的巷子里转悠,白青山手里还拿着一杯热茶,付过钱了。
“我还是谢谢他的。我不求何伯您出手,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还是受得了的,受点气儿不怕的。况且,我白青山,今年正十七岁,好好的身板,好好的脑袋。”白青山和何伯腿脚很慢的走着,茶杯被握在手心里,扎进皮肉里。
“我没事的。”白青山甩了甩手笑着说,“您去和他说说话,一个人走了一路挺不开心的。”白青山又说。
“听你的。”何伯说。
“我一个人转转。”
白青山,白家二家主的独子,七岁时睡梦大罗汉托梦,从天上拽了块地方,一一给白青山瞧那些个神仙。从先竹洲,大坷洲,到梧桐洲,越棘洲,耒月洲……,白青山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就指着第一个,冒着白色雾气的神仙法身说:“就要那个的,别的瞧着晃眼。”
睡梦罗汉又扯起了一块天幕,又一一给白青山看着正身神仙,白青山瞧了瞧左边,又瞧了瞧右边,一一指过去,“我想全都要的。”
神仙们受的是香火,也只有香火见不得,瞧的最不像神仙。
佛家有戒律,贪字最是难入眼。
罗汉未言语,只是将左边扯下来的天幕塞进了白青山心口,右边扯下来的天幕扯开四瓣塞进了白青山双眼,双耳。心受人间苦,目瞧人间恶,耳闻嘈乱声。历来众多金刚选,只有白青山一人失了机缘。
罗汉扯开的天幕,雷声如注灌下,大鼓声如雷鸣般重锤白家小天地,于是就成了下白家,上白家。除非越过金刚境,此生难同路。
何伯扯着袖子走开了,白青山仍是一个人转悠着。等到日头下了山,回到了喝早茶的铺子,白青山拍了正睡的小驼子一巴掌,“赶路啦,赶路呀,快给少爷我腾一块地儿。”马车继续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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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坷洲,齐阳山上,一个中年人站在没了顶儿的山上,想着远处的那个自家小辈就心里满是得意,自己这一辈子不知道杀了多少个金刚境,怕他作个个啥。
生而选字为雄,狼虫虎豹敢作用?
今儿是个好天气,阳光温润,微风不燥。年轻时候就喜欢挑个好日子杀人的,好时节送你去个好归处。
就指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惊鸿处,“下来吧,仔细聊聊。”也不等答话,随手的扇子扔了出去,扇面画的是一颗椿树,树儿枝繁叶茂,结着大大的叶儿。梧桐树枝大干粗,题一行小字,“那年春正好,甜叶大梧桐。”于是,字儿也都扔在了天上,一横一竖就是了阶梯直直搭在中年人锦袍下。
“那我可就上去了?”“嘿嘿,总是得意的很,不好的。”自顾自说着,笑脸总是遮不住的。
中年人步履平稳的登上了最高处,“我开始啦?”
“可千万别拦着。”
便大笑着指着头顶,天上。“我,白宗普,扶摇直上通九境。”专门挑了个好日子,就想着风风光光来一把,早早的站在了山上等着。
周围来的都是看客,八境通九境的大事儿可不多见。都睁着眼睛仔细看着白宗普一步一步上了通天梯,平平稳稳的站在了最高处,风儿从白宗普那面出来,闻着都是香甜。
大风吹打着白宗普的衣袍,发丝,天上的众人也都散的远远地等着,等一个生死。
梯儿蹬着光,没有散去,头顶乌云盘旋。未有答语!
看客里少不了几位平时不对眼的,那些话也是说给他们听的,白宗普放心的站在高处,不怕死的尽管来试。
“我,白宗普,可否?”仍是指着头顶那片天,嘴角含着笑喊着。
“可否!”
乌云处炸开了雷光,椿树开始溃散,梯儿绕在白宗普身边打着旋儿,淅沥沥的小雨也偷偷绽开,齐阳山草芽挣开土石,树儿抽开嫩枝,若是见了这幅光景,谁能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开?”。
白宗普,扶摇直上通九境。
齐阳山的登山梯早早的换了新的,千金重的大金锭也能抬上来。
上白家,同天上各位大看客平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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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白青山睡了个好觉,梦见了油花花的大烧饼,梦见了香喷喷的牛羊肉。还梦见了一个算命的,中年人模样,掐着自己的大拇指关节处告诉自己娘亲,这位小公子是有大福分的。娘那时候还很瘦,笑的可开心了,给了算命的一个大银锭。娘亲还说,“青山最是好命。”。
谭苏一路上架着马车,等到白青山说自己饿了就找了地儿停了下来,小驼子拿着银钱跑腿去了。
“公子路上睡得可香了,嘴里净喊着大油花饼。”谭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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