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马小事全仗弟遮掩(2/4)
,明禧宫,不就是当年他的太奶奶端宁皇后做清妃娘娘的时候住的地方么?端宁皇后风清扬是太爷爷孝威皇帝文举一生挚爱的女人,他们的爱情故事千古流传。父皇将雪儿安置在明禧宫,显然是深有用意的,因为雪儿,也是父皇一生挚爱的女人,父皇,必然是想,要雪儿步端宁皇后的后尘,从明禧宫迈入集粹宫,成为一代皇后。“这么说来,父皇对她用情颇深,所以,她终于被父皇感动了,所以,就有了昆弟?”他好奇地问。
云姨摇摇头,说:“我们也没有想到,那么柔弱的一个人,会那样固执。”
“一个宫女,住在明禧宫,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你父皇几次要册封雪儿为妃,雪儿抵死不肯,她说,她甘愿当一辈*女。”云姨说。
“那父皇,就这么由着她?”朗泽问。
“当然不会,”云姨说:“你父皇采取的是迂回的策略。他知道荻少爷一直不肯娶亲,对雪儿来说就是还有希望,为了让她死心,亲自把慧玲郡主赐婚给你舅舅。我只知道,你舅舅在结婚当夜,借醉酒嚎啕大哭,众人问起,只说圣恩隆重,感激涕零!”
朗泽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有想到,父皇,真的是为她这么煞费心机。
“那她就从此死心了,顺从了父皇?”
云姨还是摇摇头,说——
镜荻与郡主大婚的当夜,皇上到了明禧宫,对雪儿说:“镜荻已经弃你另娶了,你还不死心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她满面泪光道:“我宁可嫁他为妾。”
皇上脸上隐忍的怒火,渐渐变成凄然:“你宁可为他做妾,也不愿从我为后?!”
“你把我留在这里,我只有,一天比一天更恨你。”她说。
皇上绝望了,仰天大笑而去。
“你父皇受了如此重创,跑到正阳殿里借酒浇愁,而后,来到明禧宫,借着酒劲,强行zhan有了她。”云姨脸上一派沉痛的表情:“你父皇,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那一天,正是六月初七。”
“那雪儿——”
云姨打断了朗泽的话:“深受刺激的雪儿痛哭良久,跑到御花园里投了井。”
她拭了拭泪,悲怆地说:“可惜,她一心赴死,还是没有死成。皇上从此后再不敢碰她,只对她严加看管,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寻了短见。”
云姨叹了口气,接着说:“不久,太医说她怀了孩子,皇上欣喜若狂,她却一直哭哭啼啼,郁郁寡欢。我劝她,孩子总是无辜的,找点别的事情做,分散一点注意力,尽量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后来,她就开始绣那幅《春江水暖图》,因为哭坏了眼睛,所以绣得很吃力。我又劝她不要绣了,她说想留点东西给镜荻。”
原来,那幅《春江水暖图》,是绣给舅舅的,朗泽有些吃惊。
“那幅图,在水面翻腾的,应该是鸭子,”云姨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可你留心,仔细地看看,她绣的,可不是鸭子……”
“对,”朗泽说:“我也觉得那鸭子绣得不好,影响了整个绣品的质量。”
“傻子,她绣的是鸳鸯!”云姨说:“不过是怕皇上发现,所以故意绣得摸棱两可,看着就是两不象。”
难怪,他点点头,叹息一声。这样煞费苦心,绣品,还是被父皇扣下了,没有转到舅舅手上。
“她生下朗昆两个月后,就撒手西去了,至死,都不肯接受皇妃的名号。”云姨低沉地说:“雪儿死的那天,正好也是六月初七。”
朗泽随着云姨的叙述,仿佛看见了当日的情形。
明禧宫,低垂的幔帐,到处都弥漫着哀伤,她一息尚存的时候,正是早朝,皇上将所有大臣抛在前殿,自己就跑了过来,握着她的手,劝她看在孩子的份上,接受皇妃的称号,可是她一口拒绝,她说:“如果你要死后给我追封,我宁可永世不再为人!”
皇上大恸:“你为何一直不肯接受我?”
她怒睁着双眼,切齿道:“我恨你——”
“可是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啊——”
“你的爱,太自私,太霸道,太无情,我永远,永远也不需要——”
“可是,我们还有孩子,昆儿,因为你叫坤雪,我才给他取名昆儿啊——”
她猛地睁开眼睛,抖抖梭梭地伸出手去,苍白而冰冷的手指抚上儿子稚嫩的脸庞,潸潸泪下,气若游丝:“他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皇上流着泪说:“不,他是我全部的希望,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他。”
“如果你还觉得尚有亏欠我,就好好爱这个孩子,”她望着儿子,哀声道:“如若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皇上涕泪横流:“我保证,我保证!”
“叫我再如何相信你——”她叹道。
皇上动情地说:“我向天盟誓,绝不再毁诺。他不单单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亲生骨肉啊——”
她似乎放心了,吃力地抬起眼,望过去,是桌上那幅《春江水暖图》,她缓缓地抬手,指向那里,白纸一般的脸上,浮起几丝红晕,她,笑了。笑容里,是镜荻那张憨憨的脸……
“雪儿,雪儿!”皇上大声喊道:“你是要留给昆儿么?”
她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她知道,他不会转交镜荻的,她如果开口,只怕会给镜荻带来祸端。
“为什么会是这样?”她将脸转过来,凄迷地望着皇上,喃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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